眼下,我们正在编辑《韩氏古今诗词精选》一书。从西汉、东汉、唐、宋、元、明、清年代选稿情况看,发现一大批诗词精英人物,以及先贤们的趣闻轶事。先辈伟大,姓韩光荣。让我们踏着圣贤的足迹,聆听诗声词韵,高擎“韩”字大旗,承前启后,阔步前进!请您欣赏北宋三朝贤相韩琦的作品与故事。
雪
六花来应腊,望岁一开颜。
歌舞喧侯第,风沙杂戍关。
馀芳留草树,清兴入江山。
后夜高楼月,萧然昆阆间。
落花
妖艳凭谁主,春光去不停。
离魂乱飞絮,生意逐浮萍。
钱荚偷馀态,茵芜袭旧馨。
年年芳信在,慎勿叹飘零。
牡丹
真是群芳主,群芳更孰过。
艳新知品少,开晚得春多。
几日瑶姬梦,平生金缕歌。
寒边今幸活,风雨莫相魔。
过梁山泊
巨泽渺无际,斋船度日撑。
渔人骇铙吹,水鸟背旗旌。
蒲密遮如港,山遥势似彭。
不知莲芰里,白昼苦蚊虻。
登西大悲阁
蔼蔼西蓝阁,烦襟一望开。
山川归盛德,奸杰委尘埃。
城迥云连堞,烽闲草蔽台。
谁知太守意,不为纳凉来。
中秋月
清商才过半,皓魄最宜圆。
自是秋光好,非缘人意偏。
一宵歌吹地,万里雪霜天。
忍见西楼下,佳期又隔年。
秋日出郊
疆野压雄边,乘秋行此田。
万峰朝巨岳,多稼入平天。
农饱忘饥后,童嬉逼社前。
僚贤须共乐,举白尽歌筵。
秋夕
此夕何清旷,新秋乍夺炎。
凉飙来似旧, 熏暑逝如潜。
露重翻香芰, 疏云点素蟾。
放怀殊不寤, 箕斗转前檐。
菊
万卉趁枯死,香金斗晚葩。
甘名应得露,野色岂如家。
俗态惜迟暮,芳情谁怨嗟。
重阳樽酒伴,不见牡丹花。
中秋月一
月满中秋夜,人人惜最明。
悲欢徒自感,圆缺本无情。
天外有相忆,世间多江平。
嫦娥难借问,寂寞趁西倾。
中秋月二
自古中秋月,风骚昨意难。
几人亭醉笔,终夕凭危栏。
海际掀鲸目,云端擢露盘。
一年相别恨,并与此时看。
蜀葵
炎天花尽歇,锦绣独成林。
不入当时眼,其如向日心。
宝钗知自弃,幽蝶或来寻。
谁许清风下,芳醪对一斟。
初雨
乍觉尘香动,风前细若缫。
无声犹似雪,得润已如膏。
美利存南亩,馀滋付小桃。
谁知青皞德,意不为嬉遨。
云
郁郁疑非雾,融融散薄阴。
油然天下泽,淡若岭头心。
适意自舒卷,有容谁浅深。
朝来殊未起, 幽谷閟龙吟。
寓目
拥传脩途倦,逢春旅思长。
远烟含树色,细雨起尘香。
陇麦成行绿,林莺并对黄。
扬鞭聊自慰, 举目见韶光。
离都
握节背都门,春天景半温。
柔鞭难驻马,芳草易销魂。
远目和烟重,离怀助酒昏。
好花无奈野,时复映遥村。
和曼卿学士明河
太极疏灵派,长河注远津。
波明动星斗,气直贯秋旻。
月满还知晦,云收不乱真。
何妨借馀润,膏雨及生民。
凤
破卵应难至,闻韶定有仪。
去同君子道,来协圣人期。
苑竹多成实,宫梧几换枝。
何时天阁上,巢可俯而窥。
龙
育德知何宅,逢辰或见灵。
配乾虽有象,作解本无形。
浃物周寰宇, 遗功在杳冥。
丹青如可状, 试下叶公庭。
早行
脂辖行伤早,扬旌兴莫穷。
水遥天色共,云细月波通。
巧舌争啼晓,香牙尽入风。
纵吟殊未已,初旭放晴红。
再谢真定李密学惠牡丹
牡丹京洛艳,惠我见新邻。
一与樽前赏, 重生塞上春。
衰荣存主意,深浅尽天真。
却似登兰室,清香暗袭人。
上巳北塘席上
修禊春塘上,谁知物趣深。
万花开喜色,众乐出和心。
雨意随人住,杯情逐胜斟。
从兹穷塞地,佳节似山阴。
送省副崔刑部
此去参邦计,时才固异伦。
富民知有道,言利不违仁。
馀帐无情日,归途适意春。
前期对清问,牺阁近槐宸。
重九次韵答真定李密学
琴瑟烦更化,椒兰喜望邻。
致仪惭蚁酬, 申好忝莩亲。
惜此登高节,难偕逐胜宾。
遥知潭上酌,多少插花人。
北塘避暑
尽室林塘涤暑烦,旷然如不在尘寰。
谁人敢议清风价?无乐能过百日闲。
水鸟得鱼长自足,岭云含雨只空还。
酒阑何物醒魂梦?万柄莲香一枕山。
柳絮
杨柳生花不恋枝,纷纷终日亦何依。
聚来庭下为毬辊,散向空中作雪飞。
閒共落英浮远水,静和幽蝶舞斜晖。
见君方惜春难住,忍纵轻狂搅扰归。
柳絮
惯恼东风不定家,高楼长陌奈无涯。
一春情绪空撩乱,不是天生稳重花。
望江南
维扬好,灵宇有琼花。千点真珠擎素蕊,一环明玉破香葩。芳艳信难加。 如雪貌,绰约最堪夸。疑是八仙乘皓月,羽衣摇曳上云车。来会列仙家。
安阳好
安阳好,戟户使君宫。白昼锦衣清宴处,铁楹丹榭画图中。壁记旧三公。 棠讼悄,池馆北园通。夏夜泉声来枕簟,春来花气透帘栊。行乐兴何穷。
韩琦与王安石
韩琦反对王安石变法,那么韩琦与王安石关系如何呢?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韩琦在扬州时,与王安石还有一段纠葛,见《邵氏闻见录》。大意为:韩琦知扬州时,王安石刚进士及第在扬州任佥判。王安石每晚读书至天亮,清晨来不及洗漱就匆忙上班。韩琦疑其不检点,夜饮放荡,对他说:“你年纪轻轻,应该认真读书,不要自弃。”王安石不予搭理,对人说:“韩公根本不了解我。”自此与韩琦不睦。
王安石考中进士后,被授予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一职。这官职有点长,也有点绕,比照如今,大概相当于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地点在扬州,他的顶头上司正是扬州太守韩琦。
办公厅的工作事多、杂乱,时间要求很严格,这对王安石来说很不适应。王安石的作息并不规律,他常常秉烛夜读,通宵达旦,睡觉起床便没了准儿。
他的一天比寻常人要长,往往要在第二天早上结束。天微微亮时,王安石会舒展一下筋骨,望望窗外,再揉揉酸胀的眼睛,然后,叹一口气:“又一天过去了,时间可真快。”之后,才回房睡觉,或者,干脆靠在椅子上打个盹儿。
因为睡得晚,家人又不忍打搅,一觉醒来,往往天光大亮,临近上班时间。王安石平时就不修边幅,这个时间点儿,自然更顾不上梳洗,也不吃饭,爬起来便往单位跑,最后,仍难逃迟到的厄运。
迟到一两次还没什么,谁都有些大事小情,说清楚了就行了。可王安石总是迟到。
太守韩琦便有意见了,又见王安石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眼角还带着眼屎,臆测他昨晚一定是去了花街柳巷,纵情声色,而且还玩大发了,否则不会这副尊容。
韩琦欣赏王安石的才华,不想让他误了前程,便把他叫来,批评说:“你年纪轻轻便考中了进士,又被朝廷委任要职,可谓少年得志,万不可因此为傲,放纵了自己。趁着年轻还是多读点书,别让那些花花绿绿的事,耽误了将来的前程。”
王安石知道韩琦误会了,自己寒灯苦读,比别人用功一百倍,最后却落个这印象,心里翻江倒海,拗脾气也上来了,心想,你也不调查研究就妄下结论,怎么当的领导!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嘴上并不解释,只含混说了句:“下官知道了。”“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韩琦以为坐实了判断,继续教诲,“好好做学问,你底子好,老夫还是看好你的。”
此后,王安石依然我行我素,晚上还是看书到深夜,上班还是迟到,也还是那一副让人添堵的埋汰样儿。韩琦为此又说过他几回,王安石仍不加解释,嘴上答应的挺好,可就是不改。在他看来,韩琦如果想了解自己,就一定能了解;不想了解的话,说什么也没用,争取来的东西也没意思,索性由他去了。
韩琦对王安石终于失去了信心,有次和僚属谈话,说到了王安石,竟然起身怒吼:“这个王安石简直不可救药了。”
后来,韩琦到底还是了解了实情,知道王安石并未花天酒地,而是每晚用功读书,就又把他叫来,语重心长地说:“读书是好事,但也不能不注重仪表。仪表体现着一个人的精神风貌,你年纪轻轻就这样懒散,将来很难成大事。”
可不管怎么说,王安石就是改不了。光邋遢也就算了,王安石还有个小个性,说话很直,凡事好认个死理儿,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不照顾上司的颜面,有好几次,为工作上的事和韩琦争了个面红耳赤。之后,韩琦就大撒手,不再说他,也不给他安排具体工作,反正他是来镀金的,期满后,还要回京重新分配,犯不上。
因为王安石强硬的处事风格和怪异的言谈举止,韩琦最初的那点好印象早已荡然无存,甚至对王安石的学问也嗤之以鼻。王安石走后,有个朋友给韩琦来了一封信,里面用了好多生僻的古字,韩琦拿着它端详许久,然后,传给僚属们看,说:“这信看起来真费劲,可惜王安石不在这了,否则可以让他来识别一番,他最擅长这个。”
那言外之意,王安石除了认识几个没用的生僻字,此外别无长处。
不管韩琦对王安石怎么误解,如何地不屑,王安石的学问是假不了的。随着用功日久,王安石的诗文精进,在北宋文坛上崭露锋芒,一时无两,韩琦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几次派人捎信给王安石,想叙叙旧,甚至还表达了要将其收归门下加以提携的意思。
老上司的官越做越大,又主动伸出橄榄枝,王安石如果接住了,前途自是一片光明。结果,王安石并不买账,也不借机拉近关系,始终与其相当疏远。
二十年后,王安石在京出任知制诰,纠察在京刑狱,与已是宰相的韩琦再次发生激烈冲突。
知制诰的办公地点在舍人院,当时有诏令规定:舍人院不得申请删改皇帝的诏书文字。也就是说,王安石这个负责给皇帝起草诏书的知制诰,只有如实录写的份,不能提出任何意见,跟个打字员差不多。
王安石觉得这样规定不合理,便上书宋仁宗,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话说得很直白:“如果这样的话,那舍人院就无法履行职责,只能听任大臣们为所欲为了。皇帝的诏书多是大臣们的意见,这些人如果懦弱,就无法担起责任,如果别有用心,又会假借皇帝之名,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别人还无法反对,弊端很多,想想都后怕。”
王安石对事不对人,但这些话句句砸在宰相韩琦的心坎上,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王安石总喜欢跟我作对。”像吃了苍蝇一般心堵。等王安石纠察鹌鹑一案时,韩琦便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开封府一边,令王安石孤掌难鸣。
熙宁变法之初,由于许多地方走了样,不但没给百姓带来好处,还出现了诸多坑害百姓的现象。已改任河北安抚使的韩琦上书宋神宗,反对新法,将矛头指向王安石,二人再次火热交锋。
不过,王安石对韩琦有意见,针对的都是工作作风和执政理念,并非针对其本人。韩琦三朝为相,为人耿介,王安石还是很敬重的,每次评论历年宰相,他都把韩琦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说他“德量才智,心期高远”,是个出类拔萃的好官。
韩琦死后,王安石为他写了两首挽词,其一首联云:“心期自与众人殊,骨相知非浅丈夫。”其二尾联云:“幕府少年今白发,伤心无路送灵輀。”对这位老上司还是很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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