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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之子——刘绍堂(下)
作者: 马占顺

      回想起自己在文革中跟着父亲到了农村的“五七干校”,才算真正体验到了在这农村里缺医少药的状况和那不为人知的偏僻农村人家,过得是怎样的一种艰苦生活,看到了当地农民的日子过得又是怎样的艰辛!我联想到这篇小说中的一丈青大娘,更是觉得身边、或者农村里有这样一位老人的幸福。

      因为到“五七干校”后,当时还在孩子时代的我们调皮的要命,不管这肚子吃得饱还是吃不饱,在农村田地里到处游逛的心情一天都不会减。这让我认识了许多农作物和蔬菜,比一般的城里孩子们早早就知道怎样识别麦苗、韭菜与青草。在这广阔田地里知道了棉花的白、看到了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情景......

      一次我们几个半大的男孩子,个个只穿着条大裤衩子、人人头上顶着一个能遮阳的破草帽。我第一个奔跑在刚刚插过晚季水稻的稻田埂埂上,看到前面一只大大的绿色青蛙似捕获蚊蝇,正挡在我前进的“路上”,我一歪身为它“让路”时,由于田埂上面的泥水很滑,一不小心我的右脚滑到水田里给崴肿了,疼的我除了骂街就是叫天啊。

      后来读到这篇小说,我想当时在穷乡僻壤的农村或者“五七干校”里,要是有一位刘绍堂老师笔下的这位“一丈青大娘”那该多好啊!她会扎针、会拔罐子、会接骨。我崴了脚的这点小伤肯定是她手到病除了!

      其实刘绍堂老师最最热爱的还是他运河畔的家乡儒林村。他说:“在我眼里,我家乡的一棵树、一株草、一朵花都无比可爱,美不胜收。我要以全部的心血和笔墨,描绘出京东北运河农村二十世纪的风貌,为北运河儿女留下一幅二十世纪家乡的历史、景观、民俗和社会学的多彩画卷……”看看,这大运河、这儒林村不仅仅是他的故乡,更是他文学创作的源泉,也是他一生创作的主题。《摆渡口》《运河滩上》《大青骡子》等许多的作品,都是刘绍堂老师笔下对运河人们生活的再现。

      《运河的桨声》就是刘绍棠老师对家乡大运河的赞美。他笔下的大运河那一年的四季,是多么让人富有想象力的,还是经常闪现在我脑海中一幅幅漂亮的水墨画啊!

      您看,“运河的春天来了……青色天空中一声清亮的触动心弦的啼叫,啊!第一只布谷鸟已经到运河滩了。”“清明节,运河上游的山谷水库放下水来了,太阳光下,白茫茫的,但却是安静地向下流,几只水鸟飞上飞下,捕捉水里的鱼儿。”

      您再看,“金色的秋天,运河平原的田野是望不到边的,原野伸展着、伸展着,一直跟碧蓝碧蓝的天空连在一起了,平原上的村落,一个个像是奔跑着似的,远了,小了。”“运河静静地流着,河水是透明的、清凉的,无数只运粮的帆船和小渔船行驶着,像是飘浮在河面上的白云。”

      您就尽情地搜索吧,“夏天,是运河滩最美丽的季节。”“有时,暴雨在白天突然铺天盖地急袭来了,一时天昏地暗,整个运河滩都淹没在呼啸的暴雨里。但是不久,暴雨过去了,又露出一抹无云青色的天空,野花吐着浓烈醉人的香气。”“天空,苍鹰在盘旋;河上,行驶着白帆运货船,青纱帐里,有劳动的欢笑声;茂密高耸的树林中,布谷鸟不知疲倦地在歌唱。”

      等到进入年末的冬天,“水排子像脱弓的箭头,迎着金色的朝阳,在镜子似的大运河上飞奔。”

      大运河这一年四季的美景,在刘绍棠老师的笔下被描绘的有声有色,真的让我触景生情,这是一幅幅多么让人向往的美景啊!这运河畔上第一只叫春的布谷鸟,真“触动心弦”啊;在这“运河滩最美丽的季节,有青纱帐里的欢笑声、有野花吐着浓烈醉人的香气”,让我重新回到了我在农村“五七干校”撅着小屁股,跟大人们一样在水稻田插秧的生活中;在这大运河平原丰收的金秋里“有无数只运粮的帆船”,让我好享受这秋天的丰收之乐;还有运河畔冬天里的金色朝阳,让我回到了朦胧的儿童时代。刘绍堂老师描绘的,这运河畔上的哪一幅画卷不让我着迷?哪一幅美景不让我动心?

      刘绍堂老师用他的心、用他的笔,真是书写不够大运河对他的养育之恩;抒发不尽他对大运河的爱戴之情;颂扬不完他对大运河的真诚赞美!他,一个大运河之子有太多、太多的运河故事要倾诉啊……


      2022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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