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的灿灿然然中,便是对母亲的永远怀念,那些记忆里太多的温暖,丝丝缕缕,归于心灵深处。
思念母亲总会在每一个不眠的夜晚,悄悄涌上心头。 自从母亲走了以后,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由于很思念母亲,夜夜便梦见与母亲在一起,忙碌着生活的琐碎。也总觉得母亲依然健在,依然是那个正直好强大步行走世界的女强人,是一个刚直不阿故事连连的灿烈阳光的人。
母亲在世时不是那种柔柔弱弱依靠男人生存的小女人,而是做事有主见,有思想,声音洪亮,行动果断,雷厉风行什么事也难不倒的女人,家里的活都是她一个人扛起来的,当时我的父亲在公社工作,是那种工作起来不顾家的男人,于是母亲便成了家里的大拿,什么苦活重活脏活累活都不在话下。七十年代,那时 我家住着房产分的两间土坯房,没有顶棚,母亲就椅子上摞凳子,用铁丝固定在半墙壁,再用浆糊将报纸贴上去就做好了顶棚,结果摔了下来,将腿骨折了,那时,我们年幼,帮不了母亲,父亲也不在家,但母亲凭着年轻力壮的身体,硬是扛起一个家。
八十年代后,我上班了,家里的生活好了一点,母亲便要盖三间大一点的房子,于是,母亲就用亲戚帮忙一起盖起来,后来的母亲在院子里又自己用土坯纸箱子油毡硬是盖起来两间小房子。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总是找活干,母亲很善良,总是喜欢照顾年老体弱的人,与邻里之间相处融洽,喜欢关心国家大事,我每次去母亲家的时候,总看见母亲在人群里激昂的演讲国家大事,人们屏息凝神的听母亲说故事。母亲喜欢吃炸糕和莜面饺子,做好了便给我送过来,每每这样,我的眼睛便会湿润。再后来,父亲得了脑梗,母亲也由于年轻时代干活劳累落下一身的病,干不了重活,九十年代开始,县城盖起了楼房,我决定给父母换一套楼房,这样,父母就住进了楼房,不久,父亲去世了,剩下年迈的母亲一人,但母亲坚持一人住,坚决不与我们一起住。母亲老了,也许她的许多观点和做法与今天的现实格格不入,也与我们的生活方式不同,然而,母亲一颗善良的心一直潜移默化的熏陶和感染者我,让我在人生道路上善待每一个属于自己的日子。
老舍在《我的母亲》中写到“人,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在,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守着一季又一季的更迭,缱绻着一岁又一岁的光阴,耳边隐约传来母亲的叮咛,母亲的喃喃细语入我血脉,光阴在斑驳里斑斓,时光在喧嚣里宁静,季节在流转,思念便汹涌而来,也许是春天诱发了思念,思念便让季节变得灿灿盈盈。 也许只有经历的人懂得,失去母亲的痛,不仅仅是失去亲人的那一刻,而是想起亲人的每时每刻。
善良的性格贯穿母亲八十五年的人生轨迹,母亲的笑灿烂而朴实,静静的留在时光里,留在我的世界里。 年老时母亲成了一个阿尔茨海默病人,一个人时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我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候着年迈且患病的母亲,守候着那些遗失在岁月里的暖,与那些零落在风里的花开,守候着一份厚重与饱满,守候着一份简单的爱与人性的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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