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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与不遇 ——寻访刘伯温故里
作者:栾 桅

       民间有“三山归来不看岳,五岳归来不看山”之说,也许就是个说法。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你可以自由的欣赏。“五岳”大家都知道,泰山、华山、嵩山、衡山、恒山。三山却有众多说法,但更多的人,倾向于黄山、庐山、雁荡山。

同行的八人中,全部都去过黄山、庐山,而雁荡山却是多数未有相识。雁荡山之旅,成了此次东南沿海行的必选题。

赶到浙江温州乐清时,已经是下午了。老朋友岳志疆已经等了一天,帮我们指定宾馆,安排饭店吃饭,做了充足的功课。作为一个邯郸人,尽乐清地主之谊,一场海鲜大餐,着实让我们有些受之有愧了。疫情之下,多年未见,志疆老弟有些发福,酒量也有些大不如从前,这让我也有些担忧,年龄成了我们的一种门槛。乐清的生活水平高,我们也在交杯换盏之中晓得了。想起我2007年曾到过雁荡山,乐清的变化如今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了。

遇见,总是在心中隐藏着一种念想。尽管志疆多次说我们来雁荡山不是最佳时间,枯水期的雁荡山是冷清的。我们抱着一种遇见的念想,还是走进了山门。三大名山,一山不遇,终究是心里一个结,这是没有到过雁荡山的几个兄弟的心愿。

雁荡山景区总面积450平方公里,分为灵峰、灵岩、大龙湫、三折瀑、雁湖、显胜门、羊角洞、仙桥八大景区。我们原定游三个景区,可游了灵岩(小龙湫)和大龙湫后,就不想游了。没有了水的灵气,巍峨的山变得凶猛和彪悍了。灵岩景区的山势大气、庄严、挺拔,绝对有其他景区不同的气派,奈何一帮子老汉,都有了爬山恐惧症。除了欣赏鲜艳的桃花、玉兰花、迎春花,面对其他景观就有些气馁了。

作为行程的设计者,我不得不做出决定,放弃灵峰景区,赶去文成县,寻访刘伯温故里。

在我的感觉里,很少有人知道文成县吧,这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县。它是1946年从浙江的瑞安、青田、泰顺三县边区析置而成,并且是用明朝开国元勋刘基(刘伯温)的谥号“文成”作为县名的。我没有考证,估计全国2500多个县中,“文成”之名独具奇葩,没有第二个县有如此缘由。

夜色很美,刘伯温的符号充盈着文成县的大街小巷,做足刘伯温的文章,吸引更多的游客来文成县,当地政府还是很有想法的。这种想法,变成戏法或攻略时,就更有魅力了。

我们把车开进了刘伯温故里景区停车场,正赶上几辆大巴车运来了数百游客。可能是景区事先没有准备好 ,从购票、检票、换乘景区小交通,一片混乱。直到我这个一向喜欢投诉的人投诉后,才平静下来。

一辆辆中巴车从山顶开到了谷底,车停下来时,眼前的景区竟是百丈漈。这是个早在2004年就被列入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的一个山水景区,此时成了刘伯温故里景区的一个重要部分,也是游客最多的一个景区。

大美的山水,惊呆了我们。石头的美,是那种神奇的安排,仿佛是人为设置,却又是巧夺天工。这里的水,更有奇幻的置景,流水淙淙,碧潭清净,瀑布一步一层天,从几米到几十米,再到百米,从三漈的舒缓清幽,二漈的壮烈雄浑,再到头漈的高耸壮观,高272米的瀑布成三折落下,气壮山河。古人有“一漈百丈高,二漈百丈深,三漈百丈宽”的赞美,这里还是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现场认定的“中华第一高瀑”。

百丈漈的壮观,弥补了我们在雁荡山大龙湫的缺憾,心底的兴奋和激情开始升腾。我原以为看了百丈漈,大家就知足了,临近中午,我问大家还去不去刘伯温故居,大家竟出奇地一致同意去寻访刘伯温故居,不顾了跋山涉水的疲劳。

在曲折蜿蜒的乡道上驱车跑了近30公里,来到了一个村镇的尽头,这里山清水秀,平坦宽阔,一段田间长廊古色古香,令人欢喜。停下车来,问门口的美女,才知道这里也不是刘伯温故居,而是为纪念刘伯温修建的“诚意伯庙”。虽然这里是后来新建的,但保留了原来的一些古迹。整个庭院环境清幽、规制恢弘、风格古朴,意境庄重,保持了“御赐”风范。在这里我们倾听了讲解员的讲解,对刘伯温的生平事迹有了一定了解,也对民间的一些传闻做了辨析,收获不小。这里也是刘伯温故里景区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有了历史文化的滋养,大家的肚子也不闹事了,再次导航刘伯温故居景区,终于在一片秀美的田园风光里,找到了刘伯温故居。

群山环绕的一片土地,绿色覆盖了整个山川,座北朝南的一个小院,已经很难看到历史的遗迹,只有从图片和图表的介绍中,了解这个明朝开国元勋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只有远望明澈开阔的山川田野,遥想一个故人的往昔,才知道文化的熏陶,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我们来了,追寻就是一种境界。

在一个叫“刘伯温家宴”的饭店里,点了几个特色菜,狼吞虎咽一般装满了肚子,简单回味一下,还不错。一路地寻访,过程很美。我一直认为,遇见就是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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