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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逝者如斯,是孔子当年看到流水时对时光易逝的感叹。现在我是真真地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心气儿还依然是三十多岁般的年轻,但身体也真的感觉到每天下午就有一种倦意。
记得小时常盼过年,虽然那时过年很是简单,东北的乡下人过年,富裕些的人家可以自家杀个年猪,差些的几家杀一个,做板豆腐,蒸几锅粘豆包是家常事,再买上几斤冻花盖梨,贴上副对联。大人给几毛钱买挂鞭炮,这年也就过得很好了。
最热闹时是过正月十五到处是秧歌队拜年。
身披花花绿绿被面的大小伙子,脸上抺着通红的胭脂,头上带着细铁丝绑着的颤颤微微的各色纸花。惊天的鼓点和能象鞭子般的唢呐声抽得人们陀螺般不停地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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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中供销社门前的十字街口,四五拨秧歌队汇到一起,就暗中较起劲来,锣鼓阵阵,喇叭声声,东边秧歌队大鼓敲得排山倒海,西边秧歌队喇叭吹得万马奔腾,人们还没等从这两队的较量中看出高低,南边又来伙狮子滚绣球的和北边过来的舞龙阵搅到了一起。
欢欢乐乐,开开心心,十五过后,就有很多年轻的后生搞上了对象,私下聊起来时都说是正月十五扭秧歌时被挤在人群中的姑娘看上的,姑娘为了追看他扭秧歌竟跟着跑了好几个村子。
小时过年让人难忘。
2013 年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