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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短篇文章之说——读《孙犁评论选》
作者:马永欢

       我阅读《孙犁评论选》中的《关于短篇小说》一文,有所启示,虽然我是写散文的,已经写了十三年,但可以借鉴短篇小说创作之理。

孙犁说:“中国文学的传统,文章讲究短小。这是一个很好的传统。这个传统是怎样形成的?有人说是古代书写困难,不用说写在竹板上,就是传抄,也够费事的了。这可能是一个原因。”竹板上刻写文学作品,我小时候读书就了解到,后来读的书多了,更加认为古代作家创作不容易,因此少写,因此短文便形成。

“《古文观止》是一部容易得到的书,上面都是大作家的传世之作,其中有很多篇,也可以说是很优秀的短篇小说。但每篇文章都在千字上下,好像有一定的规格似的。”前几年,我买了一本《古文观止》,翻阅,正如孙犁所说千字文,但都是传世之作。所以,我在今后的文学写作中,不要写长篇散文了,要多写短篇散文。“《聊斋志异》是中国有名的短篇小说,其中长的不过四五千字,两三千字一篇的居多,甚至有的几百字一篇,写得非常生动,并有百字上下的,就其艺术来说,也不能不承认是好的文学作品。”《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的故居,我到过,还在他的故居书屋买了一本《聊斋志异》,回到大理永平后翻阅,从篇幅来说,每一篇都短小,但阅读起来让人感觉非常生动,都是传世之作。所以值得我在文学写作上借鉴。最近,我阅读孙犁的《白洋淀纪事》文学名著,感觉这部抗战小说集是短篇小说集,每一篇的阅读,时间不长,很有趣,也让人振奋。在阅读的冥冥思绪中,我有一个想法,可以尝试这样的写法,让心中的小故事诞生。“短小精悍是文学艺术的一种高度境界。”我阅读孙犁的《白洋淀纪事》渐渐体会到,同时想起,我到河南省参加奔流文学院作家培训学习时,倾听著名散文家王剑冰所倡导的短篇散文的写作。

孙犁说:“有些短篇所以写得太长,还因为作者生活的缺少,包括对生活认识不足,理解不深。这种写作,多从概念出发,而不是从生活出发;是把概念错当成创作的源泉。从概念出发,概念是空的,因此它也是无止境的,大概念之下又包括很多小概念。要把概念写完全,照顾周到,自圆其说,文章就不能不长了。”这种文章,叫无病呻吟,叫概念写作,我遇到过,我最多看上几行文字,就厌弃阅读。我面对的学生,学生写概念作文较多;我面对的语文教师,她们的文章概念化较多。总之,她们把概念当作文学创作的源泉,而不是把生活当作文学创作的源泉。所以,应倾听孙犁的心声:“如果知道生活是源泉,能不断深入生活,加深对现实的认识和理解,那么,文章就不只可以写得好,而且可以写得短。”

为什么出现概念化写作?还因为,“就是读作品太少,借鉴太少。”我不断地阅读各种各样的文学作品,感觉借鉴多了,文章的质量也在不断提高。“当前,最重要的是要认真学习鲁迅先生的作品。有些青年同志,对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读不进去,这是因为还没有认真下苦功夫研究。读鲁迅小说,要研究鲁迅所经历的时代、生活,要研究他的杂文、日记和书信,才能读懂弄通。鲁迅的短篇小说是现实主义的典范,它会使我们理解生活和创作的关系,典型创造的方法,小说的结构组织,文字的锤炼运用。”是的,要读懂一个文学大师,不是说读上一两篇文章就行,抑或一两本著作就行,而是要研究,认真下苦功夫研究,要研究作家所经历的时代、生活,等等,如同孙犁以上所说。

要创作短篇文章,就要多读书,如同孙犁说:“读书多了,不只创作眼界宽,创作思路广,办法多,而且可以辨别优劣,取法乎上,推陈出新,洋为中用,创造出自己的风格来。”

作者简介:马永欢,男,供职永平职中,教师。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东方散文》《回族文学》等多家刊物微刊专栏签约作家,《永平回族》主编。作品在《散文百家》《北极光》等报刊上发表,出版9部著作。作品入选多种选本,并荣获大理州2013年度公开出版图书奖等多项奖项。参加第八届全国回族作家、学者笔会,《踏雪寻梅》首发式在《东方散文》遵义笔会举行,奔流文学院第七期作家研修班学员。文学成就载入《中国回族文学通史》,《永平记忆》等5部著作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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