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看《镜花缘》就对百花感了兴趣,可在东北那地方就是春天也看不到几样有名的花,所以对花一直有一种遗憾。
到台州工作后住处的房东阿公是喜欢养花的人,在他的房前屋后到处种满着各种草本和木本的花木。一天在他给花木浇水时我向他请教一些我不认识的花木名称,他一一指点告诉我:那地上大盆里的是日本海棠,有些发灰白色枝干的是桂花,前几天桂花树上开着一串串的小红花很远就能闻到香气呢。当时我看着那小花还想古诗有一句"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说得真是准确。
甬道旁边有一盆梅花,铁色的主干上已抽出了暗绿色的枝条。早年看《西湖佳话》有林和靖终生以梅鹤为伴的故事就想象这梅一定是怎样娇艳,可除在国画上看到李可染大师画在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大厅里的梅花报春图外,还真没正儿八经地见过梅花,最最史无前列的时候伟大领袖的《卜算子.·咏梅》词让我对梅花有了一种崇敬:“已是悬涯百丈冰,犹有花枝俏。”那是一种怎样的景色:冰天雪地,悬涯峭壁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几枝红艳艳的梅花凌霜开放,多么的大气。背熟了这首诗再看后边附着的陆放翁的《咏梅》诗: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原来梅花生在那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季节并非本意,实在是一种无可奈何。
2005年1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