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老乡情谊
濮阳老乡岳云鹏在相声里曾经说过,我不需要花钱买青春,也不需要将石英钟里的电池扣掉,因为那时我们正青春。青春飞扬,有大把时间可供挥霍,当然少不了谈恋爱,因为那正是恋爱的季节。
各位看客从我前文的介绍中相必已经悟出,我的初恋女友就是我的小学同学,就是在我未满月时就与我争奶水吃的黑鼻的尖儿高秀芬同学。请各位看客不要取笑我,我因为小学时就在额头齐眉间留下疤痕的缘故,所以不得不提前下手,以免在今后激烈的竞争中败下阵来,落得个孤老终生的悲惨结局。
所以我在上小学、初中期间就提早下手,当然那时候的很多行动都是无意识的,就是表示好感而已,就是屈意奉承和示好而已。但是到了后来,到了我读高中的阶段,尤其是我屡考屡败,在我母亲四处为我张罗着要讨媳妇之际,我的内心要求越来越强烈,就是我不能当大龄剩男,必须在青葱岁月阶段抓紧圈定一位目标,那时候我便圈定了小学同桌黑鼻的尖儿。
虽然,由于课程紧张的原因,我那时还没有谈情说爱的时间和资格,但已经悄悄的锚定了目标,那时候,我甚至已经定下了人生规划。正像东汉开国皇帝刘秀所想的,娶妻当娶阴丽华;我那时想的是,娶妻要娶黑鼻的尖儿。
当然,为了行文方便,我在之后的表述中,不会再使用这个外号,因为人家也长大了,再叫这个称呼就是不尊重女性。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会称她为秀儿,这个算是昵称,或者称她为秀的,在我们老家,找对象娶媳妇就叫娶秀的。
我甚至在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兴冲冲地拿着通知书不远几十里到鹤壁向秀儿报喜,希望她大人大量、突发慈悲能够接纳我。我甚至在初入大学时,给她写了幼稚而热情洋溢的信,在信中我写到,我的人走了,越过黄河,越过邙山,来到省城,然而却将心儿留在了鹤壁。呵呵,我写的话虽然有些朦胧的诗意,但也已经够明白和直白了吧。
但是那时,因为秀儿仍在鹤壁复习,备战来年的高考,为了避免影响学习,所以对我的回应并不热情。她给说她在鹤壁二中复读,我就将信写到了二中。在收到我的书信之后,她又说她转到了11中学习。其实就是将二中顺时针旋转了90度,这个蛇精灵,鬼机灵,她给我耍了个心眼儿。我傻傻地将之后的书信寄到了11中,从此却石沉大海,其实她仍在二中复读。
初战失利,青葱人生仍在继续。那时候我们大学刚入学开始流行跳集体舞,我记得那时候就是男女同学手拉手成一大圈儿,跳弦子和阿里山的姑娘。后来是跳交谊舞,都是慢三或者快三的,比较容易学。拉着或挽着女同学的手,说不激动那其实都是假话。但那时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的最多的,埋在内心深处的,其实还是发小秀儿。
初入大学,远离家乡,月是故乡明,人是家乡亲,那时在财院,有几位是从安阳考来的,当时也都成了朋友,有个男老乡姓蒋,我现在忘记人家叫啥名字了,比我低一届,八四财金系的,刚入学因为水土不服患病了,委托我打电报让家里来人接回。他家是安阳师专的,母亲在师专教务处工作,正好分管电报、信件分发。这位同学原本就有鼻音,感冒发烧了鼻音更重。我隐隐约约听他说他妈叫潘金莲,就给安阳师专的潘金莲发了电报“儿病,速来。”谁知她的母亲康静莲就真的来了,还再三感谢我,说因为知道儿子在郑州上学,正担心更入学不适应时,一见到电报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生病了。看这乌龙闹的,幸亏是歪打正着,让我的老脸囧的不行。
一位女老乡叫张艳红,也是安阳市区的,是个标准的大美女,后来分配到了安阳市,嫁给了省政法干校毕业的张大卫,张大卫后来当过省发改委主任,副省长,张艳红也调入省环保厅当处长。还有一位女老乡叫马玉芹,西蒋村的,我们上高中时就知道水冶一带的油酥烧饼好吃,可惜没钱,马玉芹再返校时,就带来了家乡的油酥烧饼,真是让人解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一位女老乡,叫张某某,与我同届,因为在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上,右上角赫然写着一行遒劲的小字,请找张某某报到。因此,我在报到之时,曾经焦急地问负责接待的老师,谁叫张某某,看到老师摇头,我也很失望,心里还在嘀咕,通知书上是不是写错了?及待大学入学之后,通过千方百计才打听到,张某某同学是计划统计系的,是我安阳县的老乡。也许是负责录取工作的老师怕我刚入学时孤独,很有人情味地给我推荐了一个小老乡,这让我再次感到了贴心和温暖。
初次见到张某某同学,我想起《诗经》上的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这两句诗用来形容眼前的这位张某某同学是最合适不过了。她笑着说,其实,在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上,右上角也有一行小字,请找高顺平报到。她正想找我时,我就不请自到了。
由于秀儿不再给我回信,我当时的认为是,好姻缘天注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此后,我就心安理得地与张同学交往。那时候因为身在异地,与大学的同班同学尚不熟悉的缘故,来自同一个县的老乡自然成为话聊的对象。顺便说一下,那时候,我们学院来自安阳县的只有我们两人。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所以总是能够有说不完的话。我记得那时候男女之间表达友好的最好方式,就是女同学帮助男同学拆洗被子,张同学为此没少帮助我干这个。后来,张同学又说她的饭票吃不完,非要匀给我一些。
顺便说一些,我们那时候上大学不用交学费,班里还评助学金,一等每月18元,二等12元,三等8元。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个标准已经不低了,虽然不够吃,但也能抵全部菜金所需的百分之四十。我那时尚不至于傻傻的以为张同学真的是吃不完,对她的好意我已经欣然领会,只是那时尚未到开口表达的阶段。我那时想的是,好饭不怕晚,我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供相处。
无奈,第二年,秀儿考上了大学,尽管只是普通的安阳财会学校。她考上大学后及时向我敞开了心扉,我和张同学之间未来的种种可能性也只能无疾而终。后来,我和秀儿的关系确定之后,俺家秀儿几次来学院找我,都是住在张同学的寝室里。要知道,那时候没有介绍信,是不能在国营旅馆开房的,当然,穷学生也开不起。见面多了,她们两个也成了好朋友。
[下一篇] 蛇精灵(长篇小说连载19)
[上一篇] 蛇精灵(长篇小说连载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