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样烟雨蒙蒙的初冬, 地上飘撒一地金黄的落叶。光阴,在这样的季节里,愈发舒缓、静安。
————— 题记
泡上一杯咖啡,随心所欲地翻阅身边就近的书籍《在驿动的诗行中行走》。这是军旅作家韩红月编写的。他的诗文刚柔并进,有军人的豪迈、女子的柔情。读来就像欣赏初冬的枫叶,灼热、纵情、美好。“你静静的拥我入怀,迎面寒冬/冬的深处是冰冻的火烛/他们热烈而安静/我越过挂满冰的花丛/独放成你人生最后一个观众......”
认识韩红月老师很多年了,也是在北京的一个文学颁奖典礼会议期间。那天他穿着洁白的海军绒装,潇洒、帅气、风度翩翩,许多文友都争先恐后地和他合影。他大大的眼睛清澈干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语速不快不慢。给人感觉不骄不躁,一身戎装更显示出他的英武,也没能遮掩住他的儒雅。这是他留给我最初的印象。
又一次,文友相聚时一次闲鱼话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文友说河北文友因在北京不识路,去北京前给韩红月老师打电话,韩老师专程到车站去接她,盛情的招待,再把那文友送往目的地。那位北方的文友我也认识,家庭条件差,身体也不好,去一趟北京实在不易。从这一刻起,我对韩红月老师的印象从浅表的认识过渡到佩服。
那年我们再一次到北京开会,临别时给韩老师告别。他接到我们的电话热情相邀,安排了住宿,还热情地款待我们。给我们讲解他所走过见识到的各国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生态环境。请我们看“电影情满人间”的首影式,并且很耐心地给我们解说剧情。人海茫茫,相识是缘,人与人之间的友谊,通过点滴的小事去认可他。人的品德也是通过这些不经意的小事彰显出来,那一点一滴深入心扉。
读他的散文,笔端轻逸、柔美,那对祖国之爱、亲情之爱、战友之情,无不充斥着满盈盈的爱。在人们固有的观念里,军人横枪跨马驰骋疆场,是力量的化身,是刚毅的形象。在韩红月的文章中,却在阳刚的另一面充满着爱的情怀。
他写的《约定》或许是一个军人初恋的缩影,只因一个“一起去看海”的约定,军人邂逅的领路姑娘成为学习生活里思念的恋人。又三年姑娘患血癌,给他打来最后一个电话,他们已无法实现当初的约定。在海边,他用心灵召唤:“海的女儿,我心中的洋洋,你看见大海了吗?我正站在这里等你”军人的爱也是那么的执著、动情。
特别是《想念父亲》那篇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在凝重如山的父爱中学会了勇敢地面对现实,我在无言的父爱中学会仰望自由的蓝天,父亲的爱就像脚印,我踩着、印着走到了今天。”文化不高的父亲,在儿子关键的人生路上总是以一两首古诗勉励。送他当兵到车站,当火车拉响汽笛父亲跑过来,“那双带茧的老手突然抓住我,把带有体温的200元钱硬塞到我的手里,两眼紧盯着我:‘走吧孩子,当个像样的兵。’”这里让人无不想到朱自清《父亲》中送儿子上火车的场景,让人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父亲的言传身教、父亲的爱潜移默化影响着他,牵引着他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农村青年、一个高中生到士兵、大学生、军官,给他上了人生最好、最受用的课。
母亲也是把对他的爱实实在在地给予,那家里柜子里母亲存放着一年四季的衣服、被褥、针线簸箩,给孩子留着的糖果点心,还有舍不得丢的碎布头、细毛线、破袜子和诸多的生活杂用品。母亲的柜子“其实里面装的都是爱,不但是母亲对儿女的牵挂和惦念,也是儿女对母亲的感恩和思念。”(《清点母亲的柜子》)他很小学着父亲挑水,跟着母亲在河边学洗衣裳,在河里捉鱼、游泳,坐上父亲钉的冰车在河冰上驰骋。在《家乡的小河》里,故乡是他生命中永远的伊甸园。至今他留有父亲写给他的一首诗,“儿子/家很近很近/情很浓很浓/游子/天很高很高/月很明很明/军人?肩很重很重要/路很长很长。”父亲和母亲怎不是他人生路最优秀、最情感、最温暖的老师。
韩红月怀揣着对故乡的情感,对泥土的热爱,对父亲的缅怀一路走来。他来自河北沧县农村,踏着家乡的黄土,听着火车的汽笛声,就像大洼的雏鹰一天天长大,翱翔在更广阔的海疆,高飞在祖国的蓝天上。一分执着,一份追求,一份努力,在季节的替换里逐渐升级。有艰辛,有鲜花和掌声,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走进钟爱的事业,走进深爱的文学殿堂。
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军人,心中有爱,那对祖国、对人民、对家人、对朋友的爱,洋溢着浓烈的责任感。有责任心、有真感情,有沉重的乡愁、有慷慨的热爱、有激情的吟唱,侠骨与柔情兼而有之。无论军人无论平民,人活着,要体感到生生不息的永恒情感,而不是放任着情感荒原的蔓延。
军校里,他与同屋上铺的胖墩相处三年,一起训练、学习、娱乐,相互以顽强的毅力鼓励着,也结下一生友谊。他把战友比作琴、比作茶、比作笔、比作歌。这在他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里倾诉着这种真挚的友情。在军营,他患病后,护士长精心的关怀、细心的护理,以细致入微如亲人的关爱,给了他战胜疾病的力量,使他走出病房恢复健康。这往往是军人一生无法忘记的感动 。
祖国安危是军人的天职,人民患难军人何安。汶川地震,使他心如刀割,用文字书写着心情,寄托着祝福。“这种源于对生命的保护力量,跨越了国界,超越了种族,点燃了人性的美丽,自始至终诠释着爱的奉献。”(《大爱无痕 大恩无垠》)
军人坚毅的心也有最柔软的时候,在《卖花生的小女孩》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海边一个小女孩的身世感动着他,孩子天真的背后是凄苦的家庭。他牵起孩子的手帮她买花生,一种真诚的大爱撒播在海滩上。
在他驻守的雷达站,一棵在石缝中的小树顽强地生长,“利用仅有的一点泥土,愣是把一个荒芜的天地变成了自己的春天。”小树开了花,“不仅能活得坚强,更能活得精彩。”(《石缝中倔犟的生命》)在他的笔下,有沙漠中不惧风沙不怨天尤人的无名小草、有为自由不屈不从绝食而死的小鸟,自然生物坚贞不渝的意志体现出生命的价值。军人的性格、军人的大义、军人的豪情又怎不是如此。
品读韩红月老师的诗文,有梦想、有理想、有心气。这就仿佛前面的日月,总是充满阳光一天天期待的日子。他用心、用爱拥抱着祖国的大地、繁荣的城镇、美好的乡村,拥抱着相濡以沫的亲人、携手并肩的战友,更有相知相励的朋友们。他没有生活在真空里,他用军人的坦诚和热情阐释着人间大爱。他在驿动的温情中行走着,如他所言“ 人生的路上,我们都要带着自己真正的心行走,行走,一直走,不停地走。带着生命最初的力量行走”。愿他保持一份纯真,军人的情怀在时光中交集,永恒留下的也是记忆。
侯洪涛,笔名;安然 女,出生四川,现定居南京。散文作品在国内外多家刊物上发表,其作品多次在全国各省市获得各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