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场细雨如期而至,给仓促出行的人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我暗自思忖,这场冬雨来的真是有些意外,七号刚刚立冬,今天十五了号竟然还不慌不忙的飘起了这“唰唰”的冬雨。
这雨,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冬雨,显得阴冷阴冷的,打在脸上抽丝的凉,不夹杂任何东西。冬雨从晚上七点开始的,县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不显得慌张。人们依旧我行我素,享受着冬雨的滋润。那些刚刚享受着“双十一”带来优惠的人们,又面临着冬雨的关照,整条街道看不见一位带雨伞的行人,看来,冬雨是不速之客。其实,冬雨下的并不大,只能听到冬雨的“唰唰、唰唰”声,似牛毛,像细丝,润物细声。偶尔夹杂着一丝凉风,走过超市门前马路的我倒吸口凉气,打个冷战。一路上很少看到有因为冬雨的降临而停止不前的,没有一个人望而却步的。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其中,借着上天赏赐的冬雨,深吸一口神清气爽,让冬雨在身上尽情的挥洒吧。
说来也怪,冬雨下久了,也没有听到“嘀嗒、嘀嗒”的响声,原来冬雨是缠绵的,不愿意离去,冬雨似乎又与深秋有着扯不断、理不清的情丝。我惊愕了,这冬雨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它的消失,寒冬即将到来。看来,冬雨来的时候还是很害羞的,没有一点征兆,似十几岁的少女,羞羞答答。
我趁着夜色下的路灯举目四望,冬雨落在车顶上、车棚上、商铺的彩钢瓦上、行人的头发上…...。冬雨洗去了秋尘,洗去了多日的雾霾,顿觉万物一新,冬雨落在残存的柳叶上,将柳叶洗的干干净净。柳叶在冬雨中晃晃悠悠,左右摇摆的样子,望着那洗净的柳叶,我思绪万千,那柳叶像月牙,似弯刀,述说着无奈,又与冬雨显得亲密无间的样子,接触后又蓦然释放,洋洋洒洒。
我有种预感,这冬雨或许是温暖天气遗留下来的一点温存,让人喜忧参半。欢喜的是洗涤了大地,湿润了空气;忧的是冬月来袭,让人防不胜防。人们大概盼望着冬雨有利的清洁原因吧,我却觉得冬雨像一股暖流在人们的心里荡漾,缠绵。
过三里桥右转即将达到家中,冬雨还在痴情地下着,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可地上不仅没有流淌起来,也没有发现有积水存在。我又一次惊愕了,这冬雨果然变幻莫测。一辆疾驰的“宝马”飞驰而过,我担心一定会溅起泥水到我的身上。所幸“宝马”疾驰过后,没有一滴水溅到我的身上,莫非冬雨与大地融为一体了,或许冬雨早已融入大地母亲的怀抱了。人们的来去匆匆,让这冬雨的夜晚,并不感到一丝的荒凉与无助。
及至家中,我一摸头发只是微微的有些湿润,并无大碍,索性用毛巾一摸而过,转瞬即干。
我想,这冬雨,不像春雨那样贵如油,让人感到珍惜;不像夏雨那样畅汗淋漓,让人感到舒畅;也不像秋雨那样淅淅沥沥,让人感到诗意盎然;冬雨却能给人以深沉,让人感到不急不躁,能为时间创造美好。
儿时的冬雨很少,入冬后总会飘起鹅毛般的雪花,令人欣喜。很难有冬雨的印象,令人动容。翻出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倒让我想起上初中时的一个冬日,返校途中,正值骑车满头大汗之际,一股凉丝丝的细雨打在脸上,凉飕飕的,偶尔会窜进我的脖领内,让人感觉舒服的很。心里还惦记着母亲给做的包子,在自行车的后架子上挂着,会不会被淋湿,那是母亲在我临走前刚出锅的热包子,母亲还嘱咐我到校后趁热吃,那里面饱含着母亲沉甸甸的爱,对于突如其来的冬雨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由得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可没有走多远,那丝丝的冬雨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砂糖似的雪粒,只能听的“沙沙、沙沙”的声响。而今,每每忆起那丝丝的冬雨,就会想起天堂里的母亲,惟愿母亲安康。
到家洗涑完毕后,我侧卧床边,隔着窗户可以清楚的听见窗外那“唰唰”的冬雨声,小区里车来车往的声音并没有打断我听冬雨的声音,返途归来的人们也没有一个咒骂冬雨的。十点钟,我听到了门卫锁门的声音了,向来那响亮的“咣当”声,可能是因为冬雨的缘故,变得也温柔了不少,却没有打乱我听冬雨的心情。平时的我此时早已困倦,不知怎的,今夜的冬雨倒让我的思绪清清楚楚,无法入眠,或许是冬雨撩拨着我的心房,我的思维,让我没有一丝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