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周末,晚起床后不知是哪家的香味径直扑鼻,细闻之,乃山葱花之清香。真是好久不闻了。
时下处暑一过,约上几位朋友驱车直奔县城东南十公里的九龙关村去采山葱花。
山葱花一般开在乱世杂草中,一般不易被人发现。山葱花用来炒菜炝锅用的。山葱花炝锅疙瘩汤是我们这里的“名吃”。冠以“山”子充分说明其野味,别具特色。
村子里的老人们讲过去日本鬼子追赶一名受伤的八路军伤员,在一户人家门口闻到山葱花的香味,径直进了农户的厨房。受伤的八路军伤员才得以获救。说明山葱花的香味确实诱人。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山下,远远望去,山上如蚂蚁般的人们三三两两络绎不绝。这里没有高山峻岭,也没有悬崖峭壁,却是一大片低矮的丘陵。虽然这里道路崎岖,异常难走,却是一种很好的有氧运动。路旁只有高高矮矮的土坡,大大小小的石块,知名不知名的矮树,还有郁郁葱葱的杂草。缓缓而上,又见杂草中星星点点的野花,无人问津,径自开放,使清凉纯净的空气中弥漫着果香,花香,还有草味,沁人心脾,醒脑清神。
总沿着小路走,是采不到山葱花的,必须向无人问津的地方走去,地上的草很茂盛,一片片野草过了膝盖,比较低矮的扎崩棵不时撕扯着人的裤腿,直刺刺的荆条,弯弯的酸枣棵直挡住人的去路。我们只能小心的绕过酸枣棵,拨开横七竖八的荆条,艰难攀登。不到三十分钟,前面碎石杂草间可见一小片一小片的山葱花,迎着太阳,灿烂的开放着。高的矮的,远的近的,在在微风的吹拂下,开着银色的小花,煞是喜人。每朵花只有小米粒大,一个伞状的花序,也只有拇指盖大小。小花儿白里透红,不鲜,不艳,不拴人眼,藏在碎石杂草中,真是难寻。我们小心的采摘着,生怕惊动它,生怕采了它的根,生怕将它采碎。还有跟山葱花相似的二三种花,夹杂其间,不细看很难分辨,往往远处看着白粉粉一片,走进一看,却根本不是。
山葱花是有性格的,她不像牡丹那样美丽动人,不像月季那样婀娜多姿,不像荷花那样亭亭玉立。她不论旱涝都能自由自在的开放,生长在乱世杂草中从不抱怨,从不炫耀。有时还难以分辨。但她香味久远让人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我觉得,不管什么原因,山葱花不受外界的影响,不向困难低头,不随波逐流,不招风摇摆,不炫耀自己,有着年年香,岁岁有,始终不渝的品格。
2016年8月26日
作者单位 石家庄市赞皇县南清河乡卫生院 13930165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