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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成为作家
作者:马永欢


       20161021日星期五,在学校,我在我的手机微信中无意间看见一文,大体浏览,是汪曾祺作家写的《汪曾祺:一个人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作家》,选载于《小说月报》2016年第8期。暂时不想全文细读,也不想忽略,还是欲探究一番,于是收藏待读。因为,我刚给高一年级110班的学生上了汪曾祺作家的一文《胡同文化》,这篇杂文经过我在课堂上解读后,我自己收获颇多,这叫一边耕耘一边收获,因为我特别投入,因为我到过北京,穿越过北京胡同。穿越仿佛蜻蜓点水,有一些感性认识,有一些印象。这印象仿若一次伏笔,如今弃政从文,开始上语文课,领略汪曾祺老先生的美文《胡同文化》,是我的人生之幸。另外,我写作已经十一年,从不中断,而是坚持不懈,在十一年写作历程中写得比较多的是历史文化,特别是建筑的历史文化,所以,我对汪曾祺先生的《胡同文化》的解读就非同一般,倾注激情。倾注激情之后,便是热爱这一个作家,热爱一个作家,就会自觉地阅读一个作家的作品。就像一个学生,只要热爱一个老师,就会喜欢上这一个老师上的课。这叫说不清的缘,体会不尽的情,这缘,这情具有独特性,但又具有普适性。

     汪曾祺说:“我的散文大都是记叙文。间发议论,也是夹叙夹议。”我也如此,这惊人的相似,不得不令我由衷的喜悦,当然,汪曾祺是我文学的前辈,是我学习的光辉的榜样。我潜在的认为,我选择这样的文学体裁,文学文本,仿佛由我的内在特性决定的。

      “我觉得散文的感情要适当克制。感情过于洋溢,就像老年人写情书一样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汪先生的这一朴素表白,让我认同。散文的一个特点,就是丰沛的情感,以情动人,感动读者。然而这种情感要适度,要适当克制,坚守散文的唯物辩证法,把握“度”,把握散文度的内涵与外延。我在散文创作过程中,前期没有把握好情感之度,感情过于洋溢,有的文友说“形容词过多”,有的读者说“只适合中学生看”,这样的评价是中肯的,我接受。一个人的写作一开始呈现稚嫩,如同一棵小树,是符合新生事物成长规律的。写作是在写作实践中成长的,犹如一个优秀的战士是在战争中成长优秀的,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因此,我在写作中学习写作。我在写作的后期,感情不再泛滥,形容词不多不少,恰当就行,表情达意就行,因而,有许多中老年的读者给予了很好的评价,“通俗易懂,感情真挚,回味无穷。”读者的真诚评价,就是我写作的方向。

      “我以为一篇小说是不能随便抻长或缩短的。就像一个苹果,既不能把它压小一点,也不能把它泡得更大一点。压小了,泡大了,都不成其为一个苹果。宋玉说东郊之处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赤,敷粉则太白,说的虽然绝对一些,但是每个作者都应当希望自己的作品修短相宜,浓淡适度。当他写出了一个作品,自己觉得:黑,这正是我希望写成的那样,他就可以觉得无憾。一个作家得到的最大快感,无非是这点无憾,如庄子所说: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瞒志。否则,一个作家当作家,当个什么劲儿呢?”汪曾祺先生的这一心语,仿佛就是我的散文写作的一个原则:内容决定形式,决定篇幅长短,决定色彩的浓淡。也就是说,我写一篇散文,依据题材,依据题材内蕴的社会意义,而确定篇幅长短,决定色彩的浓淡,而不是相反,该短则长,要把秋鱼拉成黄鳝长,或者该长则短,浪费题材,有一个农民读者对我说,“马老师,写一个人或事或物,要透彻的写,不要浪费写作材料,要把材料用好,如同盖房子,沙子有沙子的用处,石头有石头的用处。”他是一个农民,七十多岁,爱读书的农民,特别爱读我的作品,他的一番话,令我感动,铭记于心。几年前,有一个所谓的著名作家说过,“写作,要把一根稻草写成一根金条。”我不同意这样的写作观点,而是相反。最近,有一个文友对我说,“你的作品,虽然我不看作品,就知晓你的写作在结构上,语言华丽上存在一些不足。”我听后,非常的不爽,他的这一言论,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阅读作品,就妄加评论,还自称网络写手,高手。他已经近五十岁,我对他说,“你的年纪不小了,应该走向成熟。”总之,无论我身边的文友,过去的,还是现在的,他们的写作观,我不赞同,也不必反对,自己走自己的特色之路,向汪曾祺先生学习。“就像一个苹果,既不能把它压小一点,也不能把它泡得更大一点。压小了,泡大了,都不成其为一个苹果。”这是朴素的表达,浅显易懂,苹果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吃过,如果把一个苹果压小,还是苹果吗?即使是也是变形的;如果把一个苹果泡大,还是苹果吗?即使是也是畸形的。变形的、畸形的苹果,吃不成,即使吃了将会无味,不纯,一点营养都没有,反而让肌体受伤,得病,慢慢地走向死亡。以此比喻写作,读者一旦吃了这样的变形的、畸形的苹果,将会嗤之以鼻,拒绝阅读,因而,这样的所谓作家将在读者心中慢慢地走向死亡。“宋玉说东郊之处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赤,敷粉则太白,说的虽然绝对一些,但是每个作者都应当希望自己的作品修短相宜,浓淡适度。”东郊之处子,长或短,具有审美意义,而审美的客体则具有本身的规定性,该长则长,该短则短,在某一种意义上说,不以人的主观揣度为转移。从色彩来说,有自身的本色,如果忽略自身的本色,乱涂抹,就会呈现施朱则太赤,敷粉则太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在写作中,应当使自己的作品修短相宜,浓淡适度。如果是这样,作家面对写出的作品,就会倍感兴奋:黑,这正是我希望写成的那样,觉得无憾。一个作家收获的最大快感,无非是这点无憾,如同庄子所说: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瞒志。如果不是这样,当作家,当个什么劲儿呢?没有意思。

      汪曾祺说:“我的小说的背景是:我的家乡高邮,昆明、上海、北京、张家口。因为我在这几个地方住过。”背景,是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元素,具有客观性,影响着作品,因而,作品的风土人情、语言,叙述语言,多少都具有地方性。这就是乡土文学,在什么山,唱什么歌,主观的诗意是一定客体的表达。

      “一个人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作家呢?这多半是偶然的,不是自己选择的。”汪曾祺先生的自问自答,我有同感。我今年五十有余,人生已过半百,写作从2005年开始,至今已经成为云南省作家,中国少数民族作家,中国散文作家,因为已经加入相关作协、学会。有人好奇的问我,“你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作家?”我说,“晓不得,如同我不知不觉爱上一个美女,时间长了,这个美女就成为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情人。”这就是偶然,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有办法,不是自己的自觉选择。这正如河南省南阳市的一个文学评论家对我说,“你不是自觉的写作,因为你不是专业作家。”这中肯的评价,我心领神受。汪曾祺说:“写了一点作品,发表了,但是我很长时期并不意识到我是一个作家。现在我已经得到社会承认,再说我不是作家,就显得矫情了。”我虽然加入了许多作家协会、学会,如果从这一角度说我是一个作家,但内心还是诚惶诚恐,有点“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但已经得到社会的承认,得到许许多多读者的认可,犹如汪曾祺先生说“再说我不是作家,就显得矫情了。”有一天,我到曲硐中学卖书,有一个女教师说,“永欢,你出版的书,好几本我都细读了,写得越来越好,称得上一个作家了。”这是一个诚心诚意的读者诚心诚意的言说,她说的话,不需怀疑,不假。“作家”的称呼,是神圣的,不只是白纸上落黑子,也不只是文联,文学界的规定,而是广大读者的认可,而是社会的承认。这一认可,这一承认,是依据许多有数量有质量的作品,特别是依据献身文学精神,广泛而深入的传播文学精神;这一认可,这一承认,犹如一股洪流,无法阻挡,也不需阻挡,因为广大读者心中“有一杆秤”。

汪曾祺先生说:“作家在社会分工里是干什么的?我觉得作家就是要不断地拿出自己对生活的看法,拿出自己的思想、感情。作家是感情的生产者。但是总起来说,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对于生活,我的朴素的信念是:人类是有希望的,中国是会好起来的。我自觉地想要对读者产生一点影响的,也正是这点朴素的信念。我所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这是一个作家的气质所决定的,不能勉强。”是的,我在写作的十一年的历程中,总是自觉或不自觉的写出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写出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这就是坚守文学创作的原创性。作家是感情的生产者,要让美好的感情如同流水流入读者的心田,化为热爱生活的强大动力。

      我就像汪曾祺先生,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有人说,“你的名字起得好,永欢,永远乐观。”这一说法,缘于阅读了我的作品,阅读了我十一年写作持之以恒的精神,以及对待工作、生活、人际的乐观态度。我幽默地对许多读者说,“乐观,对于我们已经走进老年时代的人,非常重要,如果你乐观地对待一切,你的心脏就好,心跳就正常,就会长寿;如果你不乐观,这样不满意,那样不高兴,心中的块垒无法化解,吐出,就会得心脏病,距离死亡就不远了。这样的实例,在人世间数不胜数。所以,要切记:要乐观,要走乐观主义道路。”今年的九月开学之际,我上一个班的语文课,课不多,星期一早上第一、二节,星期三早上第一、二节,我看着我的课程表,感觉很好。后来,教务主任对我说,“马老师,有几个老师要调课,请你支持。”我乐观的说,“小徐,你干教务主任也不容易,我一定支持,你调吧。”于是,我的课程作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星期一早上第一、二节,变为星期二早上第三、四节,星期三早上第一、二节,变为第二、三节。乐观,并非空谈,而是在我的生命中实实在在的的存在,如同清泉流动,并歌唱着,一路向前。今年的十月,在校园,全体教职工欢欢喜喜,因为大幅度的加工资,高职称的最高每一个月加一千六百几,年轻的也是好几百,张榜公示。有的教职工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了自己的又看了别人的,最高的喜出望外,趾高气扬,最低的脸色阴晴变化。我视野中的这一景观,呈现心态各异,犹如高考后的学生,成绩好的,犹如范进中举,狂风,而成绩差的,与大学无缘,如同孔乙己,潦倒不已。常言道,就怕货比货,有的老师说,“我的比你高,因为我的职称高你。”低职称的老师,虽然老了,但无奈,只好低头无声。而我呢?加得1331元,职称为中教一级,教龄29年。看高低,看低高,心满意足,知足常乐,我高兴的说,“党的政策好,加工资了,不与高的比,知足常乐。”是的,人比人气死人,为了健健康康的活,要谨记知足常乐,热爱工作,热爱生活。这就是我的乐观。

      对于生活,应确立朴素的信念:人啊,各有生活,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总是越来越好,总是有希望的,问题是你如何看待?作为一个作家,我自觉地想要对读者产生一点影响的,也正是这点朴素的信念。“我所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这是一个作家的气质所决定的,不能勉强。”汪曾祺先生的肺腑之言,正是我努力的方向。和谐是我写作的核心,是我传播文学作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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