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飞上了天空,用高和远,和春天对话。
把手中的丝线拉紧,就有着不曾放弃的主题。
蓝,多么蓝,适宜尖叫的蓝,那就大声地尖叫吧。尖叫会落下来,砸到谁的怀抱里都是福祉,那是一种别样的暧昧,与赤裸的词语无关。
枝头有绿,打开了倾听的耳。
风在诉说,一路哼着和辙的曲调。
花儿在开放,芬芳荡漾,把春天的边界向四外扩展。
我们不仅仅是朗读者,在春天,也是最好的听众。
玉兰花开
似曾预约,说开就开了。似曾关注,在一个纯粹的春天,真实而具音乐性的躁动。
虚弱了一冬的身体,一下子硬朗了许多。
每朵花都有共有的命名,统一叫出来,内心就敞亮了,仿佛点燃了火焰或尊严,让小院里达到了喧嚣的高潮。
我在树下经过,即使不抬头,我也听到了玉兰的窃窃私语。
我是你的知音吗?我已经隐姓埋名多年。
从半空开始,它的远方,必将被寻觅的目光穿透。
此刻是容易受孕的季节,所有的劳作,目的变得单纯。
清明雨
雨,清明雨,下与不下,反正这个节气到了。
我的心里,吞咽着湿润的泪滴。
总有一些思念的人,在脑海中反复出现。疼我的奶奶,去了,她的无限失去了香味。亲密的兄弟走了,酒喝下去变得酸涩。还有众多不知名的离开了,他们最后被寄存在一个小盒子里,不再动,不再离开,不再喧哗。不再感知甚至烦恼。
每参加一次葬礼,我就仿佛经历了一次灵魂的洗涤。
烧点纸吧,或者在纸上写点什么。一首诗,一支歌,甚至空白。
雨越来越紧,越来越大,也会慢慢越来越小,渐渐停止。
但伤心欲拒的人,依旧不曾离开,不曾忘却,她凄厉的哭声,不曾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