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臼山的春、夏、秋季节里,人群如织,熙熙攘攘。有杂耍的、有跳舞的、有散步的、有登山的;有老人、有孩子;煞是热闹。入口不远处比较平坦,吸引了一批参赛的人,有竞走的,有打羽毛球的。然而,冬天里,这里落叶缤纷,人迹稀少,显得特别的静。喜欢静的我,难得一日清闲,故欣然前往。
石臼山位于赞皇县城的东南隅,是一座突兀秀丽的小山,1998年将石臼山辟为公园。石臼山因主峰有一天然凹臼而得名,又因山阳原有学宫而又在赞皇享有名山盛誉,称校坡山。石臼山呈东北西南走向,主峰海拔仅172米,相对高度也只有40余米,山上布满荆棘、柏等灌木,山顶岩石峥嵘。山脊自北至南构筑了“聚秀”、“揽胜”、“翠微”三亭,矗立着唐代名相李德裕石雕像。
九点半钟,我迎着暖阳拾级而上,时值数九寒冬,耳旁凉风习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广场上夏季里彩色的喷泉已经销声匿迹,在喷泉下奔跑的赤身裸体的孩子们也不见了踪影。几株观赏树木孤零零站在寒风中,像站岗的哨兵。偶然可以听到几只鸟的叫声,那鸟在树上飞来飞去的,诉说着冬日的悄悄话。还有一、两片树叶在风中向我招手致意,微笑着点头。一些名贵的树木穿上了一身冬装,俨然像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孩子,静静的立在那里。一株较大的垂柳静候在广场的北边,密密的细柳条均匀的垂直的向下延伸着,期间一片柳叶也没有,光秃秃的。稍有风吹,它们就握手问候,互相拥抱,显得亲密无间的样子。阳光透过瘦瘦的柳条洒在草地上,一片金黄。
沿着一块块的展牌走,穿过家乡的石碑林,我决定登顶。我用尽浑身的力量,一步两个台阶,虽然有些气喘,但觉得暖身。
登至山顶,突然听到有人歌唱,还带着音乐的伴奏。男的一声高音,女的一声低音,一唱一和,特别的悠闲自得,又那样的和谐,把整个山顶搞得灵气十足。
女的说:“小声些,让人听到了不好。”
男的说:“没关系,咱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娱自乐,又没有在阴暗的角落里,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我扭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在山顶的一块较平的地方载歌载舞,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悠哉悠哉。他们给冬季的石臼山带来了欢声笑语,石臼山显得并不寂寞、孤单。我由衷的感谢他们。我不想打搅他们的雅兴,只是扫了一眼,便顺利的躲了过去,至于他们播放什么歌曲我没有听进去,他们谁跳的好,我也没有看清楚。
站在石臼山的山顶向东、向南望去,一块块碧绿的麦田正在酝酿着新绿,把来年的丰收埋在地下,一簇簇的村庄点缀在散落的麦田中,聆听着冬的天籁。站在山顶向西、向北望去,县城的全景尽收眼底,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架架电线横穿于楼宇之间,接连着千家万户。一条条宽阔的马路通向四面八方,路上蚂蚁般的汽车缓慢的爬行。一顶顶红色的彩钢瓦遍布楼顶之间,工作在里面的人们一定很幸福。
十点左右,偶然发现山脚下晃动着几位红衣战士,手里好像舞动着什么东西,大有攻山之势。走近了才看清楚是环卫工人,挥动着扫帚打扫卫生了。几路人并进,把整个石臼山染上了一条红丝带,在这样的季节里显的格外耀眼、迷人。
阳光明媚,微风扑面。我心里盘算,若不是遇上这几位,我会独享整个石臼山的。
难得静谧的石臼山,难得的艳阳高照,难得的晴空万里,虽然看不到绿草如茵、花红柳绿,但也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虽然没有鸟语花香,但她正孕育着勃勃生机,这难道不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因为自古以来,冬天过后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