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近 照)
一觉醒来,东航的“空中客车”把我们送到了地球的南半部。当飞机徐徐降落在悉尼国际机场的时候,南太平洋的阳光已经洒满了这个澳大利亚第一大城市的角角落落。
澳大利亚是南半球经济最发达的国家,是世界第12大经济体,人均生产总值在2000万人口以上国家中排名第一;是全球第四大农产品出口国,多种矿产的出口量、放养绵羊数量和羊毛出口量均排在全球第一位,俗称“坐在矿车上的国家”、“骑在羊背上的国家”和“手持麦穗的国家”。澳大利亚地大物博,得天独厚,2300万人口独享76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近一半国民居住在悉尼和墨尔本两大城市,悉尼、凯恩斯、布里斯本等多个城市被评为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第二大城市墨尔本曾多次蝉联联合国“全球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评选榜首。
在悉尼邂逅建设银行
悉尼是1788年时英国的内政大臣。就在这年的1月18日,由菲利普率领的一支有6艘船只组成的船队,载着包括736名囚犯在内的1530名英国人,抵达澳大利亚的植物园湾,8天后他们正式在杰克逊港建立起第一个英国殖民区。菲利普用他们内政大臣的名字为它命了名,这就是我们到达澳大利亚的第一站悉尼。
17世纪的英国号称“世界老大”,他们的坚船利炮开到哪里,哪里就成了他们的殖民地。不过,最早将这片土地纳入英国版图的还不是菲利普。英国的航海家库克船长早于他18年就曾在这里插上英国国旗,明确宣布这片土地属于英国,并命名为“新南威尔士”。悉尼后来就成为新南威尔士州府所在地。
用中国人的标准来衡量,悉尼这座城市一点也不“高大上”。在悉尼最繁华的街头走过,几乎看不到想象中的经济高度发达国家城市建设的富丽堂皇。倒是那些式样老旧,颜色灰暗的建筑,能给人带来些许视觉上的享受。据导游介绍,悉尼政府规定凡是历史在70年以上的建筑,均列入受保护之列,未经政府许可,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拆除及毁损。有此一令,悉尼城区建筑的新旧参半,高低错落,在游人眼里反倒有了别样的情调。
悉尼最出名的建筑,莫过于悉尼歌剧院,和那座单孔拱形的海港大桥。歌剧院坐南朝北建在三面环水的便利朗角,1959年破土动工,1973年正式落成,是20世纪世界最具特色的建筑之一,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从歌剧院溯流而上,越过歌剧院码头、库克船长游轮,不远处便是那座连通南北悉尼的海港大桥。据记载,大桥从最初立意到横空出世,前后历时100多年,1932年3月竣工通车。而且据说到目前为止,这座桥仍然是世界上最具规模的钢铁大桥。桥上三道并行,火车、汽车及行人各有其道,双向通行,桥下还可通过万吨巨轮。
走下歌剧院那气势宏大的灰白色台基,我们在码头乘坐游轮出港。正午的阳光下,凌波耸立的歌剧院氤氲着一团团薄纱般的光影,远远近近地看去,歌剧院的穹顶一会儿像几只巨大的贝壳,一会儿像两艘巨型的帆船,一会儿又恍若一簇皎洁的玉兰花瓣。这时,不远处的海港大桥恰好舒展开钢铁的臂膀,将这娇美的花团轻揽入怀,与蓝天、碧水、绿树融为一体,结构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入夜,游兴未尽的我们驱车跨过海港大桥,来到江北欣赏悉尼的夜景。夜色中的港湾风平浪静,黝黑的水面上波光点点。对面的歌剧院,身旁的海港大桥,港湾内高高低低的建筑物上,灯光闪烁,影影绰绰,比起白日来自然别有一番景致。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在这里,在这异国他乡的夜晚,竟然有一抹熟稔的“建行蓝”,远远地,牵住了我的视线!那是一片游动着的船帆,白色帆体上中国建设银行的蓝色行徽和黑色的“CCB”,是那么鲜亮,那么耀眼!我双眼紧盯着那只通体透亮的帆船,远远地看着它驶过歌剧院,驶过我的眼前,驶向大桥下面,缓缓地驶出了港湾……
悠闲的生活充满诗意
在澳大利亚的城市里游走,无论是就餐,是住宿,还是游玩,是购物,从不会感觉到匆忙和紧张,反倒常常觉得十分悠闲,悠闲得甚至有点慵懒,有点漫不经心。
悠闲是澳大利亚人骨子里带来的,悠闲的生活是诗意之树结出的浪漫浆果。
从悉尼机场出港的时候,团里的老谷和老王拿错了登机牌。随大流先行一步的老王办行李,进安检,验身份,一路绿灯轻轻松松过了关。若不是拉在后面的老谷被卡在登机口费了半天周折才进来,我们谁都不会想到在如此发达的国家,竟然会发生这样让人瞠目的“乌龙”,且自始至终没有人对此有过任何表示!在凯恩斯飞往墨尔本的航班上,团员老谢放在行李舱的羊毛被包装被水浸了。空姐耸耸肩就当没看见。同行的老谷急不择言,又不会说英语,便学起了当年日本鬼子的语言:你的,赔我们。那空姐听得一头雾水,倒把我们一团人笑了个前仰后合。
澳大利亚是个高福利国家,人们呆在家里不上班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尤其是那些原住民,赋闲在家常常反倒比上班挣钱多,且是童叟无欺,人人有份。据说,真有许多土著干脆就歇在家里,专门把生孩子当营生做。川流不息的城市街道上,从来听不见汽车鸣喇叭。居民家里的狗好像也懒得叫,即使走到了人家门口,卧在院子里的狗顶多懒懒地抬头看一眼。偶尔碰上会叫的,也是那种几乎不出声地闷叫。上班族都很悠闲,朝九晚五,下班走人,必须加班也得征得人家同意。澳大利亚实行周薪制。我们到达悉尼的当天是个星期四,正是澳大利亚的发薪日。导游告诉我们,这两天,市区的剧院、歌厅、酒吧、赌场、红灯区总是夜夜爆棚。人们下了班就会涌到这些欢娱场上灯红酒绿地挥霍一番,只要尽兴,哪怕到了周一再勒紧裤带甚至靠借贷度日。
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是人们的职业场和社交场。喜欢悠闲生活的澳大利亚人,都会把家建在远离闹市的城郊。在凯恩斯、黄金海岸这类或依山或傍水的城市,幽静的山谷,波光潋滟的水边,是那些有钱人趋之若鹜的栖息之地。繁华城市里四通八达的柏油路,像流布在四面八方的血脉,早晨,徐徐回流到城区,入夜,漫散向一个个绿草环绕树木葳蕤的小院。我们夜宿的所谓四星级酒店,从外面乍一看,似乎就是那种普普通通带个走廊的二层楼房,有点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北方小县城里的政府招待所。及至进了门才会发现,二层楼房环绕的空间,同样也会有个偌大的庭院。庭院里浓荫蔽天,草木葱茏,芬芳四溢,姹紫嫣红,露天游泳池袒开一池碧水,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曲径通幽。在这优雅的环境中悠闲地漫步,人也成了一道充满诗情画意的风景。
墨尔本的古典情结
位于澳洲东南部的墨尔本,是我们澳大利亚之行的最后一站。
墨尔本是维多利亚州首府,是一座文化名城,素有“澳大利亚文化首都”之美誉。19世纪50年代初,墨尔本因金矿而发迹。 100多年间,全球先后有2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人移居于此。墨尔本400余万居民中,国外移民占到了1/3,信仰116种宗教,说着180多种语言。多国家、多民族文化的发展和融合,为墨尔本的迅速崛起注入了丰沛的营养。走在墨尔本的大街上,耸入云端的现代化摩天大楼,和那些历经百多年沧桑,风格迥异的维多利亚式楼宇、哥特式建筑,以及有“小意大利”之称的来贡街、德国后裔聚居的海德堡、兴起于清朝晚期的百年“唐人街”等,交相辉映,色彩缤纷,令人目不暇接。
在墨尔本的街上游走,心里不时会漫漶着浓浓的怀旧意味,恍若是在阅读巴尔扎克、雨果、狄更斯以及夏洛蒂·勃郞特、马克·吐温等欧美经典作家的作品。这是一座高度现代化了的国际化大都会。在这大都会的繁华街头,除了那些诞生于19世纪的古旧建筑,我还看到同样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有轨电车,依然在叮叮当当地驶来驶去。甚至就在闹市区喧闹的车流人流中,竟不知从哪冒出一辆铁轮铁架的中世纪马车。驾车的两匹枣红马,甩着尾巴,喷着响鼻,悠闲地远远走来,马蹄在洁净的路面上敲击出一阵“得得”的声响。马车在临近十字路口处停了下来,头戴灰褐色牛仔帽,身穿藏灰色风衣,脚蹬长筒马靴的赶车人,将马拴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回身从车篷里迎接下一位同样一身牛仔打扮的女人,搀扶着,没入了满是当代奇装异服的人流之中。
在市区最大的费兹洛伊公园,我们还见到了被称为“澳大利亚之父”的库克船长故居。1934年墨尔本举行建市100周年大庆时,澳大利亚一位实业家万里迢迢跑到英国买下库克的故居,把拆下的每一件砖石梁柱细心编号,分装了253个箱子海运过来,照原样重建于费兹洛伊公园,作为礼物送给了墨尔本市民。这是一幢古朴得有些简陋的小屋,灰瓦铺就的斜顶,石头垒砌的墙面,陈旧的黑褐色调。但是,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区,在一地鲜亮的绿色中,这静静的小屋却显得分外抢眼,让人时不时从心底升起微微的震撼。看来,任何民族都是需要英雄的。那些为国家,为民族,为人类的进步事业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英雄人物,永远是飘扬在人们心头的一面鲜艳的旗帜。
2015.12.28 于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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