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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说周庆吉和他的诗集《 春泥 》
作者:张炳吉

寻找那久违的一抹阳光

                              ---------评说周庆吉和他的诗集《 春泥 》

张炳吉

我关注临沂青年诗人周庆吉很多年了,他的诗我读过近千首,有的诗读过很多遍,有的闪光的诗句我能背诵。但是,我觉得要真正读懂一个诗人,仅仅读他的作品还不行,还应该追本朔源,深入到他的诞生地和他成长的环境中去考察,因为环境对人的影响至关重要,欧文说过:“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始终是他出生以前和降生以后周围环境的产物。”杜甫也说过“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那么,庆吉的出生地临沂是个怎样的地方呢?临沂位于山东省东南部,那里既有坦荡的平原又有连绵起伏的丘陵,既有层峦迭嶂的山岭又有纵横交错的河流。临沂历史文化悠久,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早在四五十万年以前,人类的祖先就在这块土地上创造了远古文明,5000年以前这里的人类就开始掌握了酿酒技术,《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的竹简就出土在临沂的银雀山下,我国历史文化名人曾子、匡衡,王羲之,刘勰,颜真卿等等都在此留下了难以湮灭的印迹。

在这样一个山青水秀、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成长出庆吉这样一位优秀的诗人,再次验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那句老话。庆吉自幼受周围文化环境的熏陶,15岁即开始写诗,19岁发表处女作,34岁时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诗集。多年来,庆吉在诗坛上辛勤耕耘,勤奋写作,现已创作诗歌1000多首,其中很多作品在《华夏诗歌》、《诗中国》、《诗乐园典藏卷》、《华夏诗人词典》、《草根文学》、《爱情宣言》、《中国校外教育》、《快乐作文》、《小学语文教师》等刊物发表。《春泥》是他的第二本诗集。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出自龚自珍先生的《乙亥杂诗》。庆吉在出版他的第一本诗集时借用其中的关键词给诗集取名《落红》;现在,他出版他的第二本诗集时又择其关键词,取名《春泥》,通过这两本书的书名的出处,我们对庆吉的为人应该有个大致了解了。因为书名体现着一本书的主旨,体现着该书作者的人生哲学。龚自珍诗句的寓意是说做人要像花一样,当你落到地面的时候不要忘记资助、给予过你的花树,化作泥土也要去滋养、反哺给予过你的花树。庆吉就是这样一位懂得反哺、懂得报恩的诗人,也是庆吉的诗能感动作者的人格基础。

当我们打开《春泥》时,扑面而来的是都是“情”——故乡情、父子情,母子情,朋友情、爱人情、师生情……从这些“情”中,我们不难看出庆吉是一个充满爱心、懂得感恩的诗人。庆吉大学毕业后在离故乡较远的一个地方当小学教师,但他从未忘记生他、养他的故乡和父辈,他在《梦里回故乡》中写道:“为何两眼泪汪汪,因为我想我的家乡,我想我亲爱的爹娘。梦里重回故乡,醒来却在床上,我不愿醒来,因为睁开眼睛,一切都成妄想。” 对父母的感情,他在另外一首诗中写道:“家就在前方,人越走越近,情越近越浓,我想您们,老爹老娘,我知道你们在盼望,在门口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 母亲节,他在她写给母亲的诗中有这样的诗句:“只能祈求老天,赐你一份安康,我会一直待在您身旁,陪你度过金子般的夕阳。” 从这些诗中,我们不难体味到庆吉那份浓浓的乡情和亲情。庆吉与我们每个人一样,既是“落红”又是“大树”,不同的是作为落红他一直想的是如何回报大树,而作为大树他去却不图落红的回报。作为一名小学教师,他挚爱着自己的学生,为学生倾注了自己的心血,在《又是一年毕业时》这首诗的注释中写道:“今天照毕业相我有些感伤,想起自己送走的那么多的学生们,他们有的上了高中,有的上了大学,然而有几个人回来看望过我?他们可能已经把我遗忘,可能遗忘了他们梦想最初的地方。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只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过得比老师好,飞的比老师高!足矣!”

读完《春泥》,我掩卷思考,感觉读这本诗集不仅能体味到作者那浓烈的情感,那优雅的诗句,随着作者去伤感、去思念、去欢呼雀跃,获得艺术的享受,同时还能在字里行间、诗里诗外学到辩证思维,获得柳暗花明的启迪。比如,他在《一边走,一边失去》中写道:“生命有很多路口,需要转过数不清的弯,一路收获,一路失去。” 他在另一首诗中说:“生活的花园,有春天,也有冬天。”仔细想来,庆吉说的颇具哲理,人生何不是既收获又失去?何不是一路收获、一路失去?何不是既有春天又有冬天?有一次,庆吉开车去接自己的妻子,在路上遇到堵车,心里很憋闷。开窗时忽然听见蝉鸣,他立马联想到了人生,他认为人生很短,遇到不顺、困难,换一种方式去思考就会好一些。于是,他写道:“流火的季节,少不了蝉的鸣叫,多年的苦工,几十天的寿命,这就是蝉的一生。人何尝不是……何必难为自己,何必苦了亲人!”有的诗评家说,读庆吉的诗能读掉郁闷,读掉烦恼,越读心里越亮,越读心情越舒畅。对此,我很有同感。

庆吉的这本诗集里辑录的都是他创作的新诗(自由诗),新诗是近代欧美新发展起来的一种诗体,它不受格律限制,无固定格式,注重自然的、内在的节奏,押大致相近的韵或不押韵,字数、行数、句式、音调都比较自由,语言比较通俗。何其芳在《谈写诗》说:“从前,我是主张自由诗的。因为那可以最自由地表达自己所要表达的东西。但是现在,我动摇了。因为我感到今日中国的广大群众还不习惯于这种形式,不大容易接受这种形式。而且自由诗的形式本身也有其弱点,最易流于散文化。恐怕新诗的民族形式还需要建立。”其实,“五四”以来何其芳的担心一直困扰着中国的诗界。新诗如何既适应现代的语言结构与特点,又具有比较整齐、比较鲜明的节奏和韵脚?我感觉庆吉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探索或者说尝试。在庆吉的这类作品中,父亲》这首诗就具有代表性,他是这样写的:“山的巍峨、令人敬畏,站在上面,看的更远,它像父亲。海的澎湃、令人振奋,杨帆远航,激流勇进,它像父亲。诗的深沉、令人静思,明辨是非,感恩他人,它像父亲。父亲,一生读不懂的情,陪伴终将变成曾经,谁也喊不回您的背影,别只顾着赶路,忘记珍惜,这稍纵即逝的深情,很浓,很浓。”这首诗从结构看,他段落分明,前三段韵脚一致,字数一样。从第四段开始结构突然一转,先低回,再上扬,把意境、韵味来了个大转折,最后又回到平和而结束。这样的诗歌朗读起来感情充沛,朗朗上口,既有现代诗的散漫,又有古体诗的韵味,是一首范本性诗体。写新诗如果能有一些像词牌那样的格式固定下来,或许能避免何其芳先生的担心,了却他新诗民族性的心愿。

庆吉诗才天赋,思维敏捷,出手快捷,有时触景生情,在手机上用很短的时间就能创作出一首几十行的诗歌,加上他的勤奋,我相信,他在未来的诗歌创作之路上会越走越宽,并能走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诗歌天地。

                              (本序作者为作家、河北省采风学会会长、采风网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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