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
最近,诗人余秀华“色解唐诗”引起一场不小风波,这种“引火烧身”的自娱,切断了她当初不以为然的念想。众口烁金,余秀华由一只毛色金亮的“凤凰”变成一只“烧鸡”,我想是她不愿看到的。余秀华一夜成名,网爆越来越红,她的出现,有三个问题值得考问。
一、余秀华其人和诗是否名副其实
读过余秀华几首诗,管中窥豹,觉得淡淡地有些口甜。如同白开水中撮了点糖晶,其浓度只限于感官。最初撑爆眼球的那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不算上乘。可以想象,多数读者被此诗名诱惑,又有多少人欲寻那“睡你”背后的寓意?持得是一种低俗的文化消费心理,并非对诗艺的欣赏。后来,就有了老诗人食指的指责。公平说,食指指责余秀华的诗没有“国家情怀”略显偏颇。但是站在那个时代高度,受那个时代红色文化熏陶,提出这样的批评并无错误,却引来余秀华破口大骂“老不知耻、老不正径”,晒出的是一个“泼妇”的形象,让人接受不了。
余秀华是一个影子的三个侧面一一诗人、脑瘫、农妇。只此三个标签,想不红也难。让我记住的一首公认的好诗,是《我爱你》:“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是对自己、也是对一个弱势群体的担忧。就余秀华此诗评价,与上世纪八十年代优秀诗歌相比,肯定存在差距。后来余秀华有名了,出书了,赚钱了,买房了,离婚了,登上央视了,一路顺风顺水风光无限。甚至走出国门赴美接受采访,飘飘然,直到“大意失荆州”,以荒唐不堪的言语色解黄金宝典《登鹳雀楼》。
受到大量读者斥责。而她的诗再无突破思路狭窄,土的掉渣的境界。
二、淘宝余秀华的诗刋编辑意欲何为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以北岛、舒婷、汪国真等为代表的经典诗人消声匿迹,诗坛日渐衰微,沉寂三了十多年。诗的圣殿里的佛们再也找不到新秀,渐渐的急火攻心,四下里搜寻,终于找到这样一个具有诗才而带着脑疾的农村妇女。不知是慧眼识珠,还是伯乐爱才,抑或是树一个文坛励志的榜样,欲领诗坛一代风骚,让久谙的诗坛响出一记梵音,余秀华从一地稗草中脱颖而出。然而,余秀华就是余秀华,她的出身、见识、学养、眼界限制了她的成长。即使她的诗有可取的地方,也不会变成诗坛真正旗帜性人物。她的出现反而给文化消费者提供了机会,演变成了在人间搖搖晃晃、赚足了人们眼球,从“不容易”到“红霞满天”被人消费的快乐妞。或许,这些,是发现她的诗刋的伯乐们没有想到的?
委实,余秀华的出现,给了诗坛一个不大不小的震动,把日渐远离诗与诗人的人们的目光往回拉了一把,但人们并没有看到诗歌的春天。反而出现一种把“文化提振”变成“文化消费而又不是正常消费”的怪象。
把诗缩进一个仅有的圈子里,在圈子里自我陶醉,互相吹捧,互相评奖,底层诗歌作者看不惯,余秀华也不会看得惯。推出余秀华没有错误,故意拔高余秀华就是错误,意欲利用大量媒体拿余秀华才疾进行炒作以推动诗歌复兴更是荒谬荒唐。
三、媒体文化消费者对余秀华应予的态度
在当今经济消费时代,文化消费主义盛行,与影视舞台文化相似,诗坛看客心态各不相同。期望好诗,富含人性道义的诗仍然是大多数。抱着一种猎奇心态,用“窥私”的眼光去看虽是少数,但盅惑与喧哗不可小觑。不知坐在诗的圣殿的佛们意识到没有,垃圾诗、变形诗、低级趣味诗等充斥诗坛。余秀华被发现者拔高了,因为她身上特殊标签,被媒体炒懵了,也因为她身上标签,假如换成一个四肢健全笃诚老实的庄稼汉,结果又会是怎样?恐怕是另一种光景。商品经济社会许多媒体善于把人的“疮疤”亮化,摊到阳光下晾晒变丑为“美”,使效应最大化。可怕的是被炒作对象自我感觉良好,自我意识彭胀以至爆炸,余秀华就是这种“意识”的受害者。
也不能全怪余秀华“不识抬举”,当一批一批记者涌来,填满她原本狭窄甚至有些寒酸的生活空间,她积压太久的感情得以释放,本来性格率真执拗的她,在诗坛大餐上的吃象就自然流露。玷污经典是她迷失自我严重的幼稚的过错,从中折射出余秀华心灵颓废的一面。在这件事上,没有人会痛情她。她需要扪心自省。现在她需要的是得到人们最大限度的原谅,需要消费她的看客们给于比较大的宽容,比较友善的理解。那就让我们用宽容的心包裹她一下吧,故且认为是她一不小心为之。但更紧要的是在我们这个文化消费蓬勃的时代,怎样矫正人们的心态,矫正媒体的心态,端正人们的眼光,端正诗人的眼光,使一些成名诗人(包括其它文学艺术名人)找准自己的位置;使他们怎样近距离地感受各种各样的生活,写出有底气有道义有品位贴近人心的诗歌,让诗歌回溯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黄金时代;让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大小诗人破土而出,化茧成蝶,给我们的文化园地增添光彩,是大家在兹念兹的愿景。
2019年1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