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顿时僵住,皱眉,“怎么回事?怎么又提到了死?”
“你先下来啊!”玉来吃劲推着上面的躯体。
男人滚到了一边。
“羞死人了。”玉来赶紧坐了起来,一边擦着嘴唇上的唾液,嗔怒地看了眼男人。
“怎么又要死?”男人瞪着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惶恐。
“不是啊……今天是大年下,怕有人来。让人看见了不得羞死啊?!”
玉来看李贵认真的样子,心说这男人怎么连这话都不懂啊。
“哦,这样啊,那个……,可不要乱说啊,我怕。”李贵心有余悸地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天的事情,在李贵的心里,阴影面积足够大。
你死了,我怎么办?这个字,千万不要再说了,永远不要再说。
玉来有些头大,扶了扶脑门,“唔……好吧。”又想起了什么,也是想避免男人的纠缠,耐心地向李贵解释:“那什么,怀孕了就不能再做那个事了。”
李贵一下子坐了起来,“谁说的?谁说怀孕就不能做那事了?”
“是真的,谁都知道,再做那事孩子会没的。”
“谁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李贵有些发窘的问。
“唔……天啊……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玉来心里话,你媳妇咋给你生的这俩孩子啊?
“好吧,回去我问问他娘,如果不是这样,试试!”一脸的窘态和咬牙切齿。
“你怎么……什么都问问他娘、问问他娘?”那天在山上,就是“问了他娘才知道”。
玉来有些不高兴,脸沉了下来。
李贵听了这话,看着玉来沉下来的脸,意味深长地,笑了。突然四下里用鼻子嗅着什么,“怎么这屋里、有一股酸味啊?”
“酸味?哪有?我怎么闻不到?”玉来也用鼻子四下嗅了嗅。
哦,可能是早起吃饺子的醋吧,不对啊,醋中午就吃了啊?而且是在外屋用的,味到不了里屋吧?
认真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有些傻。
看着玉来四下嗅醋味的傻样子,李贵吃吃地笑了起来,很舒畅地又躺倒在炕上叫道:“醋瓶子踢翻了!”
又起身把女人也扳倒在炕上,“我的女人终于也会吃醋了。”
挂着一脸开心和幸福的笑,把唇印在了那张仍然丰满的嘴唇上。
哎呀,这男人。
谁吃醋了?不过是不满意他不信自己的话罢了。
赶紧推开了男人的脑袋,起身坐起来。
男人也跟着坐了起来,手却伸到了玉来的小腹。
“我们的孩子,还好吧?”
“……还好吧。”玉来含糊了一句。
在肚子里,她哪里知道好不好?
“你说,玉来,他(她)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你想呢?”
“女孩!”李贵的语气,都没有一丝的犹豫。
“为什么?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男孩吗?”
“不喜欢,尤其不喜欢你生男孩。”李贵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了?”玉来瞪大了眼睛。
“不喜欢你身边有其他男人。”
“孩子……也不行?”玉来的眼睛因吃惊睁得更大了。
“不行。”
“那?春儿呢?”玉来忽然有一丝恐惧。
“不然呢?已经有了,还把他塞回去?”李贵玩味的眼神看着玉来。
“不……那怎么行啊?!”玉来惶恐地低下头去。
真是个傻女人,要塞也得能塞进去啊!
李贵瞧着自己的女人,只要和她在一起,什么时候都开心的不得了。
就算是她对自己发脾气,那怕挥手打脸,也是甘之如饴。
“告你啊,玉来,你一定要生个女孩出来。”
玉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生男生女是让说话么?
好抓狂啊。
李贵全然没有理会玉来的抓狂,继续憧憬,“要生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漂亮女孩出来。那样,我就拥有了两个美好的女人。”
玉来简直要疯掉了,乱伦啊这是要?!
男人继续说:“等她长大了,我要送她去读书,先去县城读书,再去省城读书,去北平读书,让她,把我没读的大学读完,读好多好多书。不仅要她漂亮,还要让她作学识渊博的女人,让她去做天底下最有意义和最伟大的事情。我才不要让她裹个三寸金莲,天天围着锅台转。”
“还要让她自己挑选她的白马王子,一定不要让她和我们一样……欲求不能。”
“我要证明给世界看,你们女儿家,”手握着女人的手,眼睛却看着空旷的远方,“和男儿一样,也是可以做大事业的。”。
玉来听到这里,眼里忽然就起了一层氤氲。虽然他说的话有些她听不懂,甚至感觉是……疯话,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心愿。
学识渊博的女人,做大事业的女人,那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啊?这世上,有那样的女人吗?
责任编辑:李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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