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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刘祥老师
作者:河北省采风学会第一分会

   这个三月有一千个理由让我大哭一场,没有一个理由让我心情好起来。
   3月24号,有好几个朋友给我发微信,刘祥走了……
   我跟先生相识在九二年,是他单位的刘建宇介绍的,我送给他一本我的诗集《半红半绿》。
   我跟先生相知相熟,那已是十多年之后了,巧在也是在一个疫情肆虐的三月,记得他跟我说:“诗歌的受众面太小,不如写写散文小说。”他说过两次后,我就想起了八十年代自己写的一篇小说。当时朋友介绍投过《红豆文学》这个刊物,编辑的意见让我结尾处再高大上一点,我一气之下就把稿子压了箱底。先生听完我的讲述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说:“我就需要你这种有生活经历的稿子。”记得没有几天他就给我来了电话,说:“小说写的没问题,写的干净,八十年代这种写法叫白描,现在叫原生态。但小说名字太老套了,得改个名字。”我说:“你爱叫啥就叫啥吧。”自那以后我的文章名字都由他给起。就因为起名字还让文委领导挖苦过我一次,那是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一年,我为了显摆自己和莫言有过交流,写了一篇题目为《我与莫言》的文章,领导审稿时说:“在通州也就徐伟成敢起这个名字。”可先生却说:“一个文章的成功与否,一半在名字和头一页怎么写。”我的长篇小说,他在《运河》上连载了一年多,他对小说开头说过无数次不满意,直到出单行本,局部改为倒叙的手法他才点点头。
   我跟先生请教问题有很多方法,一个是给他手抄稿,当然我确实不会打字。再有给他灌多了,他一过半斤就给你指点江山了。
   2011年我因为聚众喝酒出了人命,我再请先生喝酒就注意多了。一次他和王梓夫老师到我这来,我提前两个小时把火炕烧好,我们盘腿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我给他斟满一杯酒后跟他说:“一杯够了吧?”他连连点头说:“够了够了。”酒还没过三巡,菜还没尝到五味,先生朝我说:“对不起,我还得来点。”他看我没有反应又说:“要不这些菜就糟蹋了。”我和王老师相互一笑,我又给他斟满了一杯,完了把酒瓶放在了身后,随口说:“最后一杯啊。”先生听了狡谲一笑。那一天我们聊了很晚,之所以记忆清晰是因为他要在土炕上睡一觉,不但这些我藏起的半瓶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怀里,我死活不让他喝了,可他却说:“我是农村上来的,已经四十多年没坐在土炕上了,今天我算真正到家了,今天我有底,再喝一瓶都没事。”王老师也劝我,说:“我们都是农村上来的,刚才他说再喝一瓶也没问题不是酒话,我了解他的酒量,你把心放肚子里,呆会我送他回家。”我看着先生像小孩一样乐着,再左拦右挡就有点不尽地主之谊了。
   昨天我去先生家吊唁,遗像也是他十年前一张乐呵呵的照片,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回忆,说句自私的话,我希望他在文学方面再帮我十年二十年的,我在梦里不止一次梦见他活了很大很大的岁数。可今天……
   先生,我怨你,怨你先我而行,怨你对我报有那么大的希望,我也怨自己,无以回报。

                               2020年3月26日

左起徐伟成、刘祥、郑建山,摄影刘维嘉

     右起徐伟成、刘祥、刘福田,摄影刘维嘉

文/徐伟成


责任编辑: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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