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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里盛开的花朵
——读汪曾祺散文集《看见平凡》
作者:马永欢

    我阅读著名作家汪曾祺散文集《看见平凡》,收获一种感受,感受到汪曾祺在平凡生活中叙述生活,叙述盛开的文学花朵。

1

汪曾祺说:“我的祖父本来是有点浪漫主义气质,诗人气质的,只是因为所处的环境,使他的个性不可能得到发展。”

我有感触,缘于我经常与我的小孙女为伴,同时观察到许多儿童成长的环境。我感悟:一个人的成长基石,是儿童时期奠定的,因而儿童成长的环境是十分重要的。这环境,包括家庭环境,社会环境,自然环境,人文环境,教育环境,等等。一个儿童的个性,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发展的,如何发展?就看具体的环境。

2

汪曾祺说:“吴祖光有一次跟我说,你们老师不但文章写得好,为人也是那样好。他们的话都是对的,沈先生的客人很多,但都是君子之交,言不及利。”

我深受启示:一是看一个作家,不仅看作家的文章,而且要看作家的为人;二是君子之交,言不及利。这样的君子,这样的作家,属于人生境界较高的作家,而不是人生境界较低的作家。人生境界较高的作家,在人际交往中,言不及利;人生境界较低的作家,在人际交往中,言出便是利。

汪曾祺说:“他(沈从文)是把生活里的人都当成一个作品中的人物去看的。他津津乐道的熟人的一些细节,都是小说化了细节。”

我写了十五年的散文,到今年已经进入第十六年的散文创作,体认以上文字。也就是说,我的生活,已经是散文化的生活,经常抑或完全把生活里的人,都当成一个散文作品中的人物去看的,把生活里的细节,当成散文细节来看。

3

汪曾祺说:“对于异常漂亮的女人,有时从正面直接地描写很困难;或者已经写了,还嫌不足,中国的和外国的诗人,不约而同地想出另外一种聪明的办法,即换一个角度,不是描写她本人,而是间接地,描写看到她的别人的反映,从别人的欣赏、倾慕来反衬出她的美。”

从写作方法来说,可以借鉴:一是正面写,直接写;二是描写看到她的别人的反映,间接写。就像判断一个作家作品的优劣,不是听作家本人说,而是听众多读者说。也就像判断一种商品的好与不好,不是听生产商或者推销商说,而是听商品购买者消费者说。

4

汪曾祺说:“没有丰富的生活积累,只是知道这些方法,还是写不出好作品的。反之,生活丰富了,对于这些方法,也就容易掌握,容易运用自如。”

这是生活积累与写作方法的关系,在此,我得以强化。我写作十五来,在潜意识里,都是注意处理这二者的关系。我的生活,不同于一般人的生活,而是散文化的生活,文学化的生活,也就是在文学体验的思想指导下的生活。比如工作生活,所以我在工作生活中,不计名利,只计体验的深刻。

而常人的生活,就是生活的本身,比如工作生活,就是生存生活,工作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而必须工作,工作是为了工资。因而得知,工作,对于一个真正的作家来说,只是文学生活体验的一种对象;工作,对于常人来说,是工资之源,是生存经济之源。

总之,在文学创作历程中,应该正确认识与处理生活积累与写作方法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写作水平。

汪曾祺说:“锻炼自己的艺术感觉,并且这也是积累生活的验方。生活和艺术感是互相渗透,互为影响的。”

所以说,艺术感觉,是生活积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文学写作者来说,不可忽视,否则与一般人的生活积累就没有区别。

5

汪曾祺说:“蔡京字好人不好,但不能因人废书。他(司马光)不算书法家,但他的字很有味,是大学问家写的字。他(龚定庵)的字虽然不好,但很有味。这种文人书法的味,常常不是职业书法家所能达到的。”

这是文人与书法的关系,在此我受益匪浅。也从而认知到,一个作家签名的重要性,从书法角度来说,具有文人书法之况味。

责任编辑:赵献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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