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溪源村,龙门书院的雄姿依然出现在眼前,这座近期重建的龙门书院就紧紧地端坐在魁星楼的一边,像是朋友,又像是兄弟。
我想:它们肯定是一家人,而且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有什么证据吗,我爽快地回答说:有!不信你想,这龙门书院与魁星楼都是履行着一样的“使命”。
“亲兄弟”一个静静地端坐在溪源村的山头,另一个威风凛凛地耸立在地形高几米的旁边。
我在《魁星楼》那篇小文里写道“魁星楼的屹立,见证了几百年间溪源村厚重的文化理念,也记载着溪源村人们崇尚文化的美好信念”。那时是我第一次“听了霍秘书长的讲解,我才知道六角形的布局和天方地圆寓意了星光灿烂的祈求,读书人在魁星楼前拜魁星,是祈求在科举中榜上有名。我想:这魁星楼的建立,也表达了溪源村劳动人民渴望文化、渴望知识的美好愿望。”
那次我也同样,挽着中国盲人协会原主席滕伟民先生的手,迈进了龙门书院的院落,因忙于工作,劳累过度后致盲的滕主席高兴地问这问那。我把所看到的龙门书院的院子、墙体、形状和颜色,都告诉了他。
我想,魁星楼是寄托了溪源村人们渴望文化、渴望知识的美好愿望。而这龙门书院正是溪源村人民孕育人才、培养后代的见证!
不是么?“清初是龙门书院的鼎盛时期,曾任岳州知府的朱光在此教书,许多学子慕名而来,杨养正为其中之一。”“新中国成立后,这里为溪源村小学。1960年由于学生增多,把龙门寺正殿改为教室,1965年增设高级小学班.……”“龙门书院从它落成到拆除的500多年的时间里,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您看生活在溪源村里的霍汉清秘书长,在他那部近四十万字,闪烁着溪源村灿烂光芒的《溪源记忆》里记录的是多么的详细。
不信你再问问,这龙门书院与魁星楼在溪源村人们的心目中,是不是都一样的高大。
龙门书院已经把溪源村劳动人民崇尚知识、渴望文化的美好愿望,化作真实的行动,为溪源、为涿鹿、为祖国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谁能说这龙门书院与魁星楼不是一家人?
去年,我们站在龙门书院的前面,集体合影。在秋阳的天空下,各位盲人作家们笑得那样的灿烂,这可以让龙门书院作证!这次回又到溪源村,站在龙门书院与魁星楼它们之间,同样让我又一次看到了这溪源村里人们的伟大!
“魁星楼的破烂不堪,楼基坍塌,廊柱悬空,檐顶塌落,风雨飘摇,让人们每每看到濒危的魁星楼,心中便有说不出的惆怅。”于是溪源村里的有志者在霍汉清秘书长的呼吁中,联合起来,他们奔走着,琢磨着怎么让魁星楼的高大形象再矗立在人们的面前和心目中。最后他们自己献出了爱。让魁星楼重新耸立。
而眼前的龙门书院,早已是白墙灰瓦像个俊秀的小伙儿,屹立在溪源村里。这不是溪源村劳动人民挽救的结果,又是什么?
我清楚地记得,霍汉清秘书长在去年的中国盲人文学联谊会的采风中告诉大家:龙门书院与魁星楼在溪源村人们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高大,在溪源村人门的心目中都是知识的象征!更何况在溪源的历史长河中,龙门书院一直践行着书院的“诺言”,为溪源村的美丽输送着人才、为溪源村的文明做着突出的贡献。
那天,看见仰慕中的龙门书院,心中便又泛起了读书的渴望。我知道,懂事后的我前半生的时间三分之一是在“动乱”中度过,那会儿渴望学习的我,因大环境的捣乱,让我们成天地远离学堂,六十年代末还未完全懂事的我们,先跟着父亲下放“五七”干校劳动不说、回京后又是没完没了的“学工学农”,风扉一时的教育让我们彻底地扔开了可爱的书本,“会不会都插队”的言论毒害了我们。
那天站在龙门书院前,真是让我思绪万千,望“院”兴叹呀!我当然知道:人生的起步都在这里,社会的进步也在这里,没有知识就是挨打!我同时在想:
当你迎着朝霞,日日奔向这书院里,你的心情会有多么的爽快;当你听到先生们洪亮的声音,你的心灵又是多么的满足;当你拿着手中的书本,朗朗的读书声飞进母亲的耳廓,她的心中会像清泉流过一番;当你走出溪源,满怀希望的奔向世界,母亲的热泪会挂满腮边!
是的,我多么想、多么想啊!
有那么一天,静静地坐在书院里,如同十来岁的学童,聆听先生们拉着长音,为我讲解《四书》《五经》,让我精通中国的历史和文明的灿烂!
有那么一天,静静地坐在书院里,听到“东方人类的起源地——泥河湾”人发出的第一声叫喊!
有那么一天,仍静静地坐在书院里,看到“中华文明从这里走来”的黄帝城还是那么的雄伟、壮观!
还有那么一天,静静地坐在书院里,感受涿鹿历史的厚重、感受溪源村人们的崇尚科学、敬重文化的情怀!
注:溪源村在涿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