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我们要调往北京了!
欣喜之余几天都没有睡好。心想这回可容易见到分别几个月的家里人了,也可以见到日思夜盼的同学们了。这种心情当时是无言表达!
在回京时,我们坐的是闷罐子车,车厢很空旷。整个都是黑后铁皮包围着。我们一个排有一节车厢,有三十几个秃小子们挤在一起。
车厢里赃乱可想而知。一摸车厢的铁皮,就是一手黑。车厢地上铺着一些稻草,我们铺上那个由赃又旧的破褥子,白天晚上都打开被子,一起躺在咣当咣当颠的直响的黑乎乎的车厢里。
车厢里没有电灯,也没有撒尿的地方。在火车开动的时候,你想撒尿了就拿出自己的东西来,站在打开的半扇大门的地方尽情地尿吧!任风吹、任日照。
不巧王利这个来自贵州的新兵蛋子在撒尿时,火车正好经过河南信阳郊区的一个村庄,车速减的很慢,车下的人们看得清清楚楚。下边劳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有,她们正在庄稼地里干活,看见火车来了都感到很新鲜、也很好奇地直起腰来往这黑身的闷罐车上看。
突然这里干活的几个大姐们,好似看到了什么,大声叫喊起来:“大兵撒尿了!”“大兵撒尿了!”
老百姓一嚷嚷,让躺在闷罐车里的我们,有的睡觉、有的聊天大家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后来这些秃小子们站起来一看,是贵州的新兵蛋子王利在车的门口,叉着腿在冲外撒尿,估计是喊他呢。
等到我们在车厢里的这些兵蛋子们明白过来以后,听到后这样高的叫喊声,每个人在车厢里乐得是前仰后合。排长急忙站起来,冲着王利也喊道:“别尿了、别尿了!”可是王利正在开闸的“水泵”突然“刹车”也不行啊。
他还是尿撒完了才躺下。
大家都冲着王利笑着说:“你这裤裆里的‘小小人’这回算是经风雨见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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