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一颗需要加倍呵护的纯洁心灵,它作为人人所倚重的最后归宿,决不能用好坏、是非对错来评判,而只能用各种方式来拓展大脑中为之存放平静灵魂的空间,一如《加勒比海盗》中亡灵宝藏的黑匣子,这个黑匣子便是那个大海怪存放灵魂归宿的所在。
那种人人所敬羡的柏拉图式爱情早已离我们远去了,现实中,每个人寄托心灵的方式都不同,都与当时时代条件下的法律、道德、风气、习惯等有可能存在格格不入的地方。《金瓶梅》作者兰陵笑笑生不知引来多少人的诟病,然而,笑笑生敢于揭露专制体制下贵族腐朽的生活方式和赤裸裸的生活作风,他通过一种不被主流思潮所认可的方式捍卫了写家的尊严,同时也使他的心灵有了归属。相形之下,奥地利心理学家佛洛依德的“泛性论”在当时引发争议,他的研究登上了那个时代的头条,他在著作《精神分析引论》、《梦的解析》、《性学三论》、《文明的性道德与现代人的不安》、《爱情心理学》中研究了性变态、性倒错、恋物症等与性有关的禁区,尽管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并被传统道德阻碍进一步讨论的真实。正如作者所言,美的观念植根于性的激荡,其原义乃是能激惹性感者。他开创了一种分析方法,在捍卫这种学术方法中他的研究越深入就会遭到更多的非议。关于性的话题,我国古人有谈性色变之说,这个人人都会经历,却没有人愿意把他置于笔端或者公众眼球里,而是用世俗遮羞布把它牢牢地捆绑在夜总会的道场中。
我们反对聚众淫乱的社会团体,因为它破坏了家庭伦理——尽管一夫一妻制的家庭伦理模式有其多种限制,他们让制度变得一文不值。任何在公众场合挑战人们视觉印象和道德感受的底线都会招来公众的反感。可能,参加了这种组织的人,他们自有一套解释的伦理,说是人生自由、性解放、自由民主的象征、说是守护心灵,而实际上,他们所谓的宗教信仰、生活自由,也只是限于与各种肤色、不同年龄段的异性发生肉体上的关系,限于入教者、入会者以支持、捐助所谓圣教的名义把私人经济财富投向并维持该组织。然而,有国有家者的政治体制岂能容许这种行为的发生呢?我们佩服那些敢于飞蛾扑火的正义之士,社会舆论也会对此大加褒扬,然而百姓的愚昧并不会被如此壮举所感动,在观看完为之壮行仪式后,仍然是整日里柴米油盐缠身的平常街巷,偶然提起那些勇敢的飞蛾,同情者只是摇头叹息,嘲笑者斥之为“吵货”。
虔诚的佛教徒们有其清规戒律和佛教经义来守护信仰,僧侣们的禁欲起到了制止邪恶念头的作用,从而为凡夫俗子提供了可以打开心扉诉说真情的场所。可是,宗教界腐败多少让禁欲打上了问号,基督原罪就是在伊甸园始祖诞生人类的那一刻注定了偷吃禁果的惩罚与生俱来。人们不禁会问到,难道我们向上帝打开心扉还得经过上帝的仆人们准许吗?——经过僧侣们准许就得进贡,《巴黎圣母院》中的红衣主教就曾利用教会特权来向艾斯布达美发淫威,梵蒂冈天主教会的等级制特权名义上让他的教皇成为地球的最上层,它的存在让守护心灵的地上天堂演变成帝制的机构和腐败的温床——拿破仑一世就成功且巧妙地运用了它的软肋。
在平凡的世界,有多少像孙少平、孙少安这样的农夫、旷工,拿命做赌注来维持一家生活支出。人们赞美坝上深水井种出的鲜绿蔬菜,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如此精美的农业作品需要疼痛的关节、失控的双手、饱喘的心肺、全身沾满农药味的衣物来支撑,又有多少人需要靠酒精的麻醉、烟叶的刺激才能完成每日里蔬菜地干不完的农活。菜农们的心酸还不止于此,春秋两季的繁忙被冬末热炕头的几把麻将输得精光,来年还得靠贷款来维持家用;春秋两季的以低价卖出去的蔬菜,到了冬季还得花费昂贵的价格去购买市场上自己种出来的换了储存位置的蔬菜。可怜又可敬的农民啊!他们用过度劳累而不健全的身体、烟酒的辅助,来维系一家人的命运,他们守护的心灵也许已经传递给了下一代,把希望寄托在了下一代,而对他们自己,则是采取残忍的自残形体的方式来延续生命和价值。
心灵需要寄托,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寄托心灵,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可指摘的。可是,偏偏有一种口是心非的人,他们善于伪装,以说谎话为业,扰乱视听,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公众的沉默、挑战媒体的底线。有时,我不禁发问:这些人的心灵早已经被江湖污染了?那些白天站在讲台上笑骂佛洛依德泛性论的教授们,也许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正躺在他的漂亮的女学生们的温柔乡里,干着禽兽般的龌龊的勾当。那些对“黄书”深恶痛绝的小资们,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红杏出墙的行动。某高官徐某言称:“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清廉”,待有人抄他家时发现了数十吨黄金。
文人、读书人,爱书的人,可以被称为“书痴”,他们用书来安放自己的心灵。在他们的家里边,是七十平米还是一百二十平米,不论家的房子是多大,他们都会拿出面积较大的一间房子来作为书房,存放书籍。闲于沾满世俗铜臭味的工作之后,百忙之中停下脚步稳坐书房,挑灯夜看,每一本好书都会真心地与他的心灵碰撞,每一页纸张都会发出玫瑰久香。你不必去理会工作中的烦恼、处事中的世故、漩涡场的勾心斗角、迎来送往,你只需要打开心扉,去书海中自由的翱翔,须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善读书者,以书为友;善辩者,以舌为荣,转动着巧妙的舌根,周旋于各种人际场合,唇枪舌战,乐此不彼,争论中展示心灵,得以慰藉,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