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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紧跟我的脚步驰骋
作者:张月娥

 

   狮子坪特长隧道到了最后攻坚阶段,汶马高速全线通车即将进入倒计式模式,十、九、八、七、六……这串数字像是提前为我订制的专属铃声,站在铁索桥上,大脑会自动向我传输这组数字。

    峻工典礼上,我想,郑总一定会替我大声地喊出来,替所有奋战在汶马高速一线的筑路人,痛快淋漓地喊出来!

    眼眶经不起激动,一阵一阵地泛红,一个粗冽的山东汉子,自从上了汶马线,眼眶越发得软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句“都说”,像是给天下男儿投下的一枚烟雾弹,云山雾罩,多深的苦打掉牙往肚子里血吞,多难走的路淌着血也要往走前。做男人,注定是靠着一膀子力气打天下。

    狮子坪特长隧道。总长13.156公里,全线处于高原、高寒地带。

    狮子,野兽名,其体大毛多,身毛呈棕黄色,尾端生丛毛。

    坪,计量单位,也指平坦的场地。

    狮子坪,在这里,暂不追溯它由何得名的来历,且从其字面上看,狮子属猛兽,凶险是其习性,而狮尾毛发丛生,似乎又摆明它的质地不够很坚硬,脆弱。

     在这一处开凿挖洞,犹如“狮口拔牙”,其凶险不言而喻。隧道要从狮子坪水库穿膛而过,四面环水,地势陡峻。鸟儿飞在半空中俯瞰到,除了船行,别无它法。“船儿慢慢走。”歌词可以这么唱,承载一个宠大的工程,却不能这么干。即使不飞翔,鸟儿立在狮子坪最高的一处峰头,振动着翅膀。鸟儿,一时无计可施,显得有些焦躁。令它万万没想到的是,造物主在造人的时候,给人长了两条腿,两只胳膊。腿可以走,可以跑,只能跑得飞快,最终也飞不起来。可是,两只胳膊就是人的一对隐形的翅膀,两只手,就是一双灵敏且锋利的爪子。人类文明的发展和繁衍,大抵是从这里创造和绵延下来的。不过是掘出一道洞口来。没有路,就要造出一条路来。

     从旁侧取道,先从国道317线旁开口,掘出两个隧道。这一掘,就历时8个月。相向两个端点,一架铁索飞过,架起一道快捷通道,想要抵达的地方,恰如我们所向往的“诗和远方”。索道桥的架设,既是方便于抵达隧道施工地点,同时也书写了一个之最——全国最长施工便道重载索道桥。承重60-80吨,可抗6级风。更重要的是,工程车抵达隧道施工区只需2分钟,比船载快了近20倍。

    从没有路,到有了路,路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问题一个个又接踵而至。

    围岩遇水则软化,开挖本来就难,挖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坍塌成一堆“豆腐渣”。隧道,埋置于地层之内,除了隔绝阳光的明媚,连同它的温度、新鲜统统都抛掉。隧道里没有时光分界,没有四季分明。黑个隆冬是它的底色,潮湿闷热是它的写照。微弱的探照灯光源。机器轰隆隆的作业声。水土混杂泥泞的道路。和四下里纷纷扰扰乱飞的尘土。曾经所有的辛勤付出,疏忽间归于尘土。围岩破碎,与其说碎的是岩土,不如说碎的是大伙儿的心。他们的心被撕成一缕一缕的碎布,洞里又将它缝合好。洞里是大伙儿的一片天地,能施展力气,能忘却烦忧。为了赶工程进度,洞里,还是大伙儿的餐厅、宿营地。24小时连轴转。一拨轮着一波。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衣,这些没有军衔的战士们,冲锋在建设阿坝州人民幸福生活的第一线。

    后方的管理团队,5+2,白+黑,除了日常的部署,便是奔波在“抢”的路上,抢险救灾、抢方案,抢工期……每一次抢后,“久病成医”,一个个“疑难杂症”被迎刃而解。

    C16标最长独头掘进5142米,放眼全国,在高速公路建设中,极其少见,无意中又创造了一个之最。独头掘进,无论对排风,还是对反坡排水,有着极其严苛的要求。在狮子坪隧道,每前进一小步,都是在勇攀一座技术高峰后,得来的。

     雨季当值,大风、雷电,甚至塌方,都会给原本脆弱的阿坝州电力设施造成重创。单单今年的一个6月份,停电30分钟,到一口气足足停了72小时,竟然多达5次。心脏,是人的发动机。电源,就是施工生产外挂发动机。停电5次,相当于施工现场当场被迫“休克”5次。急!更心疼!!时间就是金钱!郑总的嘴上常挂着一句话,汶马高速,是用红灿灿的百元大钞铺满的。停工,是对财产的隐形吞噬。绝不能让国家的财产“不翼而飞”,就要保证不停电,不中断。除了请求和协调阿坝州和理县供电局采用两套电路供电,还要自给自足,自备发电设施。

     一点儿的纰漏,看起来很小,甚至微不足道,在汶马高速,狮子坪特长遂道收尾决胜阶段,没有小,只有大,人人的心头,挂着一个大大的大字。

     如期通路,大于天!

     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从2015年7月,汶马高速全线破土动工,从那一刻起,它就像是我的孩子,在我的生命里孕育。

    我的孩子,即将诞生。

    男儿,可以不怕累、不怕苦,不怕一切困厄险阻,可是,男儿最怕动情。

 

                     

     这头的孩子,即将诞生!

    家那头,我的孩子呢?

    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他们是我血脉的一脉分支,他们的眉目间,或者在举手投足间,声调音节里,总能闪过一丝一缕我的痕迹或影子。孩子的个子,不知不觉中,好像又蹿高一截子。他们长个子的时候,我还忙碌在工地上,这里一大瘫子的事缠着我,根本离不开我。我只能顾一头。家里的孩子有妈妈,有粮食有饭,长个子是早晚的事儿,而这头儿不行。我是负责工程监理的副总,工程进度中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是一颗埋伏的地雷,后患无穷。那一头的孩子,什么时候长个子,换牙,甚至变声,我全然不知。闲下来想起我的孩子,深深的内疚感会填满我的胸口,堵得心眼儿里发闷。为了弥补我在他们童年里缺失的那部分,我也试图寻找方法,或者一种捷径。现在网络上炒得火热的亲子类的书,我也曾百度过一两次。叶萱,是俺们山东籍作家。她说,与孩子一起玩,就是最好的陪伴。读到这个标题,我的脸色开始黯淡无光,心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再没心思读下去,似乎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型。

    2018一整年,我都回不去。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妈妈,趁着暑假,从山东来到阿坝州看我。毕棚沟景区是大熊猫的故乡,给孩子一场“遇见大熊猫之旅”,作为父亲,我完全应该付诸于行动,景区距离理县县城也仅仅20多公里。难怕是出于补偿,陪孩子一起玩玩。

    他们都已经回去了。

    我颓丧的呆在那里,“难道真的是挤不出一点儿时间么?”问过几遍之后,终于,我用这句话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是我,心心念念都是“这头的孩子”,自然,家里那头便被轻易地忽略掉了。

    竟思忖着,反正家里这笔债我是越欠越多。“虱子多了不咬人”。

    庆幸的是,网络发达。晚上,只要有空闲,也趁妻子得闲,网络视频,是一家人云团聚时刻。俩个孩子看到爸爸,一个个高兴的,恨不得抢着扑到镜头里,那股子喜悦劲儿,仿佛随时能把手机引燃了。一天发生过的事儿,淘淘不绝,一吐为快。孩子们压根儿没有跟我计较的打算,更别说嗔怒于我对他们成长的疏离。或许,孩子们心性豁达,为了不让我感到为难罢了。

    狭小的屏幕,两张笑脸填得满满的。妻子一旁,连插缝儿的机会都没有。迫不得已,才下了驱逐令。

   “行了行了,爸爸有事要忙了。”或者以别的正当理由来中止。

    妻子的口气,总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我以为,这恰是妻子聪慧,给一双儿女施的障眼法。

    “好了。我给孩子检查作业去。你多注意身体哦。”

     这样的结尾,直入,简洁,迅速。妻子已经挂断电话。女人的柔情似水呢?如果,撒娇,不善此道,那么吐吐苦水,总是会吧。一个女人家,拉扯一双儿女,照顾患病的婆婆,还要按时按点的上班,点点滴滴,都透着生活的不易与艰辛。

    鞭长莫及。说了,也是白说。白说,又何必多说。妻子,更愿意把难得的时间留给孩子们,让我跟孩子“在一起”,多玩一会,又舍不得耽搁我再多的时间。

     家里的事务,妻子样样干得得心应手。偶尔探亲回家,一个大老爷们,除非碰到体力活儿,否则,我就是一个行走的摆设。

    妻子的能干,是我一手“培养”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才华横溢呢。

    妻子,是我“骗来”的。结婚头几年,妻子,还常挂在嘴边,不时地敲打几句。后来,妻子也懒得提了。

    虽然靠“骗”,说起来难为情,可总算是有家了。光棍的恓惶,又不是没见过。赶在上工地前,结了婚,办了事儿,才能安心地工作。已是工友们口口相授的一条生活哲理。

                   

    人世间,唯有两样东西,是属于我们的顶级“奢侈品”,长相厮守,陪伴左右。

    2015年8月,父亲肚子突然疼痛不已。入院后,初查,肺部有阴影,初步怀疑肺癌。复查,癌细胞扩散。医生预言:父亲,最多三个月。父亲的生命,已拉响最后的警报。仅仅给了父亲15天,背起返程的行囊,我即将踏上归途。

    父亲,走出来。送我,看着我,说:“小飞,你这次走,可能这辈子不一定能再见到我了。”

    父亲,忍着巨疼。

    我,忍着巨痛。

    泪水,从我的眼睛,刮过我的眼眶,我的鼻,嘴,顺着脸颊刮出两条深深的壕,最后,淹没在心里。

    11月初,父亲病情急剧恶化。止痛针剂从1支到4支,注射到父亲的身体里,其实,是缓解我们内心难受的一剂药。疼,止不住,也停不下来,无休无止的疼,让父亲几次昏死过去。匆匆赶回家的我,紧紧地抱着父亲。病魔,一下子抽干了父亲积蓄几十年的精气神儿。父亲,瘦得薄薄的,仿佛就是一片干枯破败的树叶,随时凋零。

    13日凌晨4点,父亲,在我的怀中辞世。这一团怀抱,是我给予父亲临终前最后一丝的关爱和温暖,我也仅仅用此一抱,似乎,便还清了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

   父亲的离去,就像是在我的心窝凿了一个洞。一个经常掘隧道的人,洞,意味着什么。

   空洞。黑黢黢的黑。

   这个洞,这一辈子,一旦凿下了,再也无法填满。

 

                  

   工友们居住的房子,大都选择在临施工现场较近的地方。一般在较为平整,相对又宽敞些的空地,安营扎寨。旷野里,树林里,山坡上……据势而定,随遇而“安”。狮子坪特长隧道工友们住的工房,就建在了半山坡。

   树是工房最亲密的邻居。大家在一起生活有四五年。看到了树的全部舞蹈,树也听到了工友们所有的声音。

    鸟儿,来去自由,从来不打声招呼。自顾自的在树上叽叽喳喳一通。

    风,是客人,不定时的就会造访。风来时,最先听到风的脚步声的那棵树,哗哗的响,一棵传一棵,顿时哗哗声响彻天地,工房做最后的欢迎。风的动静大了,工房也就跟着掌声雷动,发出呼呼的声音。如果风是蹑手蹑脚的,工房便是静默的。

    夏天,风常伴着雨来。冬天,又伴着雪来。一年四节,风是常客。风吹进屋子里,其它季节还好。唯独冬天,寒风刺骨。风进屋的时候,比工友都熟悉墙上的每一条缝隙,比他自怀都熟络他身上哪一处更容易着风。

    经年累月生活在这里,风湿病,关节炎,是大家的通病。

除了寒湿,还要适应强烈的高原反应。

    米亚罗,藏语的意思是,“好耍的坝子”。海拔2750米。没有在高原地区生活过的人,头晕、恶心,睡不着觉,都是正常反应。山东的海拔只有50~60米。刚来米亚罗时,爬楼,从1楼到2楼,从2楼到4楼,中间还要歇2趟,而且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嘴唇发紫。

    我,正值壮年,尚且如此。

    年幼的女孩儿,随妈妈到米亚罗看爸爸,爸爸是我的同事王战。女孩活泼可爱,机灵可人。就在来的第二天,突然昏厥,不省人事。女孩的妈妈当场被吓蒙,爸爸还是机警,抱起孩子撒腿就跑,一口气抱到米亚罗镇上的医院。通过弹脚心、掐人中,孩子慢慢有了意识。医生却告知,赶紧转院,最好去成都的公立医院。尽管,这是一家医院,理县县城还有两家医院,但都医疗条件简陋,根本处理不好突发医疗事件。

    于是,一场生命的接力开始了。一辆车先把孩子送到理县,到理县再换上我。我曾走过川藏线,山道窄而弯,对山道驾驶我有一定经验,为了抢时间,更为了安全。

    从理县到汶川都是国道,跑到汶川才能上都汶高速,转到成灌高速,再经成都第二绕城,进入成都市区。随着海拔的降低,孩子也有所好转。赶到医院,先给孩子吸氧,接着检查。折腾了整整一宿。还好,孩子只是高原缺氧,送的也较及时,没有造成其他损伤。

    孩子和妈妈待在成都,修养了几天,就直接回老家了。

    高原,气温低,常年不出汗,导致很多同事的尿酸偏高。尿酸的正常值是220-416,一位同事的尿酸达到680,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了项目组。

   “一个听烦市嚣的人,躺在田野上听听虫鸣,该是多么幸福。”自然文学大师刘亮程如是说。

     我的工友们,躺在旷野里、山坡上,只能听听鸟叫,风吹,对于他们,看看市嚣繁华,霓虹璀璨,该是多么幸福。

     每一个繁花似锦,都经历了严冬寒霜。

     遗憾的是,人们在享受着高速风一般的快捷,却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一直在经受着严冬寒暑,辛勤筑路。

             

                  

     事故性质已经认定:汶马高速公路理县段C18标米亚罗三号隧道“9·15”较大事故是一起突发性突水突石及瓦斯异常涌出引发的非生产安全责任事故。

    一场突发性的瓦斯爆炸,5条鲜活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2018年9月15日15时24分。

    火球突地从地里冒了上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火龙,吞吐着火舌,汹涌地喷射着火苗,仿佛要吞噬一切。5条生命瞬间化为乌有。

    6死、5伤,直接经济损失638.50 万元。

    汶马高速是成都西北向出川的大动脉,起于汶川县城以南凤坪坝、接都汶高速为起点,经理县至米亚罗,再经尽头寨,穿越鹧鸪山,沿梭磨河下行,止于阿坝州首府马尔康。路线全长172Km,桥隧比86%。处于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过渡的边缘地带,线路直接穿越龙门山断裂,并靠近米亚罗断裂和松岗断裂,地质构造复杂,沿路地形陡峭,走廊狭窄。号称:“五个极其”。极其复杂的地形;极其的地质;极其复杂的气候条件;极其脆弱的生态环境;极其复杂的工程环境。

     每一个“极其”,就像是躲在某一处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伺机,等候,稍有机会,便出来施展手段,兴风作浪,祸害人间。

     我的工友,我的兄弟,就是这样被掠夺了生命。前一秒钟,他们还在谈笑风生,不过就是刹那间,已是天人永隔。

     忽然间,就读懂得了“永恒”。我的兄弟,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名字,呼吸,器官,肌肤,以及他们身上的一切……从此与汶马高速米亚罗3号隧道关联在一起,成为无法抹掉或改写的记忆。

     他们走了,却永远地活在我们的心里。活着的人,依然奋战在要奋战的路上。

     2020年6月13日,狮子坪隧道2号施工区突降暴雨,引发泥石流30余方,为了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保护拌合站、炸药库和众多施工机械安全。天气恶劣,气温骤降,硬是靠着啃凉馒头,突击队的兄弟们,连续奋战9天9夜,才重新恢复施工生产。

     这些抢险突击队的兄弟们。他们,每一次的抢险,都是靠近危险和死亡最近的人。

     勇敢地冲上去。

     在人类还没有完全驯化好的自然界面前,我们称之为“恶劣”。“恶”字,严少撇有心。”劣”字,少力无助。在大自然而前,人本来就是渺小的,尤其是在恶劣的环境下,人更显得孱弱无力。可是,为了生存,为了更好地生活。改造,从我们的先人“愚公”开始,成为人类的使命和责任。唯一的武器,铁锹、斧头和信念,甚至赤膊上阵。

    C7标薛城1号隧道进口边坡,处于青藏高原东南边缘的高山区,属构造侵蚀剥蚀高山峡谷地貌。为力变形体,隧道进口仰坡高陡,坡面沟槽发育,地形凌乱,坡表危岩体发育,化剥蚀问题较为突出。

    边坡处治高度160m,宽度130m。为将此边坡潜在失衡区治理防固好,设计采用“部分清危+垫墩锚索+垫墩锚杆+挂网喷砼+张口式导石网”的边坡处理措施。用脚手架层层叠叠,搭建起一个施工防护安全网。从远处看,头戴安全帽的工人,就像一个攀援在峭壁上的蜘蛛侠。走近些了再看,其实,我们的工人是在岩壁上垫墩,手法娴熟,像一个灵巧的秀娘在织绣。

    技能,是筑路人的枪。学习,是筑路人的弹。

    筑路人,一直在筑路的路上。学习,就一直不停息。

    2019年,所有工作步入正轨,整个汶马高速只剩狮子坪特长隧道还未贯通。时间稍有宽松,我想考取全国注册监理工程师。下定决心,制定计划。每天,从晚上7点到凌晨2点,2个月来,雷打不动。顺利拿下了全国注册监理工程师。

    现在,狮子坪特长遂道即将迎来最后的决胜时刻。欣喜、满怀豪情,我们,在期待着,迎接着,那一时刻呱呱坠地

    一座隧道就是一道彩虹,32座隧道,就是32道彩虹。

    一道道彩虹飞过,天堑变通途。

    筑路人,靠着一双手,翻山涉水两肩霜花,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把梦想筑成现实。

    请紧跟我的脚步驰骋吧!

    筑路人走到哪里,哪里将会有一条彩虹般的高速路,任你驰骋,任你“像风一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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