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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温暖深冬
作者:马永欢

阅读温暖深冬

——读《回望岁月深处的美好》

深冬,我阅读我国著名作家孙犁的书《回望岁月深处的美好》,内心感觉温暖,没有深冬寒冷的感觉。

《老屋》一文,我阅读,有所收获。孙犁说:“今天上午,老樊同志来看我。”“我送给他一本新出的书,他很高兴。这也是我的一点世故;工人出身的同志,最看重知识分子送给他书。”“送你一本书。留个纪念。”老樊说:“这比什么纪念都好。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每次来,一定看望你。”这是一种书缘,我经历的多,因为我已经出版了九本散文集,送的多。

在送书的过程中,对于个人,多数情况下,我要三思而后行,把我自己心爱的书,送给喜欢阅读的人。这种情况我总结为,把书送给有书缘的人。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的书有一个好的去处,好的栖息之所。而不是误送给不珍惜抑或不阅读抑或践踏我的书的人。送书,有些情况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比如,在我的新书笔会首发式中,凡是参与的,我都送,在那种环境中,我不可能无情的问:有人喜欢阅读我的书吗?我送;如果不喜欢阅读的,我就不送。我送了书,我手有余香,非常高兴,而接受了赠阅的书的读者,有的感激不尽,让我难以忘怀。比如我们县的银江社区的工作人员刘老师,在永平县第二届文代会上,我悄悄地送给她一本新出版的书,她接受时特别高兴,表情像风中盛开的花。我送给她书的理由是,过去,她是我儿子读幼儿园时的老师,她也是这所幼儿园的园长。那时的情景,我记忆犹新。在脱贫攻坚的伟大时代,我们职中经常与这个社区来往,我一旦与刘老师相遇,她便向她的同事说:“马老师,还送我一本书呢!”我情不自禁地高兴。

“那时同住的人,现在就剩我一个了。别的人,都搬走了,有的是老人搬走,把房子留给孩子们。现在户主,都是第二代,院里跑的,都是第三代。院子外观有很大的变化,内观也有很大的变化。惟独我这里,还是抱残守缺,不改旧观。不过人老了,屋子也老了。”我阅读,心里涌现文若其人抑或人若其文,也就是说,孙犁的文学宛若孙犁本人,宛若他坚守老屋的动人的形象,抑或孙犁的人生就像他的文学。这就是一个老作家的文学形象,也就是一个老人的文学人生,文学与人生是相互辉映的。第一,他在老屋已经坚守了三代,不容易,就像他坚守自己的文学;第二,其他的房屋已经变化了,但他的老屋没有变化,一切依然,还是抱残守缺,不改旧观,仿若他坚守的文学之根;第三,有趣的言语呈现眼前,“不过人老了,屋子也老了。”人与屋共同守望美好的岁月,并抒写美好的岁月,与日月同辉。因而我看到了这一言语表层里的深刻哲理,宛若一口老井里的清澈的甘甜。

《黄叶》一文,我无法回避,因为很美。孙犁说:“一位老朋友,死在马路上。”“他原是一个乡村教师,爱好文学,在《大公报》文艺版发表过小说。”“他喜欢散步。现在年老退休,他好到马路上散步,终于跌了一跤,死在马路上。”“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但没有人认识他。不知他来自何方,家在何处,躺了很久,才有一个认识他的人。”“那条马路上树木很多,黄叶也在飘落,落在他的身边,落在他的脸上。”“他走的路,可以说是很多很长了,他终于死在走路上。”我阅读,感觉意味深长,一个人的死,死在那一条路上,表面上是偶然的,却是必然的,是命定的。

这个老人,“他喜欢散步”,所以归于马路上。这让我突发奇想,喜欢文学的,那么,将终归于文学的路上,无论是文学的大路还是文学的小路。我的这一论断,内心里有无数事例,也有相应的动人故事。这来源于我阅读过的文学史。同理,一个人喜欢什么信仰什么,将终归于信仰的路上。这样的事例更是举不胜举。

这个老人,还让我想到,城市生活仿佛就是陌生人的生活,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仿佛也不想认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即使你想认识别人,别人也不想让你认识。对于我们永平县城来说,我经历的多,我小时候,由于我的父亲在民运站工作(后改为运政管理所),因此我经常跑民运站,经常在县城逛来逛去,认识了不少人。当然,这种认识,只是表面的。后来,我参加工作,在老街中学五年,在县职中二十多年,教过不少学生,认识了不少家长,也认识了不少同事。但在县城的游逛中,抑或办事中,抑或游荡在县级大型文艺晚会抑或一年一度的文化节中。我深深感觉,我视野中的陌生人太多了,仿佛拔地而起数不胜数的新的商品房。我深深感觉;我也深深感觉,原来的熟人,在商品化的浪潮淘洗下,变化了,变得令人十分的陌生,比如同事。我叫人家,人家没有反应。让我叹息,让我悬崖勒马,算了,还是自己走自己的路吧,还是边走路边看看自己的文学蓝天吧。这就是城市的生活。因而,在这样的生活中,我阅读,我写作,我做家务,我工作,我来往人情中,我静静地观察,默默无闻地思考,坚定不移地继续行吟在温暖的文学路上。

“他当过报社的总编,当过市委的宣传部长,但到老来,他愿意出一本小书——文艺作品。老年人,总是愿意留下一本书。”“他要我给他的书,写一篇序言。我拒绝了。”“我终觉是对不起老朋友的。对于他的死,我倍觉难过。”“北风很紧,树上的黄叶,已经所剩无几了。太阳转了过去,外面很冷,我掩门回到屋里。”哦,我阅读,思绪万千,因为我经历了这样的经历,与报刊杂志的总编编辑联系过,与各级官员联系过,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当然,我内心有自己的衡量尺度。对于好的,我感激不尽,铭记终身,而且写成美丽的文字。而对于不好的,我只好尽量回避,擦肩而过,假装不认识。因为一个人的宽容度是有限的,就像榕树一样。所以,我认同孙犁的以上文字,做人不容易,做文也不容易。不是乱写,乱作,而是要对文字负责,对读者负责,对后人负责,对历史负责。

作者简介:马永欢,男,永平职中教师。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东方散文》《回族文学》等多家刊物微刊专栏签约作家,《永平回族》主编。作品在《散文百家》《北极光》等报刊上发表,出版9部著作。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荣获采风网2018“银牌作者”称号,荣获大理州2013年度公开出版图书奖等多项奖项。参加第八届全国回族作家、学者笔会,《踏雪寻梅》首发式在《东方散文》遵义笔会举行,奔流文学院第七期作家研修班学员。文学成就载入《中国回族文学通史》,《永平记忆》等5部著作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

                                                                         责任编辑:李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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