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天空》
除了飞鸟,除了风筝。
远,或者更远,蓝。细致的蓝,晶莹的蓝,干净的蓝,或者永远不会死亡的蓝。
没有方向,也无需方向,没有上下,也无需上下。
天空,在时间的肌肤中,仿佛遵从了一只号角。
响彻,扎入,或磨损。
没有围墙,也没有门。
一场雨太珍贵了,落下来,从高空到地面,我估算了一下,大约五秒。
《白发》
很多年前,就有了白发,很多年过去了,白发越来越多了。
很多年前,我不到三十岁,很多年过去了,我也就四十出头。
那些可能是脑袋的秘密。
高高在上,让平静的生活不再平静。
每一次面对镜子,我就会左右看看自己的鬓角,此时我很清醒,虚荣早已不再,一把把出现的白发都是仓促的记忆。
也曾让年幼的女儿,一根根去拔。可是越拔越多,怎么拔也不见少,索性白就白吧。
一个老头,在大众面前,就这个样子。
可惜不是草,一岁一枯荣。
《窗外的鸟鸣》
那是一场聚会吗?
在此刻,我已经经历了疲惫,无奈,和焦灼。一定会有什么奇迹出现,而不是一尘不变的远,或者深渊。
在窗外,柔软的鸣叫似梦境漂浮。
窗,关闭又开启,是心扉吗?
恭顺聆听,所有展开的翅膀,闪电般扎入深远的记忆。如多年前陌生的自己,羞涩,扭捏,或者蹦蹦跳跳。
一个合唱队,它们的情绪总在变化。而指挥者,好像是过路的春风。
《抽象画》
就像是指鹿为马般,我变得固执。
是吗?不是。不是吗?是。
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我把我的神经搞麻木了,憋坏了。而沉静的思考和等待,被时间一点点析出,结局像一大片虚无。
佩服画者强大的内心,他在行笔前,一定经历了惨痛的折磨。那是他精心设下的局,我们都是俗人,根本就无法避开。
跳进去,那是井。身边都是水,我们必须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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