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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 向南,寻一处古镇定居
作者:付素丽

    (一)
  那年暑假,我的婚姻遇到了危机。在做了一个月的家教之后,一冲动,我想离家,找一座古镇去,最好把自己走丢。
  从网上查地点到去买票,用了半天的时间。从北到南,用了十几个小时,先是到合肥市,在市里找一家旅馆住下来后第二日清晨坐上去三河镇的班车。三河位于合肥至黄山、九华山的黄金旅游线上,离市区40公里,因丰乐河、杭埠河、小南河三水交汇而得名,距今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面积4.71平方公里,以八古(古河、古桥、古圩、古街巷、古茶楼、古民居、古庙台、古战场)诱人,具有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水乡古镇特色。素有游在黄山,食在三河之誉。
  八月份的古镇,热气逼人,幸好出门时带一把遮阳伞,不然的话会被热浪逼回去。漫步目的的边走边看,那里的街道沿河两岸曲折伸展,亭台楼榭古色古香,街心铺着青山板,虽说狭窄,但很雅致。在行走的过程中听到一位本地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这里的亭台楼阁都是仿古的,从外围看很典雅,其实里边的构造跟现代建筑无二,你若真想寻觅古镇,不如去黄山,那里有一个宏村,是非常有韵味的。
  对于我这个外地人来说,真正的古镇到底是哪里,我不清楚,不过听三河镇的人这一说,我也觉得这古镇的外墙太新了,缺少了一份儿斑驳与厚重。有了这样的心绪干扰,对三河失去了热情。下午又回到了合肥市,想想我那时有点儿人云亦云了,去就去了,却定不下心里看看走走。在合肥市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坐在了事先联系好的去往黄山的大巴车上。当我坐在大巴车上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惶惑,一个人第一次出远门,真的回不去了咋办?
  不过这种心情随着车上的喧闹消散了,车上的人用不同的方言说笑着,我也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车驶出了闹市,一路上,钻桥洞,翻山越岭,看到的黄土崖红土崖,土崖缺口处露出森森绿树,突出的山崖上,满山醉醺醺的树木绿的是那么养眼,每到一个服务区我都会下车出去透透气。路边一蓬一蓬青草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园,我是一个很恋家的女人,这次一冲动就跑出来了。
  (二)
  从合肥到黄山再到黄山脚下的汤口镇,觉得好似做梦一般,再加上第二天去宏村时天又下起不大不小的雨,心情又开始有些淡淡的惆怅了。
  好在到了宏村,惆怅的心顷刻间踪影皆无,自己就是这样的情绪化,忽悲忽喜,有时候一个冲动会犯下很大的错误。算了,什么也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大巴车上下来,走进了烟雨中的宏村。
  去之前,我查了一下有关于宏村的资料。据资料介绍,宏村始建于南宋绍熙年间(公元1190--1194年)原为汪姓聚居之地,绵延至今已有900余年。它北倚黄山余脉羊栈岭.雷岗山等,地势较高,经常云蒸霞蔚,有时如浓墨重彩,有时似泼墨写意,真好似一幅徐徐展开的山水长卷,因此被誉为中国画里的乡村。
  此刻,大片的湖水挂着一脸的宁静迎接着我们这群游客,湖水是那么淡定从容与清纯。枫杨树披着一身的晨露,对我们嫣然一笑。
  我跟导游说了一下,我想一个人走走,导游嘱咐我到点儿一定在大巴车这里集合。撑伞,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在这狭窄的古色生香的街巷里开始了我自由随意的行走。这里的门楼,这里的亭台楼榭,正堂偏厅,天井回廊,纵横几进,一股脑的硬生生的强塞到我的眼睛里去,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去了坐落月沼北畔的汪氏宗祠,六百年的门厅保护的完整如初,还去看了有民间故宫之称的承志堂,百年牡丹的敬修堂,登上树人堂客栈的茶楼,茶楼有一幅楹联引起了我的兴趣:故园依旧似画,往事并不如烟。让我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愁绪。在树人堂邂逅了一位叫汪森强的老先生,他在一张古朴典雅的木椅上坐着,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籍,我走到他跟前翻看着关于宏村的记忆,跟老先生交谈了几句,我告诉他我也爱读书。他说你随便看吧,有我自己的书也有名家的。我选了一本他的《乡野流年》文字都是关于宏村的。
  从树人堂出来去了南湖书院的望湖楼,南湖书院绝对是个好去处,面对着湖光山色的妙景,好想就在这里安家落户。怪道人说近处看不到风景,远处的风景最美丽。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会被这里的山水滋养的灵秀大气,一定是心胸磊落的。
  从树人堂出来,我看了一下表,离集合时间只差十几分钟了,再也顾不得跟那位老先生交谈,拔腿就跑。赶到大巴车跟前时,大部分人都到了,稍等了一会儿,人到齐了。于是这群人坐上大巴车直奔有着徽州古民居博物馆美称的西递村。
  (三)
  据说,之所以叫西递,是因为中国江南的河流大都是由西向东流过,而西递的河水却是由东向西流去,因为这里东水西递,所以称作西递。
  走进西递,远远就看见参天古树掩映的庙宇烟火,沿着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穿行,还看见路旁流淌的淙淙溪水,这里就是西递的水口,水口已经成为西递古村落的第一道风景区。
  来到村口,一座高大威武的青石牌坊屹立在游人面前,这就是被这里的村民称为西递牌楼的胡文广刺史牌楼。导游介绍说,这座牌坊兴建于明万历六年(公元1578年)当时的西递人胡文广登嘉靖己卯科进士。因其政绩显著,皇帝特恩准在其家乡建起牌坊,以示表彰,这座牌坊便是胡氏家族地位显赫的象征。
  站在牌楼下面,听着导游的讲解,油然生出一股敬重之感。古黟县的西递村是一个胡姓的大家族,西递的兴衰与胡家的命运息息相关。西递胡家的始祖是唐昭宗李晔的儿子,因遭宫廷变乱而逃匿民间,隐姓埋名而改为胡姓,生活在皖南这个村子里。胡家子孙从1465年开始经商,且经营得道日渐发达。他们为西递村大兴土木铺路架桥,又在村里修建祠堂,兴建民居,使西递村的范围逐渐扩大。
  十七世纪中叶,胡家由单纯的经商转向官场仕途,胡文广在万历年间被朝廷封为刺史,先是出任江西万载县知县,后来任胶州刺史,被朝廷封为四品朝列大夫。在以他为代表的胡氏家族影响下,西递古村进入快速的发展阶段。在十八世纪至九世纪,胡家的家族势力和西递的发展达到顶峰。当时的古村西递,共有六百座华丽的花园府邸。在古黟县乃至古徽州地区声名卓著。
  过了这道牌坊,我又开始了随意的游走。
  撑一把伞踏着青石板的小路在这种意境里游走,你会很容易想起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收拢起丁香姑娘的愁怨与彷徨,沿着幽深的古巷边走边看,这个时候多么希望真正逢上一个投出太息般的姑娘出现在我面前一同与我西递游走。
  西递的老宅子实在太多,一抬眼都是白色的墙,青黑色的瓦,飞翘的沿角,还有那层层叠叠的马尾墙,高高的外墙褪去了曾经的靓丽,粉色泛着历史的风霜,经过无数次风雪雨水的洗涤。留下的是层层的斑驳痕迹,精致的门楼染上了黝黑的烟灰色。我想,每一座老宅子里都有一个故事,每一条街巷都留下了古人与今人的回忆吧。
  再回想三河的古镇,方觉得那个人说话很实在,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三河人歪曲事实美化自己的家乡,那个古镇果真是缺少了风雨的侵蚀与岁月的淋漓,缺少了那么一份儿厚重与斑驳。
  就跟被捂着眼睛的蜜蜂一样的我,随着人流的散开在西递的老巷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个高大的牌楼前。这次,我特意找了一位游人让其为我留下了一幅站在西递村口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流动的青山,荡漾的碧荷,真想就在这里定居下来,永远不回去了。


   


         作者简介:付素丽,河北石家庄人,河北散文学会会员,偶有文字发表报刊杂志。电话:13323018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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