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从杜康造酒的传说开始,酒与国人或言世人就密不可分了。其实,酒是自然界中自然而然产生的,落在地上无人捡拾的成熟水果,在合适的温度湿度和酒精菌的共同作用下,里面的糖分转化为酒精,古代人拿起来吃了,酒精在身体内部发生作用,刺激人的神经产生快感,让人们得到精神的享受。于是乎,酒进入了人类的生活。逐渐的,人们拿酒精菌(一定时候发展成了酒曲)放在谷物和其他食用物中,造出了粮食酒,到现在已工业化生产,木头都能用来做酒精了。其实,人类发现酒的年代比杜康时期要早得多。
酒与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者的缘分都很深厚。体力劳动者干活劳累了,歇下来喝壶酒松一下筋骨,加快血液循环,尽快赶走疲劳恢复体力。所以,体力劳动者喝起酒来粗犷豪气,吆五喝六,粗话连篇,在嬉笑怒骂中得到放松和精神的享受。这一面我们按下权且不表,单说文人与酒。
文人岂可无酒?文人群体不是一般人,文人之作品也不是一般之作品。这两个“不是一般”,决定了文人与酒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关系。文人是一批整天处于感情思想激发态的人群,而正常人的激发态是不可能长久保持的,否则就是得了狂躁症,精神肯定有问题了。形成这种激发态,并保持一定时间,就需要饮酒来刺激。文学作品也“不是一般”之作品。它是思维高度跳跃的产物,不守本分乃其特性,经常见有些人的作品别人读不懂。只有通过喝酒,才能使人的思维高度活跃,神经线路到处都接上头,形成条条通途,最后通过大脑选择,把某些线路固定下来,舍弃其他,形成文学作品。所以这里的文人应为文学人。理论家们创造理论体系时一般是需要静思的,当然也不排斥文学的静思。文人处在社会的表层,不直接指挥别人,也不注重外在深沉的形象,率性本真,天下故我,静则静之,动则动之,醉则醉之,故文人与酒本是一家,不分你我。不像政治家,能喝半斤沾沾唇,捏着半块子装紧。鲜有文人不饮酒者,除非他身上没有解酒酶,没办法,那是自然灾害。故文友相聚,不到酒场不说话,不举杯不说话,喝则喝之,醉则醉之,伤心或高兴之时涌上心头掉几滴眼泪,再正常不过了。故有竹林七贤刘伶醉,有诸葛孔明司马水镜,有李白斗酒诗百篇,哪个少了酒?
然则竟有人攻击文人见面饮几杯者!什么吃吃喝喝,不务正业,什么公款私款,哪有那么多淡事?!谁不吃饭,谁不喝酒?神仙都不能避开,何况人乎!说这话者,它本身就没吃过喝过?鬼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