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介于城市的边缘,站在村口便可以看到城市的高楼大厦。刘村交通便利,城市的中央马路从村旁经过。但刘村又与其他的村庄不同,存在着千差万别。他始建于东汉建武年间,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由于历史的沉淀,岁月造成了刘村文化底蕴很深,尽管人口只有一千多人,村里民风淳朴、崇尚德孝为本,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在这里是个很好的缩影和真实的体现。
江南的许多村庄宛如婀娜的少妇,柔情万种。审视刘村却像一个北方大汉,穿着西装不打领带。又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农民,粗壮有力,浑身透露着泥土的气息。
刘村厚土黄天,尽管人少地少却不能随便小视。区区巴掌大的一个村庄被省市县确定为新民居改造示范村。村两委发扬“五加二”“白加黑”精神,冲破旧框框、打破旧思维,以敢为天下先为宗旨,实施“服务村民”的战略部署。立足地方优势,成立了贸易公司,启动了百亩核桃园示范基地,集观光、旅游、养生为一体的项目,使村民足不出户就能享受改革的成果。
物质生活丰富了。村委会又带领村民改善精神生活,本着“文化乐民、文化育民、文化蓄民”的思路。以传承弘扬德孝文化为抓手,成立了舞蹈队、读书协会、科技协会,极大的丰富了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同时,深入开展“孝老、敬老的德孝文化教育,打造了中国孝文化馆。并与邯郸市天润影视公司合作开发建造了
“邯郸往事”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此举既能警示后人不忘前耻,又能使下一代年轻人从中了解穷苦人寻求自由的苦难历程。
民俗纪念馆,展现的是近代中国北方农村发展的历史。尽管建造的还不是反应农村变化的全部,但是纪念馆里那一张张锄头,一辆辆纺车,一件件已经失传的农具,告诉我们社会的进步。逼真的蜡像非常形象的把我的童年塑造,仿佛听见了唱儿歌的少年,玩游戏的伙伴。我家过去和全国的农民一样,住着极其简陋甚至经不住风雨的住房,房内一个很旧的大木柜,一座供全家人睡觉的大土炕,一张简易的饭桌,一个瓦数很小悬在半空发着昏暗光的灯泡,一遇到刮风天晚上纸糊的窗棂就发出吓人的啪啪声。生活的不易和艰难在我的脑海里不知能刨出多少。看着现在用着、住着的与过去相比都有了天壤之别。至少能说明什么是过去什么是现在。古老而又近在眼前的历史还没走远。
在城市呆久了,回望刘村,也许觉得它土气,也许觉得它狭小,也许觉得它简陋,而对于刘村周边的村庄来说,刘村就是他们心目中繁华的城市。它依托城市的边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城市的快速发展已经把触角延伸到了这个平静的小村。刘村人杰地灵,是块风水宝地,邯郸市的第一中学就建在这个风水宝地之上,受文风的熏陶,刘村和学校同属这块宝地。在这片厚土上文风赐予了刘村精神魂魄。原本不搭界现在却血脉相连了,如此这般使刘村成了学校的后花园。
城市属于城里人,而村庄则是村民的城市。城里有柏油马路,小村现在也不是凹凸不平的土坷垃路面了。低矮、单调的民房难觅踪迹,楼房也不再是城市的专利了。假如你在刘村看到一栋低矮的平房那他一定隐藏着千曲百折的故事。
当我走进“邯郸往事”纪念馆,给我们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服装展览、不是道具展览、不是旧物件展览。而是和廉颇、蔺相如、李牧、刘邵、张国彦齐名的元代政治家、文学家张之翰。据资料记载张之翰,字周卿,晚号西岩老人,元代诗人,祖籍山西河曲县一带,金代大定年间,张之翰伯父张进进京参加进士考试,路过邯郸,半途病死与刘村,老家人到邯郸办理丧事,看到刘村乡亲热情厚道,民风淳朴便举家定居于刘村。张之翰(1243-1296年)出生在刘村,他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刘村度过的。成年后外出求学,后官至翰林院侍讲学士。他为官勤勉尽职,所至有声。为民众开河道,减粮租,解疾苦,恤民情,绳贪吏,解强暴,倡教化,得善政。他一生创作的诗文汇为《西岩集》在明朝永乐年间被编入《永乐大典》,清朝乾隆年间辑入《四库全书》。
刘村与相邻的村庄相比虽小,但是刘村注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村庄。他不但率先走进了小康行列,丰厚的文化底蕴和被淹没的历史重新挖掘展现,这历史是不可复制的历史,这历史是被边缘化的语境。历史不会沉默,在这片热土上厚重的历史与个人的记忆之间形成了没有边界的默契。
七月的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给人感觉不是暖意而是毒辣辣的热,而我的心里却刮着冷飕飕的寒风,我为自己的过去而伤感,我为刘村有着伤痛的过去而流泪,当我走在带有民国风情街的时候,我好像穿越了时代,走进了炮火连天的烽火岁月。历史之远却又真实的展现在眼前,我一遍听着村支书的讲解,思绪一遍遍又闪现着刘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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