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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记(庆祝改革开发40年专稿)
作者:刘新奇


1982年7月中师毕业后,分到了陈家口中学,教初三语文。

9月1日开学,早晨七点,我从20里以外老家,骑着自行车,驮着行李,走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土路上,来到了陈家口中学。

陈家口中学坐落在陈家口村西南角,居村2里地。校园内有一条甬路。甬路两侧是两排简易的红瓦房,均为红砖包皮的墙。学校也没有大门及围墙,学校周围是农田。据一位老教师介绍:中学原来在村街里一家老财主的院落里。1974年2月份,遵照上级指示, 学校开展学朝农和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的活动。学校全面效法朝农,从街里搬到了这里,教师带领学生扣坯烧窑盖教室,就是我们今天的学校。学校周围是农场,教师和学生分期分批到农场劳动,接受再教育”。1978年全国恢复高考,我校也恢复正常教学秩序。

教师多是三里五乡的人,没有住校的。我一是离家远来回跑不方便,二是家里弟兄多没有我的地,回家还要和老人挤在一条炕上。我和冯校长申请宿舍,他说:“你挨着初三(1)班住吧,好管理班级。”从此,学校就是我的“家”。

我来到初三(1)班,看到的情景,教室的门歪歪斜斜,开不全,关不上,窗户上基本没有玻璃,有的扇子都掉了,最可笑的是上课钟声响了,班里只有女生,没有一个男生,我问一名女生,她回答道:马上就到。班长到教室外面招呼一声,上课了。只见男生有从门里跑进来的,有从教室的墙洞里钻进来的。原来,教室后黑板下面学生掏了一个洞,愿听教师上课就听,不愿听就从洞里逃跑。下课后,我和吴老师谈起此事,他说:农村学校就是这样。

(可以插入当时我的同学李建兴看我时在学校的门口的合影。)

每天下午放学后,师生全部回家,空荡荡的校园,像掏空的西瓜,一籽没有。那时,农村刚安上电灯,晚上,我在宿舍里借着一个15瓦的白炽灯,闪着橘黄色的光,备课、看作业。那时常常停电,我就点上煤油灯,看小说、诗歌和报纸。远处的树林上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更增添了夜晚的寂静。

那时,农村刚实行了土地承包制,劳动工具基本上就是镰刀锄头,运输工具肩扛背驮。已到农忙季节,师生放一周的农忙假。因我教毕业班,家里的农活弟兄们代劳了。校长安排我值班给初三学生补课,以备中考。本来是我和其他老师轮流上课,可能是我刚参加工作事少,再者是碍于面子抹不开,他们均是一头沉,把这光荣且艰巨培养下一代的任务全部推给我了。我教的初三班50学生,前两天可能是麦子不全熟,班级有40名学生上课。到最后一天竟然有2名学生上课,我和他们座谈一个是全家人都是商品粮,家中没有地,一个是爸是衡水地区某局工作,不让孩子耽误学习。当然,还有其他农家子弟耽误了学习,夜晚找到学校让我补课的,渴望学习,家中有农活,家长不支持学习的找到我诉苦的,我也没有办法只是鼓励孩子努力学习。农村的孩子就这一条路可以改变命运。这一届还真不错,50名学生有3名学生考上了中专,有10名考上了县重点高中,部分考上了一般高中,还有学习不错,家庭经济条件差失学的,还有一部分学习差,家长又不支持,从此辍学的。

1984年6月28日下午,我给初一上地理课,只见西北的天空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吹得教室的书本乱飞。按常规这样的天气,学校怕出现房倒屋塌砸伤学生的安全事故,就直接放学。可这天,学生到校时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没有下雨的迹象,突然出现恶劣天气,也不能放学让学生回家,万一被雨拍到路上或遭雷电霹雳也会造成人身安全事故。没有办法,只好让学生安静,让学生躲在课桌底下,以防教室房顶塌陷。暴风雨来了,只听见呜呜得雨的叫声,紧接着雨倾泻而下,房檐流水如柱,教室内原先还有嘈杂之声,现在只有外面的风声雨声。这时,教室的前山墙钻水了,因为教室的墙全是土坯,雨已浇,全部洇透了,紧接着前山就塌了,好在不是承重墙,赶快让学生躲开,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其他的教室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整个学校基本不能用了。校长向上级汇报此情况,第二天,县教育局到校查看现场,给我们开会,表扬我校教师坚守教育阵地,没有出现重大安全师生伤亡事故。县教育局进一步指示:学生放假2天,学校初一班到北麦洼村小学上课,其余班级到陈家口村小学上课。

我当时任初一的班主任,我随着班级到北麦洼村上课,当然,我的“家”也搬来了,一床、一锅、一碗、一箱子书而已。

北麦村的校舍也很破旧,该村校舍是在平分的财主家的宅院改造的。校门窄窄的,只能容纳自行车通过。院落是长长的细条,该小学有1-4个年级,挤在这么一个校园里。冯老师四十多岁教一三复式班,侯老师是一位三十七八岁的民办女教师,教二四复式班,他们均为本村的。我被安排到了靠大门的一处教室里,里面有一个套间,也就是宿舍兼办公室了,同时,也是我的“新家”。地面是土的,高低不平,窗户是桦棱子,墙壁糊着报纸,白天晴天还可以看书,阴天只好点上煤油灯或开灯看书,教室里同样黑漆漆的。

一日晚上,天降大雨,我住的宿舍,天不下雨,屋内还在下,真是“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一夜无眠,在屋内光躲漏雨了。

我们在北麦村上到放暑假,开学后,我的“新家”在哪里呢?

1984年6月的这场大雨,不光陈家口中学被毁,我乡的潘家村、大屯、张家屯、半店等中小学校舍也出现不同程度的受损。有的学校搬到村委会、有的租赁民房、有的搬到村办企业的废弃的厂房里-----

县委、县政府和县教育局联合发文,号召各乡镇及村委会,改善中小学办学条件,保证师生安全。

1984年6月,陈家口中学准备搬迁到村内的小学院内,可没有教室。乡政府和文教干部召集陈家口三村辐射的村庄陈家口、后屯和北麦洼村的村支部和村委会商议盖教室的事宜。后屯和北麦出资金,陈家口村出劳力和木料负责盖校舍。那时候,村集体也没有资金,只好搞摊派,除完成国家和集体要的公粮外,每个村民再多拿80斤小麦,名为教育附加费。木料为村集体的杨柳树,刨下来作檩条和望板,经过一暑假的建设,两排卧砖红瓦的新教室竣工了。

陈家口校园内分四个单位,幼儿园、初小、高小和初中,都各自为政,有独立的公章。初中在校园的南部临大街,共两排教室,三个班级。我也从北麦村和学生一起搬到了陈家口校园内,我的全部家当为一床、一锅、一碗、一箱子书,还是住教室的套间,这个“家”好多了,白白的墙、大大的窗、宽宽的门,至少下雨不害怕房倒屋漏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真是“谁的房子最漂亮,就数我们的小学堂”。


     这是我1985年工作的教室和我的“家”房顶已换成彩钢

我乡利用两年的时间,通过集资、摊派等方式,对辖区内的中小学校舍进行维修和翻盖,基本上消灭了危房。

在陈家口中学工作的日子里,深感知识的不足,除完成正常教学任务外,我参加了全国成人高校首届招生,考入河北大学中文系成人学院函授班,每天晚上陈家口校园最后一个窗口熄灯的是我“家”,每天早晨迎着曙光大声晨读的是我。在我这不到6平方米的蜗居里,最多的是书籍,虽然“家”很简陋,但充满书香气。在我的引领下,学生成立了文学小组,取名为“神泉”。学生的习作,我全批全改,教学相长,学生成绩在县教育局检测中,名列前茅。也是我进步最快的的时候,我试着学写小文字,是年发表在《初中生周报》的短诗,我至今记的:清晨/在湖边/小鸟/被吵醒/他和她正背外语方程/好像对准步话机/正指挥轮船卫星。月牙弯弯/晨风习习/晨跑强健身躯/沿着操场跑牙跑/好像录制/最新最美的青春旋律。这一届学生我一直带了三年,又到麦子成熟的季节,我给孩子们补课备战中考,除个别学生家中没有劳力外,同学们学习可带劲了。今年同学们中考成绩不错,考上地区中专4名,重点高中10名,受到了上级的表彰。

由于在陈家口学校教学工作成绩突出,1996年9月学区调我到乡中教语文,担任初一(58)班的班主任。

于是,我的“家”搬到了大屯乡中。工作这几年,也没有置什么家当,一锅、两碗、两床被褥、两箱图书而已。我已结婚,妻子也调到离乡中不远的一个小学工作。

乡中是我乡的最高学府,坐落在废弃的窑厂,原先人们在这里烧窑,留下三个废弃的窑疙瘩,所以,老乡把乡中叫三窑中学。学校1973年从大屯村搬迁到此,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很是荒凉。有9个村庄的学生步行上学,不拿铁锨就背粪筐,学校当时是学“朝农”的典型,师生基本不上课,平整土地,扣坯烧窑盖校舍,建农场,养猪,植树,师生什么都干,就是不上课,所以,当地人们又把中学叫农场。恢复高考后,才正规教学。学校校园没有围墙和大门,空旷的校园孤零零地矗立着六排简陋的教室和一排教师宿舍。

我的58班共有50个学生,刚来到这所学校,校长布置让我收学杂费,其中一项是中考报名费60元。我遵校长指示布置给学生,第二天40名学生都按时缴了费用。有10名学生没有缴费,我问其原因,都说:家长不给钱,让就上,不让上,就干活。有一个姓范女孩哭哭啼啼没有缴费,我问其原因,她回答家里没有钱,他爸说等秋后买了棉花再交。我把此情况上报给校长,校长说不缴费就别上。放学后,我到他家家访。她父亲说:我三个孩子都上学,一开学就好几百块,我一时拿不出,等秋后买了棉花再交不行吗?我说:实在有困难我可以给你垫一步。他说:不用垫,谢谢你的好意。他说:有一项收费不明,孩子刚上初一学校就收中考报名费,咋回事?我说:我刚调来,学校布置照令执行。

范学生的家长给地区教委写信,要求公开初中收费标准,并把乡中收中考报名费的事上报了。地区教委给他回信家庭确有困难,可以免教或缓交。并通知乡教委令乡中改正不合理的收费,退回提前收的中考报名费。

原来学校资金困难,不得不提前收中考报名费,进行周转。范同学的家长怕学校打击报复,就没让孩子上学。

乡中校舍又破又烂,冬天西北风刮着又没有取暖设备,学生上课很受罪,教师生活很艰苦,常常好几月发不出工资,我的“家”常常是寅吃卯粮。

1997年5月的一个淫雨绵绵的日子,乡石书记和马乡长踏着泥泞的路来到了大屯乡中,和校领导一起查看校舍,教室无一不漏,教师宿舍接着盆盆罐罐。

乡领导临走时说:这个学校已没有维修的价值,我们另选校址,盖教学楼吧,以适应“普九”形势和满足教学需要。我们生活在闭塞的学校,没有电话和报纸,简直就是一个孤岛。

原来深州市已召开“普九”攻坚会议,会上宣读了《河北省“普九”标准(试行)》,河北省“普九”标准的第一条是:当地党委、政府落实教育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始终坚持把普九作为教育事业发展的重中之重普九成果得到巩固,普九水平有所提高。

我们的学校显然达不到“普九”要求。乡两委召开全乡22个村的两委班子会,安排布置乡中搬迁事宜,要求全乡百姓除完成应交的征购外每人再交60斤小麦,作为乡中重建搬迁费。

6月1日,新乡中的校址选在大屯村东,临段土柏油公路,方便学生走读。6月10日,开工建设,9月1日,两座二层能容纳4轨的教学楼拔地而起。



 


                 此两栋楼1997年9月建成,2018年8月又重新装修

9月9日,我校全体师生开始搬迁,由于旧乡中属于“一根粉笔、一块黑板、一本书、教师的一张嘴”闹革命,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搬,近一天就搬完了。当然,我的“家”也搬到了学校,学校分给我的宿舍是功能室下面的一间房,约16来平,虽然不宽敞,但居住条件好多了,买了一台彩电,以丰富文化生活。

9月10日,乡中召开乔迁之喜庆祝大会,深州市杨市长及有关部门参加会议。师生情绪高涨,表示一定不辜负上级领导的期望,努力工作,好好学习。

乡中按照“普九”标准,配置了相关的功能室,极大提高了办学条件,有利于教学质量的提高。11月,乡中通过了省政府的“普九”验收。

由于教学的需要,学校开设微机课,学校没有资金,上级又不拨款,学校号召教师集资,按银行的贷款利息支付。学校上微机室,购买微机40台。学生每周上2节课,每学期收取上机费45元。

由于教学条件的提高,教学质量不断提升,老百姓的日子也比从前好混了,特别是2003年,国务院提出,要建立健全资助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就学制度,全国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家庭经济困难学生都能享受到“两免一补”(免杂费、免书本费、补助寄宿生生活费),努力做到不让学生因家庭经济困难而失学。我校没有住宿生,有困难的学生经过调查核实情况,就可以享受免杂费和书本费,这一政策的实施学生辍学的少了,校舍有些紧张,2005年乡政府又在学校南面建第三排二层教学楼。



              此教学楼建于2005年9月2018年8月又重新装修

学校的功能室全部搬到新建的教学三楼,增加了语音室、音乐室、美术室和教学相配套的实验室,基本能满足教学的需要,学校安装了电话和电铃。

2005年10月,乡中又通过省“普九”复检。

我的“家”有了相应的变化,搬到了40平的两居室的宿舍,我家添置了一台实达电脑,跟上时代,微机要从娃娃抓起,我儿子已经上小学4年级了,开始进行学微机了。

为优化教育教学资源,实行干部交流和教师流动,2007年9月学区调我到离乡中35里外的大呼家庄完小任职。

大呼家庄村原为吐露口乡东十里的一个村庄,土地多为古滹沱河古道冲积而成,碱沙有二米深,属贫瘠土壤,渠水灌溉不上,机井没钱打不上,只能靠天吃饭,农作物产量低,人们生活比较贫困。刚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农民也不交公粮,也交不起公粮。

为上下班方便,我买了一辆摩托。9月1日7点,我到大呼家庄完小上班,正赶上前天下了一场雨,从陈家口往南10里到大呼家庄是土路,根本骑不动,只能用一档大油门慢慢行走,这一段路足跑了30分钟。7点40分到校,看到是大门扇东倒西歪,门口一大片积水,小学生们踩着泥上学,矮矮的墙头还是丁八斗,校园甬路两旁有三排红砖红瓦顶简陋教室,顶子有明显的塌陷,院落没有一点硬化,师生们穿着雨靴上下学。学校刚盖的时候,四周都是农田,现在学校周围都成了农户,农户盖房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和土,把房基垫的很高,学校就成了盆地了,每当下雨的时候,学校就成了排水渠,学校后身就是古滹沱河河床,经过学校就排到后渠了。

7点50分,有一位高年级的男生走到一段道轨旁,敲击起来,啊,这是敲预备铃,学生准备上课。老李是这里的老师,是本村的,大约50来岁,个子中等,脸部圆圆的黑黑的,两只眼睛倍精神。见到我忙打招呼,并帮我搬行李,他给我介绍学校的历史,原先的学校在村北的中间,都是砖包土坯垒起来的,下雨坍塌了,现在的学校是1986年搬过的,村民摊派集资建起来的。十几年都没有围墙。两轮“普九”也没有什么改观,学校收的学杂费入不敷出,村委会又不支持,也没有钱。好在2007年实行农村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改革以来,上级拨款学校才有些变样。

我说:你看学校的教室都漏雨,万一倒了砸伤学生咋办?老李说:下雨就放学,没有别的办法。

我和老李谈着,其他的教师陆续到学校来了,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中午放学后,教师们是3里5乡的都骑自行车回家了,我也在大呼家庄完小安“家”了。中午,做饭连凉水也没有,我拿着一个座壶到邻家农户要了一壶水,到小卖铺买了1元的面条,煮熟,拿出带的豆瓣酱和了起来,这就是我的午餐。

下午,上课时间到了,老师们陆续到校。我问王老师学校吃水怎么办?王老师说:学生自己代,教师也自己代。我说:这也不是个办法?前任校长和村里协商给抻了根水管,抹了个旱井,假期里农户盖房把水管盖在地下并截断了,就没有水了。王老师说。

这也不是办法。我可以凑活,全校12名教师和100名学生饮水长期解决不了,就成了问题。于是我晚上和李老师到村支书家商量如何解决师生饮水问题。

大呼家庄的街道高岗下洼,时而窄的只容自行车过,时而宽的可容卡车过,没有一条直道,更谈不上路灯和水泥路了。经过七拐八扭,终于到了书记家。栗书记身高体壮,圆圆的脑袋剃得锃亮,说话瓮声瓮气的,乍一看好像乌龙山剿匪记的土匪头子。

李老师向书记介绍后,我们彼此打招呼。然后,我开门见山提到学校水管被截,村领导帮忙给解决一下。栗书记滑滑地回答:你们到X家去刨水管接上就行了。说了半天没给一个正面回答。我和李老师回到学校,我说:他应该出头和农户协商,把学校的管子接上。村里不出头,我们和人家说不好解决。李老师说:我明天和他谈谈。

第二天,我和李老师到X家谈此事,X家说:你们学校在坑里,你们用水我家就没有水,就是不让接。

我到学区开会和学区领导汇报此事,学区领导也没办法。我说:买一个对口抽水泵和40米1吋塑料管,从北湖村幼儿园抽水。学区领导只好批准,以解燃眉之急。

回到学校后,购买了工具,正好赶上北湖村抽水,我和老师们安上对口抽,接上塑料管,往学校的旱井抽水。从此,每半月抽一次,这样共抽了3年。2010年栗书记由于不说事和经济问题,乡领导将他免职。陈副乡长到村里挂职,教师节到学校慰问,我把学校饮水问题说出来,在秋后,陈副乡长给学校抻了专用水管,终于解决。2016年乡水厂集中供水,这样学校24小时也有水,真好。

虽然2007年实行农村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改革以来,学校办公经费得到解决,学校购买课桌凳,替代了破烂课桌,学生也不用从家里搬凳子来了。教师的办公桌椅也更新了,安装了电话和办公电脑并装上了宽带,办公环境得到了改善。

可是,校舍多为危房,夏不遮雨,冬不挡风。还是困扰学校安全发展的问题。2010年夏季二年级的教室漏雨严重,房顶时刻有塌下来的危险,我和学区领导申请,从办公费中挤出资金换彩钢顶。其余的校舍还是没有资金解决安全问题。



2015年3月,深州市教体局召开农村义务教育薄弱学校改造会议,明确资金来源是中央投资。蔡局长明确指出:国家拨款改造资金已到位,各学校从现在开始赶快办理各种手续,尽早开工,保证今年暑假学生搬到宽敞明亮安全的教学楼。

我校根据需要建960平方米的教学楼,我马不停蹄地跑土地证、消防证、城乡建设规划证、图纸规划、气象局、财政局、项目招投标等各种开工手续。

4月,施工队进校进行建设,施工队员们冒着酷暑装修。经过5个月的辛勤建设,我校三层的教学楼巍然矗立在校园内。老百姓说:还是国家力量大,孩子们赶上好时候了。农村的孩子也住上教学楼了,小学生们一遍又一遍吟唱:那个房子最漂亮,就属我们的小学堂。


 


9月1日,我校的师生欢天喜地搬进新的教学楼。终于结束了“土台子、泥孩子、黑屋子“的历史。我也住进了教学楼,我们的“家”真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近年,国家投资建了农村教师周转楼房,我的“家”有了相应的变化,搬到了40平的两居室的宿舍,添置了电脑。

随着教育均衡发展,国家又投资建成高标准的学生宿舍楼,建成了寄宿学校,农村教育真正迎来了繁花似锦的“春天”,农村的孩子在家门口就能享受高质量的教育。

我们的“家”真是“风雨不动安如山”。如今,走进我“家”,看到的是:整齐的绿化带、平整的水泥地操场、文化气息浓厚的教学楼走廊,宽敞明亮的教室……;听到的是朗朗的读书声和悠扬的歌声。

这真是:

春风化雨卌周年,

巨变沧桑在眼前。

这里广厦千万间,

天下学子俱欢颜。

科教兴国梦渐圆。

改革开放再扬帆。

作者:河北省深州市大屯镇张家屯完小 刘新奇

电话:13731367835

QQ:9578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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