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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远方
作者:马永欢


在疫情防控期间,我阅读了作家安意如《千山之外》随笔,共221页,感觉是在阅读一种诗意的远方,难以忘怀。

1

“与罗布林卡的内敛不同,布达拉宫相当张扬,它直接覆盖了一座山。与其说它是一座宏伟的宫殿,不如说它是一座城。有人说,即使终生居住于此的人,也未必能了解它全部的秘密。”

这仿佛是作者安意如的语录,让我思绪万千。布达拉宫,我没有去过,但神往之。如今阅读安意如笔下的布达拉宫,我仿佛身临其境,徜徉一座山,又似乎徜徉一座城。虽然徜徉了一番,但却不知它全部的秘密。我想到了我故乡曲硐村,我生长于曲硐村,也游走曲硐村,也写了不少有关曲硐村的文章,但却不知它全部的秘密。这就像“奇洞”的传说。有人问我,小狮山的那个山洞,你走进过吗?我说,没有,所以神秘,神秘了千年。

2

“无数次参与林卡的经历让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藏族人的天性真是乐观、洒脱、知足。如果不是极为重大、难以解决的痛苦,很难让他们感到彻底的绝望。”

这样的天性,是美好的,是值得点赞的。乐观,是我的追寻,也希望我的族人乐观,不要愁眉苦脸的过日子;洒脱,像民族舞蹈,跳起来,舞起来,喜迎一个又一个的美好春天;知足,对于一个人来说,物质上的知足,是一种难得的人生境界,因为有多少人倒在不知足的路上,惨不忍睹,后悔莫及。知足,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是一种智慧。

3

“如果不知物质之上有更高远的追求,如果不明佛陀的教法,那我们的人生真是劳碌、空虚、乏味。”

我在这里停留,仰望思量作家安意如的文字,感觉十分的心怡,仿佛吃了一杯香甜的新鲜甜牛奶。“如果不知物质之上有更高远的追求,那我们的人生真是劳碌、空虚、乏味。”这样的事例,在滚滚红尘中,在物欲横流中,不胜枚举。正因如此,有时,让喜欢阅读的我痛不欲生,像鲁迅一样,为之痛为之悲。所以我提倡,人的生活,应该在物质之上有更高远的追求!“如果不明佛陀的教法,那我们的人生真是劳碌、空虚、乏味。”这是作者的心声,肺腑之言,但对我有些启示,想起了我们民族的宗教人士,他们学习教法,践行教法,为本民族的宗教文化奉献美好的时光。所以我认为,他们的人生不是劳碌、空虚、乏味的,而是充满阳光,充满激情的。

4

“在大昭寺外,在前往圣城拉萨的千山万水中,有无数人不计生死,虔心以待,走了千里万里,只为见它一面,看它一眼。这是真正朴素的信仰之路。哪怕来日天寒路远,人疲马亡。”

作者的文字,让我想到了我们永平县回族穆斯林每一年前往麦加朝觐的情景,动人的情景宛若图画历历在目,我想,他们走的路,便是一条真正朴素的信仰之路。无论是作家安意如笔下的信仰之路,还是我们永平县回族穆斯林的信仰之路,都是不容易的,都是艰辛的,然而又是令人赞美的,令人敬畏的。这让我想到,有无数个作家,比如鲁迅、比如老舍,比如萧红,比如莫言,比如张承志,比如安意如,坚定不移地走文学之路,铸就一座文学信仰的丰碑,能不令人敬仰吗?我敬仰,所以我继续走文学之路。

5

“一杯一杯复一杯,一壶甜茶,竟也喝出了两人对酌山花开的意思。情到深处是默契,是无须言语,却又是熨帖的。每次眼神交汇,都会心头一暖。即便相对无言,亦深感雀跃满足。”

这仿佛是一幅山花盛开图,美不胜收。是的,春天里山花的盛开是不易的,是经历了一个寒冬漫长的酝酿、准备的。不经历寒冷,哪知温暖;没有赤诚的梦想,哪有花开烂漫。人与人的关系,是微妙的,因为有感情元素,而不是赤裸裸的商品交易。所以我认为,人生,或长或短,是一种别样的诗情画意的修炼。如果修炼成功,那就是作家安意如笔下的文字生命图景:是默契,是无须言语,是熨帖。这源于情到深处,这宛若沙漠里挖掘一口深井,不到深处,井水不会喷薄而出!所以需要耐心而持久地挖掘,在无数个岁月轮回中挖掘,修炼。修炼,就像路遥知马力,人生路上,与自己相伴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情到深处是远方。


责任编辑: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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