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历史课时讲到秦始皇统一度量衡,顺口问到一斤是几两,学生们竟是一脸的茫然。有学生回答十两,一问竟然是猜出来的,被确认后沾沾自喜。推及到一公斤等于几斤,一公里是几里,一米等于几尺,更是如坠雾里,不知所云,这可是初中的学生啊!
记得刚散队的时候,从生产队里分得的一头老牛杀了。大人们忙着卖肉和收拾,爸爸让我把牛血去卖了。挎一个大篮子,装着煮好的牛血,拿一个杆秤在村里走街串巷叫卖。一毛五一斤,买一毛钱的给不足七两,最后卖了大约3块多钱。家里的韭菜也是要去卖的,在村子里或是去邻村,有的还拿鸡蛋来换,当时一个鸡蛋大约是抵一毛钱用的。后来暑假就去卖冰块,用自行车驮一个大木箱子,里面絮上棉花用塑料布包好用来保温。要去离家二十多里地的明碑子村批发,一分五一块,到雷庄后卖五分,买一毛钱的讲讲价就给三块。临近中午,把已经融化的降价处理,一毛钱给四块或是五块。卖好了半天卖完,除去损耗能挣一块多钱。有时去更远的老站批发,那儿的冰块是远近闻名的,折合3分8一块。叫卖起来非常自豪:“大冰棍儿老站的老站的,秃头挂沟的,奶油小豆的”。由于利润低,一次批发一百块儿只能赚不足一块钱,那就中午还跑一趟儿。冒着中午毒辣的太阳,来回六十多里,然后再走街串巷吆喝,倒也乐在其中。有时遇到远道的汽车司机,或是到火车站卖给车上的旅客,就卖一毛钱一块,利润就大多了。
中午到饭店吃三毛钱一大碗的凉面,浇上浓浓的卤汁;或是买点炸饼,就着带去的黄瓜吃的特别香甜。冰棍儿是舍不得吃的,除非是快要融化了的,或是喝点融化的冰水。记得坨子头公路边有个小铺,一个老头卖“狗不理”包子,现做现卖,五分钱一个,是相当的诱人。碰上哪天卖的好,就去打打牙祭。还舍不得多买,只买三毛钱的,到现在回味起来还余味无穷。
后来卖菜、卖水果,当时很是羡慕那种大水管焊的车子,人家驮得多,货比较全。当时的耀华矿还非常兴旺,有点儿接近市里人的生活,有好货在那儿销售的比较快。菜发蔫了,到村子里或集市上还是可以卖掉的。
两千多年前,孔子的弟子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田种菜,孔子不予理会,认为没有出息。时至今日,时代发展、社会进步,难道发展、进步到我们的后辈儿只认识电脑游戏,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