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近日,机缘巧合,有幸结识了一位非常有才华的诗人,他的悟性很高,曾经在诗歌大赛上多次荣获大奖,是一个怀揣梦想的诗人。偶然间,问起他的年龄,发现才二十三岁左右,看他发给我的一些他曾经写过的辞赋和抽象诗,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成熟和大器。而在他那个年龄段,十三四年前,我也才刚刚触及辞赋类文体,比较来看,我的思想跳跃性还可以,但是论深度和对文字感悟方面,感到均不如他。如今,他每每带着困惑和彷徨向我提出一些比较尖锐的,无法回避的话题时,都谦虚的称我一声“先生”,而我却着实感到汗颜,只想以文友互称为妥。过去交流中,我很少与人吐露心底最深沉的声音,而与他谈论的一些话题中,常常不自觉地带出我内心最真诚的言语。那也许是一种诗人与诗人最纯粹的对话,却也让我发现当年那个躁动的自己。曾经,我也如他一样,带着迷惑的眼神去质问生命和苍天,曾经,也在迷茫的路上独自一人蜗行求索,披荆斩棘。而当时光流淌在生活的每个角落,我仿佛如大哥哥一样,愿意把经验和对生命的感悟与他分享。那种感觉很奇妙,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和碰撞,现代社会的青年,能用诗歌去叩问生命的人似乎越来越少,在浮躁的生命里,我们并不是不需要最纯粹的东西来滋养自己,诗歌恰是一剂良药。诗歌与灵魂最近,能与它高度契合在一起的人,都是难能可贵的。记录如此,拿出十四五年前写过的一篇比较幼稚的类赋体杂文,纪念那个曾经迷惑的、质问生命的自己。
雨落声雷怒动,天晴扶风晓。云涌驭马,霞掩边山半壁。余执书卷登峰长啸,散赖亭阁对君酌,稼轩觥杯宴举,不忍涕泪滂沱。忆当年风貌,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余凭铮铮铁血,书愤万里山河,动荡斡旋,此消彼长。自当有鲲鹏之志,曾有‘男儿到死心如铁、试看手、补天裂’之豪言传世后人。亦继苏兄以‘大江东去’感缅人生。尔今之幸,实乃与时俱进所致,吾慕也。而今小可怎忍足叹呼?吾挥杯斟酒,叹曰:仰慕尊师多年,有幸梦中同醉,就以‘三井’小刀会师之花雕,何如?美哉!当若以此酒同乐?诺!酣饮三杯过,稼轩醉酒当歌:五千年华夏,逝已长河,今亦纵古浪涛波,惜时宋金干戈,驰掣万里,倚长剑挥盾,誓要一统山河,历目游宦十余载,忠心报国,如汝所示,奸佞弄权,感慨颇多。仕途中末,两遭弹劾。后追慕渊明,虽积勃郁不平之气,亦感时世无常,纵情山水求其乐。吾断其音:师尊重道,能以天下苍生社稷为要,实属难得,吾辈虽草芥之言,难担大雅,却也一颗滚滚丹心。何为真假,也谙其理。不敢通今博引,却也一心求上,尊师之见地,吾辈诚服,亦惜英慨之典模,想吾之境遇,历数其事,实属不肖。却无法与世事争高短。念此,亦悲情其错。稼轩深探:汝高就何地?不知可详否?吾仰天长啸,大呼:梦姑,拿酒来!梦姑婆娑及至,对曰:公子,惜日武松之壮,闻此酒亦有惊舌跺眼之态,汝复饮,恐不得归。吾不悦,断喝:惜时太白斗酒,吾虽不如,却欲求同醉,错呼?梦姑不敢言,稼轩复曰:小可有此醉心,定有余当年之愤,不若细说。吾掉头对坐,笑叹,其以不肖说,尊师纵横沙场,患乱之年,英才济济。吾辈无能企及。然今竞技之盛,绝后空前。吾乃落寞之人,有何权敢言?稼轩复曰:美酒一杯自当是,近取瑶台断山河。余曾寄忿于山水,小可亦可!吾仰首痛饮杯中酒,高吟道:杯中浊酒气如虹,刀刀入口未此休。平生曾发担任志,谁望薄命累乾坷。惜时沉湎莘子乐,今又肩挑水重磨。不惧风雨为求真,只恨蠢物麦秋波。稼轩闻音怅有所感:小可原系送水一郎也,难得哉!吾惑也,曰:何以见得?稼轩道:孟子云‘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小可有此励志先机,何需感伤呼?吾摇首捶胸,叹曰: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圣虽以此,论人生大道,实有无奈。自古成名之士以圣贤之言标榜者,自是名正言顺。而未能登大雅之士,苦亦非少。然不立其名,何以言权?虽八股之文可警言立世。然绝非为此,成名立万。故圣人言亦云武莽之断哉?稼轩叹曰:廉颇老矣。小可之言,绝非泛泛之辈。吾曰:润之曾有矛盾论、实践论传于后人,吾草目一二,不足为凭。稼轩举杯与吾同庆,曰:时已三更过,畅饮三杯,余归也。吾复慨曰:善哉。能与尊师此处同醉,无憾也。觥酬交错几许,吾渐梦中入醉,醉中渐睡,雷酣伴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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