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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向阳的《小说的精神》一文中,我深受启示,比如,“文学家在创作的时候,他以内心的敏感去承受现实生活中存在的贫困、仇恨、疾病、罪恶和不公。这些问题作为社会的疾病仍然存在,那么文学家用这样一些敏感的内心来承受。文学的工作不能够直接去消除罪恶,但是文学刚才我讲到了,它有更开阔的、更宏伟的、更有力的那样一种信仰,来保持对于罪恶的认知和罪恶的远离。”
以上所说,我认同,因为在职场,我经历了三十多年,在少数民族村,我采访了十多年,我用内心的敏感去承受现实生活中存在的问题,文学消除不了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如不公。但,作家有文学信仰,能够认知与远离,甚至研究。
“从事文学的人,必须有这样一种信念和信仰,信仰这种力量必将战胜和取代无情的力量——种种贫困、罪恶、不公,其实文学说到底是一种信仰的工作和有情的工作。要建筑一种和第一生活完全不同的信念,当然不是在抛弃第一生活基础上,而是在第一生活基础上建筑第二生活。如果缺乏这种形而上的信念,你只是作为第一生活的一种追踪、描摹,第一生活的一种跟随者,那么伟大的小说不但无法被创造出来,而且得不到真正的欣赏。”
以上叙述的关键词是一种信念和信仰,其建立的基础是第一生活基础上,是形而上的信念与信仰,是意识形态的范畴,是建立在第一生活基础上的第二生活即精神生活。
“文学的工作不直接作用于创造财富、提出规划、建立制度,甚至提出一种学说和思想,文学家的学说和思想隐藏在人物、细节等等当中,它不是直接去作用直接去提出,但是文学家的关于人的发展的宗旨目标,关于社会的发展理念和使命,其对于人类心灵的滋养、潜移默化的作用是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等等都无从取代,不可替代的。”
文学不同于哲学、政治、经济学,而是把学说和思想,隐藏在人物、细节等等当中,艺术化的表达出来。文学对于人类心灵的滋养、潜移默化的作用,是独特的,是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等等都无从取代,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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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肯的《现实与主体及叙述的自由》一文中,我深受启示,比如,“有一条定律叫作文学应该和现实保持距离。就是因为现实发生的你是看不清的,你看不清还要写,能写好吗?现实是要经过沉淀,经过若干年之后,回过头来我们再看,才能看清楚现实中那个最重要的东西,这个时候再去表现。这些现实属于新闻,应该是由新闻去关注、媒体去关注,而不应该由文学去关注。”
文学应该和现实保持距离,是一条文学定律,在此,我恍然大悟,认知文学与新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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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少君的《诗心、诗情与诗意》一文中,我深受启示,比如,“人都有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这个成长的过程就是自我建构的过程,而自我建构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自我肯定的过程,自我肯定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你的出生地、对你的父母,也包括帮助过你的人、你去过的地方,应该都怀着一种非常感激的心灵。”
这一精彩绝伦的叙述,我认同,我感同身受,我回首,我近六十年的人生,就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就是一个思想成长的过程,有稚嫩到成熟,因而,我们要以成长的眼光看待眼前人。成长过程,就是自我建构的过程,就像一间房;自我建构的过程,就是自我肯定的过程,宛若太阳,把阳光照耀大地;自我肯定的过程,就是对自己的出生地、对自己的父母,也包括帮助过自己的人、去过的地方,应该都怀着一种非常感激的心灵。这宛若盛开的花朵的美丽姿态,是对阳光的感激。
“诗歌可以抵抗死亡,抵抗遗忘。我觉得这个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文字的记忆是最久的。凡是没有记下来的,就是相当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我们都从来没有到过唐代,我们也不认识李白,不认识杜甫,但是我们读李白的诗,读杜甫的诗,就会被感动,或者激情迸发,或者黯然落泪。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当时用诗保存了那种记忆和情感,永久地流传到现在。”
所以说,文学创作具有情感与记忆价值。因文学情感,可以抵抗死亡,死亡来临,还不想死,因为不想停笔,痴迷文学创作;因记忆,可以抵抗遗忘,因为人都具有遗忘症,所以用文字记忆,是最可靠的,牢固的,也是永久的。用文字,用文学,用散文,用诗歌,保存一种人生与社会的记忆和情感,成为一种文学文献,永久地流传。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热爱文学写作,并且,把所写的文稿集结逐步出版发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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