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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夏至面
作者: 马占顺

       夏至这天,有朋友问吃什么?我随口说出面条呗!哈哈咱果然说对了。因为我忘不了这碗夏至面!

       夏至了就代表着热度增强了。从此特别是数伏以后的四十多天中,高温、乌云、潮湿、雨水、闷热和汗水就在身边,有气喘病的人这段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绝对是养不了生的。那么说养生,我说就得吃好,身体好才有精力。

      现在我们可挑选的食品花样太多了,可我们小的时候由于物质的匮乏,再加上经济条件有限不允许咱们挑这捡那。我记得母亲在夏至这天就为我们擀面条,母亲幽默地说“吃了夏至面,迎接热考验!”

      如今的人们有几个谁还会擀面条啊,可是那个年代擀面条是家庭妇女的一个拿手活。母亲一是嫌用面票(北京的粮票是分米、面、粮的,而且还要清清楚楚印上。买面条只能用面票,粮票是不卖给的)买面条,由于面里和水称出来的面条可能分量不足,当然人家会打出水分来的;二是面条自己擀得好吃!

       这擀面条和面也是一门技术唉。由于那时只有过年每人才卖给几斤“富强粉”,根本没听说什么“精白粉”。我看见母亲在和面时在这面里放些盐巴、加些碱面。她说这样擀出来的面条筋道,有吃头。当然这面刚和好了是不好擀的,一定要在大瓷盆里盖上锅盖或者湿布醒上一会,就如人们在困了的时候睡上一大觉!

      在母亲擀面条的时候,这边打下手的我就把黄瓜洗好了。磨磨菜刀在另一块案板上开始切黄瓜丝了。

       这黄瓜“圆不溜秋”的真是不好切,况且还要切成丝,有人说这不是难为我这个十多岁没有拿过菜刀的人吗?其实切黄瓜我早就掌握着要领了,只不过咱的技术还不太娴熟,切出来的黄瓜丝可能粗细不一,长短有别。

       要说切黄瓜丝还真需要刀工!这刀工好的黄瓜丝是细细的、长长的。开始我不知道这细长的黄瓜丝是怎么切出来的,慢慢一练我就会了。母亲告诉这下刀要对黄瓜斜着切,切出大圆片片来就有细长的丝丝了。我一学恍然大悟,感到原来如此简单至极!

       待母亲的面擀的差不多了,这会满满的一小盆黄瓜丝我也切好了!母亲感叹有这样一位好“助手”,做这一大家子的饭她还真省去了小一半的时间。

       夏至要是赶到平日里我在上学,这份切黄瓜的任务只好由母亲或者哥姐承担了。

       那个年代老北京做饭用的是煤球或者蜂窝煤的火炉子。到煮面条的时候,必须等到火炉子中的火最最旺的时候。要不这一锅面条下到锅里,煮面条的水翻不起滚来就会把母亲急坏了!因为“泡出来”的面条是不好吃的。所以这之前把炉火调旺又是一门技术,可不像现在有煤气一点火就行了,要大火的有大的;要小火可以拧到小火的位置,家里没有煤气还有电磁炉呢!
        一大锅面条煮好了,只见在火炉子跟前一直守着锅的母亲,做饭穿的大白背心前后印着汗水,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母亲的额头上也挂着大大的汗珠子,热啊!我赶紧拿个芭蕉扇过来,母亲就是不让扇,因为一扇风,母亲是怕火苗“飘歪”了。

       捞面条又是一门学问。不会捞的,这面条“出溜出溜”地顺着锅边又回到滚烫的锅里,说不定这锅开水一溅,烫到赤裸的胳膊上就是一块红肉印记。

      母亲捞面这是一绝,她把准备好的笊篱一拿就显出做饭人的“份儿”!笊篱往锅底一抄,另一只手用筷子一笼,这一笊篱带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就出锅了,早已在旁边等待的凉开水盆就用上了。

       母亲做的卤有鸡蛋打卤的、有肉丁炸的酱,还有素芝麻酱的。自己愿意吃什么卤自己盛,黄瓜丝最招大家喜爱,拌着卤和面条,“吐露吐露”就是一碗进肚了!

 

      2024年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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