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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时节
作者: 马占顺

      再有一个礼拜就立冬了。

     在初冬到来之际,我还是喜欢到马路上、在楼下的小区里走走,感觉这初冬的厉害。

      尽管一场寒风会把一棵棵大树吹得叶落枝枯,感觉光秃秃的树干瘦的没有一点营养的补给,让我心疼的不得了;尽管绿地上原本青翠碧绿的小草已经茎倒叶枯,但在枯枝的大树和小草茎倒间,还时有各种鸟儿飞过......

     它们一会儿从树上落下,在草丛里蹦跳着、欢叫着。一会又腾飞而起,似乎在追赶逝去的时光,高兴地欢呼着飞向远方。

      这时欣赏鸟儿是一大乐趣。

      麻雀俗称家雀,是初冬时最欢快的鸟儿之一。它们个头不大但嗓门不小,一飞就是一群,一叫就是一首响亮的歌儿。飞起来它们相互间就有些前呼后拥的感觉,个个似乎都要当个尖兵,只只似乎都要拔个“头分”!它们的飞虽然比不了燕子的快、比不了隼鹰的高,更比不了大雁的长途跋涉,但它们给我带来的欢快,早已印在头脑中了。

      麻雀是小时候我的最爱之一。那个年代我跟着父亲来到“五七”干校,春天在屋檐底下攀着树叉、登着砖头掏出一只只还不会飞、不认生的小麻雀。它们张着还是黄黄小边的嘴,就是叫着要吃的。不管是什么时间来到小麻雀的“家里”,它们这种见面熟的热情,早已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不久这养着的小麻雀就会飞了、也会跳了,可是它们还是离不开我。飞出手,在天空中盘旋一阵,扑棱扑棱的又会落回来。那次当这麻雀们会飞的时候,父亲说让它们飞飞吧,我叫着、喊着甚至绝望似地哭着,不让“放飞”。父亲见我这样倔强,就说有好几只呢,试吧试吧先放飞一只。

      我挑了一只看着最不顺眼的麻雀说,你可以自由了。就让它站在我的小手上飞,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张开翅膀飞向家附近还在咔咔作响奋力生长的水稻上空。我看到它扇乎着稚嫩的翅膀,似乎也没有找到落下的地方,不长时间呼哧带喘的又飞回来了。这让我大喜,怎么你不想自由了?还想与你的小兄弟们住在一起吗?我真猜不透这是一种怎样的做法。其实父亲早就告诉我,这动物无论大小都是通人性的,它们对咱的“抚育”已经有了感恩之情!

      此时,我知道平日里人们没有愿意多看一眼的麻雀,在我的心里占有多大的分量啊!它们不仅不惧冬天的寒冷,也为城市的生机而尽显自己精灵般的羽翅。有了它们的喧闹,树啊、草啊想睡觉都难呢。

     漫步在初冬的街头,除了树木瘦了,大地也瘦得硬朗瓷实。大地的瘦不单是让我感受骨感之美,更多的是我对大地母亲产生的一种情怀,一种敬仰!因为大地孕育着我们的生命、为我们操劳一个来回生产这粮食,我想这时她该好好的休息了。

      这时我才发现大地母亲有着多少深沉和哲思啊。她以无声胜有声告诉我们:来年更需要自己升华了。

      在初冬,我感到走走也是学习。

      如果真有一场雪花飘落下来,那我正好可以去欢呼,去雀跃。下着雪我可以在雪地上用脚印写诗、画“心”,珍惜雪赐予的这份诗意;我要在天地间用笑声歌唱,抒发雪花带来的这份情怀。

      初冬眼前的色彩少了许多。但初冬的景色依然,简约而不简单、冷静而不冷清。行走在初冬,寻找心中这些未眠的景色,是我的漫步之由……


     2024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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