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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绘山河,岁月迹大家 —徐连合散文集《山河岁月》有感
作者:张月娥

我是幸运的,哪怕是被“夹带”,有幸忝列在徐连合散文集《山河岁月》研讨会的嘉宾席上,幸福感不言而喻,不禁一阵头晕目眩,尤其是一进门一眼就瞅见《山河岁月》清雅简淡精致的装帧,宛如裁切有方的一摞山河素绢,静默呈放在门口的书桌上。我不仅真切与之相遇,且“可以拿。”我竟如此轻巧地就拥有它,品读它,亲近它;一时惶恐,我竟忘了赶紧采撷它的甜蜜和芬芳;我竟当下“鼠”相毕露,“属耗子”的特性“藏纳”,我要藏到静到能谛听到行间字里的轻轻絮语,再舒展扉页,一饱眼福。故而,“研讨”席上顾左右而言他者,是我。我此“言”,并非那“研”,与主题有所悖离,但我所言倒不失一腔真言,我的的确确是来讨教学习的,不止是向徐连合老师,在座的每一位都深耕文学多年,佳作连连,文采斐然。 高山仰止,顶礼膜拜。

不关乎《山河岁月》,徐连合是一名高级教师,先前我早已知晓。凡是老师,他们的身上,纵然是毛发间似乎都能散发出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质来。在我还是黄毛小儿的时候,我就透彻得领教过了。我的大姐大我15岁,大姐是一位民办老师,长姐如母,大姐疼我,我也爱粘着大姐。待我上了小学,大姐上我们教室巡视,大姐还是大姐,大姐只是略微收敛了嘴角,素朴和蔼亲切的大姐,兀地就像罩了一层光环或是被附了神力似的。我的头微微垂着,两只手规规矩矩地背后,坐姿端正,我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大姐,甚至在大姐走过我的书桌时,我还屏住了呼吸,直到大姐轻轻地离开。徐老师温润敦厚,身材挺拔,不胖不瘦,不紧不慢,不急不慌,更是一副十分标准的师者模样。没曾想,仅隔了一天的工夫,阅过《山河岁月》,像多棱晶体透射出熠熠生辉的一位“大家”,就跟我见面了。

徐老师是一位“收藏家”。在《旧墨沉香》中,我嗅到了纸张泛黄岁月剥蚀后,渗出的氤氲沉香,只有经得起岁月发酵、沉淀后,才能挥发出的一股特别的味道,霉?潮?臭?却香。薄如蝉翼,又被时光抽离一通,竟依然不动声色地包裹着30年青春如火的芳华。从前我总是嗟叹时光如水,岁月恍然如梦。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我辜负了岁月,岁月当然回报我一份空空荡荡,一无所获。倒是徐老师,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如此得细致和有心,竟将二三十份信件如数家珍。“这些保留下来的信件大概有二三十封吧。我小心翼翼地把信纸从信封中抽出来……”“邮戳上的时间是1986116日,是三叔和三婶写的。”散文家的“细腻”在徐老师的血液里喷薄,滚烫,好文章在他的笔下汩汩而出,自然是水到渠成,刊发在大刊、要刊,以飨读者。

徐老师是一位“工笔画”大师。从《三月三,七星潭脩禊事宜》的画面中,我竟意外地瞭到了自己的身影,“修禊活动的高潮是曲水流觞。文人墨客穿上组织者发的古代服装。分坐于七星潭一条小溪的两旁。把一托盘放入水中,托盘上有盛酒的杯子,并放些红枣白萝卜等果蔬,托盘顺水漂流,到了谁的跟前,谁就取杯喝酒……”倏地,记忆的纽扣不经意间被缓缓解开,十年前南峪的采风兀自涌进脑海,不断地回旋,不断地汇集,最后渐渐地清晰,还原如倒带成一个流畅完整的情节,仿佛刚刚挥手如昨。那是我第一次跟随文友采风,怯生生的如同一个刚踏校门的小学生。徐老师大抵是我的“贵人”,要么那么有意义的古风活动,我却任由它化为云烟飞逝,而自己依然混沌做着没有内容或履历的一般絮物,轻飘飘的由风摆拂。除此之外,还有《拜谒郦道元故居》中的涿州,《响堂山下说集贤》中的响堂山,这两地的采风,一样有我,遗憾的是,我依然惯常地只是浮光掠影地“采”,酿蜜留芳,得幸有徐老师的“工笔”,得而故地重回,兴致盎然地又游历了一回回,一遭遭。

徐老师是一位“器乐鉴赏师”。《五岳寨听雨》,若是俗常的人,本来是冲着浏览景致去的,恰好赶上雨来,大抵是像触了霉头,兴致被横扫,心情自是好不得哪里去,唉声叹气,骂爹骂娘的也不乏人在。先前我好多次出行,就与小雨、中雨、大雨等纷纷扰扰规格不一的雨,狭路相逢,我还沾沾自喜大度,自诩“雨神。”像徐老师听雨的雅致,又怎么可能滋生过一星半点。高山流水,觅知音。只有懂,才会爱,雨都能“听”出一二的人,这样的情致,应是列入仙班之人。“急促的雨声落入水中,似一曲古筝在山庄内回响,是《平沙落雁》,还是《梅花三弄》……”

徐老师是散文界的“蒲松龄”。《山河岁月》第二辑名录:白狐。单单是这两个字,就牢牢地拴住了读者的目光。狐是一个非常有灵性的神物,在《聊斋志异》中随处可见。好奇心驱使,我居然自作主张不由分说的自己为《白狐》先臆想和构造了一个灵异玄学的故事。自然与《白狐》真正的文意大相径庭。“看护幽居士的老农说,在有月亮的夜晚,人们会看到一只白狐蹲在古塔的砖脊上,望着月亮,发出凄凉的叫声……”“这只美丽神秘的白狐,在为何修行?在守候什么等待什么?”“当时,星云大师静静地望着合璧了的释迦摩尼神像的神态,使我又想起太行深山中那云雾弥漫的幽居寺,幽居寺的古塔上那只静静的期望明月的白狐……”关于一只神首,敢于启用一只白狐立意,做标题,起转承合,徐老师构思的奇绝巧妙窥中见豹,时见一斑。甚而取作一辑的名录,更令人啧啧叹服。

徐老师还擅长烹制“家常小菜“,接地气,烟火味醇厚。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并非孰高孰低,不过是各有千秋,得心应手罢了。徐老师生长、生活、工作的地方,几乎周旋在以县城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泥土,村庄,学生几乎是他的日常,故而,高手在民间,便造就了他信手拈来,朴素无华,浑然天成的写作手法。在《灯火依稀篱落间》,他写道,“进了家门,学生搬椅搬凳,家长倒水沏茶,学生的父亲与我们聊天,学生的母亲在灶里点火,给我们炒些自家产的花生。吃着香脆的花生,与家长拉着家常,有时帮学生解决一些作业中的问题。”一次认真严肃的家访,在他的笔下,简洁流畅,平和亲切,看似像白水煮白菜般寡淡,其实,烹好一味风味绝佳的白菜汤,倒是需费足十分的功力。家常菜,胃会说:熨帖极了。高大上的满汉全席,刀叉西餐……若是用在这里反而让人感觉浑身不适,不伦不类。

《山河岁月》,宛如一本超微的文字版的清明上河图,能有如此功力的,堪比“大家”。在这浓缩的岁月片段里,或多或少,或浅或深,或近或远,保留或镌刻着无数个你和我的印迹,而无数个你和我又汇集成另外一个浩浩荡荡的群体:大伙、大家。

512日是母亲节,感恩《山河岁月》!感谢《清明时节,怀念家乡的榆钱苦累》!陪着我共度了一个特别的节日。我的母亲也给我做苦累,不过是用莜面和土豆泥炒制的苦累。“母亲排行第二,由于家境较差,她没有上过学,但母亲非常崇尚知识和教育。”这分明就是为我描述的我的母亲。母亲活了,在我的视线里缓缓地起身……“母亲在树下仰头注视着我们,一刻也不离开,不断提醒我们注意安全。”眼眶倏地一片潮热,我的母亲离开我有12年之久了,今日幸得竟如此亲近地靠近母亲,目睹母亲给我操持一顿美餐。我无处安放对母亲的思念这一刻彻底地绝堤,奔涌的泪水呼唤着母亲,向她诉说着我是多么多么得想她,也以此祭奠和告慰着母亲,她一生的恩典我永生难忘。“

那一串串,一簇簇碧绿的榆钱,以及母亲给予我们的挚爱,会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天下的母亲,总是喜欢不惜倾尽所有,把挚爱都给予儿女。

好的文章,作者与读者同频共振,并感同身受!幸哉!徐连合老师做到了!《山河岁月》做到了!

“好的艺术品往往具有一种褫魂夺魄的感召力,使观者或读者神游其境,感到逼真网络上摘录这样的一句话,用在《山河岁月》,如同订制:恰如其分,严丝合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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