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的一生,在经历了秋种冬藏春发之后,迎来了最为辉煌的夏收时候。
自从怀上麦穗,麦子看着自己子孙满堂,开始过起含饴弄孙的日子,心里乐滋滋的。
实际上自己也清楚,到了生命的尽头,也总比蚍蜉朝生夕死强百倍。
这有点像人生阶段。由黄胎毛至浓密再至稀疏,直至回到原点,光秃秃来,光秃秃走,连一根头发丝都带不走,更留不下。
橙麦穗弯腰驼背,像个看清人间世事的哲学老人。
对于身边的一切都不以为重要了。
由看人是人,到看人不是人,回到了看人是人的轮回。
一股风儿吹来,橙麦穗有点陶醉,互相碰瓷般,相互摩挲着,摩肩接踵起来,比赛着谦虚的程度,看谁那高贵的头颅能低到田垄。
橙麦穗,在日头下,像闪闪发光的金子,等待人们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