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好躺着,这两天最好还不要大动弹,医生说,过了这两三天,如果没事就应该没事了。”
李贵克制着要和他屋里的那个女人算算账的念头,安慰了玉来几句。
“嗯,我知道。你快回吧。”
“等着我,晚上我还回来呢。回来后我再热药给你喝。”
“不用过来了,你在家里好好照顾他爷爷奶奶。那边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边你就不要再惦记了。我自己可以热药,没事,我不会乱动的。”
“等着我!我给你带饭来。”语气不容置否。
李贵回到家后,先去正屋看了看爹娘,给老爹汇报了盘铺子的事,但没有说昨晚上的那一番折腾,知道说了肯定又得挨数落。
然后就回了自己屋。
张氏坐在炕边做什么针线,抬头看了看丈夫,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李贵没有吭声,只是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张氏有些发毛,“怎么了这是?”
“这几天,我走了后,你去玉来那儿了没有?”
“怎么了?”眼里有一丝的闪烁不定。
“我就问你去玉来那儿没有?”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几天不回来,回来就问这个?”
“我就问你去了没有?说实话。”声音有些低沉而阴森,还有一丝威严。
张氏心内一凛,也是豁出去了,心一横,去了怎样?不去又怎样?
“去了啊,怎么了?”
“去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你不在,我也没什么事,去看看玉来不行啊?”
“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过去也不是没去过,没见你这么问过我啊,你不是整天让我记着去看看玉来?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你是不是让她吃了什么?”
“吃什么?没有啊,我能让她吃什么?怎么了?玉来怎么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能让她吃什么东西?不是,你什么意思啊?玉来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好不好?”
好像急切地想知道玉来怎么了,我偏不告诉你。
“没什么,我是说,你没给她拿你包的那个干菜包子吃吗?不是说挺好吃的。”
李贵忽然感觉自己很蠢,这种问话的方式也很蠢。
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心眼太多。
在她面前,自己总是觉得很蠢。
而越是有这样的心理负担,自己和她在一起,就越发地不舒服,放不开。
不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心机,还很善良,又很柔弱。
男人天生就有保护弱女人的傲骄,所以,还是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感觉自己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且,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自己身心很轻松,也很洒脱、很自信。
尽管,那个女人能把他折腾得一宿都不能睡,那也愿意。
不要说一夜,便是几天几夜不睡,只要能在一起,也愿意。
不要说不睡觉,便是两个一起去死,也愿意。
但是,眼前的这一个,不行。
“噢,拿了啊,不过,拿的不多,就剩几个了,全给她拿过去了,玉来也说挺好吃的。不过是你不在,我才拿过去的,你要在,我还舍不得让她吃呢。”
张氏说这话时,眉眼间有讨好的谄媚。
顿了顿,女人又补充道:“玉来爱吃,我还说再包一些,还有菜呢。”
“我记得玉来怀孕,你是知道的。”
“嗯,知道啊,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包这种包子了?”
“你不是爱吃吗?我是给你包的啊!”
不对啊?!
哪里不对呢?这些话都没毛病。
话是没错。
只是,似乎女人今天的话太顺了一些,好像这些话都是提前给他预备好的,每一句回话都不用考虑,现成着呢。
往常,他们之间说话,不是这样的。
还是自己……犯了邻人失斧的毛病?
“马齿菜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吃了对身体也好。”李贵坐在椅子上,想着那位老先生的话,斟酌着该怎么说,“不过,那是对一般人。”
“这种野菜是活血滑利之物,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吧?”
张氏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没有了。
不过,这丝慌乱,还是让李贵捕捉到了。
他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女人,不仅有心机,还有些阴毒。
不过,他幸好是没去仙公寨那个郎中的诊所去给玉来问病抓药,如果去了,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刚才张氏慌乱,就是担心,这个男人,是不是去郎中那里了,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而且,对于这件事,男人究竟知道多少?
责任编辑:李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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