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口浅。特别讨厌那些带有特殊口味的蔬菜,如芫荽、生姜等,那股浓浓的气味,无论炝锅还是做馅料,我都敬而远之。但对于菠菜我却情有独钟,无论怎样吃,我都乐意去吃,并且挑拣着吃。
母亲经常爱做炝锅饭,如炝锅面片,炝锅疙瘩,炝锅面条等,只要有几段菠菜入锅,立刻会勾起我的食欲。那几截菠菜茎,几片菠菜叶,点缀在锅里,绿白分明,盛在碗里,绝对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最佳搭档。菠菜的绿,面食的白,再漂浮几片碎鸡蛋,让平平常常的饭食顿时提高了不少档次。
菠菜抗寒,越冬的菠菜绝对是上等的菠菜。家乡人大多喜欢种越冬的菠菜。
每年的秋收以后,地里的小麦出苗后,家乡人见缝插针般在麦地中种上几垄菠菜。开沟、下籽、培土极其简单、省事。
冬日里,菠菜在麦苗的陪伴下越冬。未到春暖花开的时节,菠菜就耐不住寂寞,偷偷地昂起了墨绿色的颜面,享受春风的呵护,大自然的滋润。幼小的菠菜刚出地面就挺起圆圆的大叶子,厚厚的,泛着油光,有一股青草的气味。
菠菜可观、可嗅、可食,入锅即熟,是青黄不接时的主打菜。待春暖花开时,菠菜逐渐长大,枝肥叶壮,一身绿装,这时的菠菜不论怎么吃,都是不错的选择。许多老百姓爱用菠菜炝锅、凉拌、炒菜、做馅,百吃不厌。
吃菠菜时会有一种涩味,科学证实是草酸在作怪,倘若用开水一焯,涩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且不改其味、其色、其鲜。
爱人做的鸡蛋汤,除了切上几片西红柿外,总会切上几段菠菜。红、黄、绿,色泽鲜艳,出锅前,滴上几滴香油,味道更加鲜美。
春末夏初,地里的菠菜长大长高,为了不影响小麦生长,一两尺高的菠菜被连根拔掉,吃不完的卖掉,很优惠,甚至比大白菜还要便宜。
古代中国人称菠菜为“红嘴绿鹦哥”,又叫波斯菜、赤根菜。《本草纲目》中认为食用菠菜可以“通血脉,开胸膈,下气调中,止渴润燥。”古代阿拉伯人也称它为“蔬菜之王”。菠菜不仅含有大量的胡萝卜素和铁,也是维生素B6、叶酸、铁质和钾质的极佳来源,所以菠菜是人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味。
现在,菠菜有了春菠菜、夏菠菜,甚至大棚里一年四季都种着菠菜,人们可以天天吃到菠菜,但菠菜也不易长期大量食用。其性凉,且易形成结石,所以适量为止。
我喜欢吃菠菜。做点缀,浪漫而实用;做配菜,温馨而地道;做主菜,实惠而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