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书法 书坛奇葩
——张隆宽“空间书法”之浅议
诗曰:“千古书法一面传,人为实用少自然;空间书法抒情志,盛世中华添奇观。”
看了张隆宽先生之“空间书法”作品,便情不自禁地想起这样一首诗。
张隆宽,号古今,出生于1936年,系中共党员,省级劳模;著名书画家,书法理论家;国家一级美术师,大学书画艺术客座教授。他自幼酷爱书画艺术,师从著名书画家王小古。其父张茂庭是著名书法家。早年,张隆宽曾跟随乃父张茂庭先生参加全国许多大型书画活动,亲自观赏了许多书画大家的创作,受益匪浅。其生平载入多种书画家辞书和名人传集等,业绩曾被首都各大新闻媒体予以报道。曾历任世界书法艺术家协会主席、北京天然书画院院长等。先后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邀约为“一代书画大师”、“中国艺术大家”等。
张隆宽先生既是“空间书法”的创始人,也是“空间国画”的开拓者。他的书画艺术,吸取传统精华,学百家成自家,是一个继承型、研究型、创新型艺术大家。他的“空间书法”,既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具有代表性的书法艺术创新,也是当今和谐盛世书法艺术的一种时代面貌。
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作品“言宗事君”。
众所周知,古今中外的艺术大家,都毫不例外地认为“艺术就是抒情”。北京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王岳川教授曾经说过:“真正的艺术,是一种诗意的凝聚和精神的灌注”,“书法那墨气氤氲的线条不是平面的线,而是一种浑圆的、立体的、起伏流动的线,是气韵生动的活的生命之线,是充满音乐感的气的灌注和运行之线”,“是在黑白世界之中表现人的生命节律和心性情怀,在白纸上笔走龙蛇留下莹然透亮的墨迹,使人在黑白的强烈反差对比中,虚处见实,实处见虚,从而品味到元气贯注的单纯、完美、简约、精微、博大的艺术境界”。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就是这样,它“以汉字为载体,以中国文化为内涵,以传统书法为根基,以线谱轨迹为手法”的“抒情创作”。堪称是表达作者生命节律和心性情怀的一种“脑控手电图”。他的“空间书法”作品,体现了无所不在的“对立统一”的自然规律,可以在“图谱”携带的信息中,检测出书法作者的年代、年龄、性别、健康、精神、性格、气质、学识和修养等,可以说“空间书法”是中国传统书法艺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尽管有人对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看不惯,甚至于“颇有微词”,但它却与王岳川教授之书法“前沿理论”不谋而合,而并非“离经叛道”。故而,就颇合老子“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有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语见《道德经》第七十章。我的话很容易明白,很容易实行。天下的人却不能明白,不能实行。我说的话有根源,我做的事有根据。你们自以为有知识,所以不能理解我。理解我的人越是稀少,表明我所有的越是珍贵。所以圣人总是穿着粗布衣服,怀里揣着宝玉)之道义。
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作品“阴阳和谐”。
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着名美学家朱良志教授曾说:“因为我们中国艺术的本质,包括书法,不是一种形式上的追求,它的节奏感也不是简单的形式上的节奏感,而是内在心灵的蕴藉,是在某种特殊的场合中间,一种生命的反应。这种生命的反应跟人的情绪、情感、潜在的理性知识以及对某一问题独特的领会角度有关,其直觉和理性都在起作用,是一种整体的呈现。这样的东西不是在形式的节奏上把握就能达到的,而需要艺术家具有良好的修养、特别的情愫、内在的资质、艺术创作过程中的独特的感觉世界,这才是最根本的东西。”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就是这样,它是师古,更是创新,而且这种方法,与已故书法大师启功颇有相似之处——广征博采,集纳众长。这种“师古不泥”的创作,也正好与朱良志的书法高端理论产生了共鸣。他的这类作品,虚之为阴,实之为阳;以实托虚,以虚托实;虚实相依,相得益彰。颇合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语见《道德经》第四十二章。意即:道先于万物而自在,这是他的实在,称为一。道被言说为道,这是他的名份,称为二。道的实在,能被言说为道的名份,是因为他有表象,称为三。三而一的道生养了万物。万物无不背道之阴和向道之阳,两者相互激荡以求平和)之道义。
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作品“对立统一”。
张隆宽是“空间书法”创始人,也是当代中国书法艺术前沿理论的实践者和带头人。他的“空间书法”,不但“阴阳和谐、虚实相依”,而且“对立统一,大气磅礴”。与此同时,充分利用“空间”,凸显出了中国盛世时代的面貌。
空间是与时间相对的一种物质客观存在形式,但两者密不可分,按照宇宙大爆炸理论,宇宙从奇点爆炸之后,状态由初始的“一”分裂开来,从而有了不同的存在形式、运动状态等差异,物与物的位置差异度量称之为“空间”,位置的变化则由“时间”度量。空间由长度、宽度、高度、大小表现出来。通常指四方(方向)上下。空间可以分为“宇宙空间”、“网络空间”、“思想空间”、“数字空间”、“物理空间”等等。空间在地理学与天文学中,则是指地球表面的一部分,又有“绝对空间”与”相对空间”之分。
“空间”由不同的“线”组成,“线”可以组成不同的形状,“线”内便是“空间”。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作品就是如此,它也是由不同的“线”(笔划)所组成,用“线”(笔划)组成不同的形状(字体),而“线”(笔划)之内便是“空间”。空间书法与传统书法的不同,主要表现在对纸张的“视觉印象”和“书写方式”上——“传统书法”视纸为“实”,“空间书法”视纸为“虚”;“传统书法”是在宣纸上书写,“空间书法”是在空间中遨游。
笔者不揣冒昧,在这里为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做一个哲学定义:“空间”使汉字有了变化性,即因为“空间”的存在,所以书法才可以发生变化。“空间”是没有能量的事物(字形),即当事物(书法)能产生变化时,变化产生的能量已经和阻碍的能量相互抵消。同时,我也给他一个文学定义:“空间书法”是一个相对概念,它构成了书法的抽象概念;书法的抽象概念,是参照“空间”而存在的。
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包括“情的空间”和“知的空间”。直白一点来说:在他的书法作品中,一个个汉字犹如一个个人,肩并肩的、坐在身边的横向空间,就是“情的空间”;而面对面而坐的纵向空间就是“知的空间”。前者,使人感到有合作、交流之需求;后者,使人觉得有竞争、压迫之感觉。但是,它却绝对没有可容情意进入的余地。故而,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颇合老子“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语见《道德经》第二章。大概意思即:万物作焉而不为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天下的人都知道以美为美,这就是丑了。都知道以善为善,这就是恶了。有和无是相互依存的,难和易是相互促成的,长和短互为比较,高和下互为方向,声响和回音相呼应,前边与后边相伴随。所以,圣人从事的事业,是排除一切人为努力的事业;圣人施行的教化,是超乎一切言语之外的教化)之道义。
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作品“微妙玄通”。
欣赏张隆宽先生之“空间书法”,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厚重”的书家,既有深厚的传统基础,又有果敢的创新意识;既有既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又有灵活的思维方式;既有宽阔的胸怀,又有睿智的目光。
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作品,不是“线条”而是“线谱”,是“线谱”赋予了他书法的生命;他的“空间书法”作品不是单纯的“阴阳”和“虚实”的变化,还有“位置”和“层次”的变化,是“变化”赋予了他书法的情趣。所以说,他的所谓“空间书法”不是墨守成规,而是除旧布新;不是别出心裁,而是精心研发;不是雕虫小技,而是雄才大略。
当然,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仍然是建立在传统基础上的书法,细细观来,它纵横捭阖,开合大度,拙朴厚重,似壮士握拳,将军立威,既如松柏巍然,又如杨柳扶风,既有苏东坡的风貌,也有颜真卿的风骨;既有赵之谦的神韵,也有何绍基的意蕴。而且意境深远,博大厚重,像层叠的山,像奔腾的海,像翻滚的云,颇合老子“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敝而新成”(语见《道德经》第十五章。大意即:古时候善于行道的人,其微妙玄通,真是深不可识。由于深不可识,只好勉强来形容他:其审慎好像冬天过江,谨守好像畏惧四邻,恭敬严肃如同作客,流逸潇洒如同化冰,纯朴 得好像未经雕琢,旷达得好像高山空谷,敦厚得好像浑沌不清。谁能沉淀混浊的,使之渐渐清澈呢?谁能启动僵死的,使之徐徐复活呢?持守此道的人,是不会自满自溢的。唯有不自满自溢,才能在凋敝中出新)之道义。
总而言之,欣赏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你就会想起启功的这样一首诗:“晋代西陲纸数张,都成阁帖返魂香,回看枣石迷离处,意态分明想硬黄。”也许正是为此,专家点评其作品说:“艺术大家张隆宽先生的空间书法,功力深厚,在继承中博采众长,推陈出新,重精神与气韵,形成了自己独特艺术风格,又赋予了新时代的气息与使命,意境潇洒,格调高雅。”
难为评。斯为评。
[下一篇] 审视转型时代 思悟多彩人生 ——冯小军创作论
[上一篇] 感悟张炳吉的《乡关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