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风遥先生,缘于本世纪初2005年吧,确切时间记不清了,好像是《精神文明导报》组织的一次全国诚信和礼仪建设论坛。那时,他、我都是各自所在地的文明办干部。论坛后在一桌吃饭,“天下文明办是一家”,大家纷纷聊起各自的工作、各地的风光,并相互传递名片,竞相邀请对方去自己的城市交流指导,云云。这种客套的场合,氛围热闹、浓烈,但并非人人都认真对待,也就是“客气”而已。毕竟大家来自全国各地只是此时此地聚在一起,最后仍旧要作鸟兽散。真正因此结缘的总归少数。而,唐山、嘉兴两地却因这次论坛而结缘——一是“文明”之缘,二是辞赋之缘。而这“双缘”之“结”又缘于双方姓名之缘。
话说在热闹的席间,各人介绍自己的方式也颇能见出一个人的性情。比如,我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会说,我叫胡晶,是“古老的月亮(胡)连着三个太阳(晶)”,既比较有特色,也使人易记。当袁风遥先生拿出自己的名片给我时,我首先对他的名字产生了兴趣——这“风遥”二字很有意象,不落俗套,“风从遥远处吹来”还是“风吹到遥远的地方”?因为是“风”,因此动感鲜明;因为“遥远”,景象延伸,无限拓展。看来这是一个有人文情怀的人!其次,由“风”而想到我用了二十来年的笔名“风后”。此笔名缘于轩辕黄帝的一个梦及其引申意义。相传黄帝做了一梦,梦见一场罕见的大风,把大地上的尘垢刮得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清白的世界。惊醒后,黄帝自我圆梦,心里暗叹:“风为号令,执政者也。垢去土,后在边。天下岂有姓风名后者哉?”于是他食不甘味,寝难安席,到处留神察访,终于梦想成真,在一个叫海隅的地方找到了风后,即拜为相。因风后是黄帝的首任任宰相,故后人称他为“开辟首相”。我向往这种“风”而“后”的世界!自然的,我的个性签名也为:“大风起兮,拂尽尘埃,留下净土!”
就这样,风遥、风后,一北一南,冀东燕赵、江南吴越,开始了文明之会、辞赋神游。他的“众山小兮”诗词博客和我的“云裳集”诗词博客成为彼此的关注对象。通过诗词,“文明”工作具有了诗性;通过“文明”工作,诗词表达意象的领域更为宽广。从他的《博客风遥》、《柳色听音》两书中,随处可见他信手拈来的诗情以及“文明”工作的艺海拾贝、涟漪浪花!
第二次面会袁先生,是在2008年深秋吧,在嘉兴的南湖之畔、烟雨楼台。那时,袁先生和他的同行三人南行考察北回途中专门抵嘉兴交流文明创建工作并看我。见面不过两三个小时,但印象深刻、心情愉悦。席间,海阔天空、国事家事、生活工作、创作休闲,等等,随意交流、轻松沟通、诗情画意、意犹未尽,至今想来,仍历历在目。我想,这种情景也可算是“诗意地蛰居”的一种状态吧,抑或也是一种“诗意的蛰居”?!最主要的,它没有刻意,自然亲切又轻松。
2009年夏,我受组织安排调至市文化、文联系统任职,但对“文明”工作的关心仍在。只是,如果说文艺细胞在我之前的生命中属于稍许“不务正业”的话,如今在文艺界工作了,则这种“细胞”便如找到了它的“原乡”土壤,茁壮成长。如在诗词等文艺创作、人文艺术等研究领域的涉足更深,也更如鱼得水。由此,凭借艺术的“慧眼”,对人生的觉察、对生命的体悟也更深。因此,个体创作、研究的状态和“气场”也充满活力。但是,对比袁先生,我始终愧叹不如。一是他的勤奋令我愧叹不如。才不过几年光景,他就有三本词作出版,可喜可贺。二是他的“自在”令我愧叹不如。举凡大到感悟宇宙生存、小到尘埃细作,或者见到某人遇到某事,都会下笔轻盈,挥洒自如。这种“自在”,没有洒脱的心境、豁达的情怀、自由的心灵,是不可能达到的。三是他的创作激情令我愧叹不如。能许多年保持对诗性、诗情、诗灵的坚守与呵护,十分不易。这需要多种“支撑”:身心的协调与“年轻态”,需要对生命和尘世的体察入微,需要意念与技巧融会贯通后的心灵手巧。
微信的兴起,使得南北交流更加方便,世界就如一个小家,蛛网密布、纵横交错、信息云集,由此也给辞赋神游、诗性频发搭建了一个好平台,举凡动念起意,皆可文句、图片、视频信手拈来、手到擒来。自然,风遥先生是劲风穿行,微风相携,时徐时疾,刚柔兼济,令我常常饱眼福余,亦享先睹为快。而风后女士,也驰骋在微信的沙场,乐此不疲,甚至日夜颠倒,乐不思蜀,俨然“夜的精灵”。2013年9月她在开通微信后某连着的三个月里,创造了创作百余首诗词的个人阶段高峰,仿佛身后有强劲的风在推她,前行、前行、再前行!以至于常常废寝忘食,百首过后,似觉虚空,数月沉寂。我想,从这个意义上,诗词赋具备某种空灵感,稍一懈怠、犹豫便会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烟消云散。尤其是起念达意被某种灵感唤起,转瞬即逝,来无踪、去无影,就像和煦温婉轻暖的风,在正喜它不期而至的沁人心脾时,即需即刻扑捉、快捕,因为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邂逅”了就该让它美丽升华!
风遥先生说,他的大部分朋友都比他年轻,其中不少朋友都是“70后”的,可见他内心的年轻、充盈和阳光。今天,他发来微信说:他到甲午年阳历的“10月28日,就年满六十了,自由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真好!人说,真正的人生六十岁才开始,因为那时,你完全可以是为自己活着了。在此,我衷心祝愿袁老哥世事洞明诗情盎然、人情练达下笔如神、词骥伏枥志在千里、满目青山霞光璀璨!真正是长歌短赋源远流长也!
最后,特作词两阕,以贺袁风遥先生《长歌短赋》结集出版:
一、燕山亭•一贺风遥先生《长歌短赋》结集
冀东诗兴,燕赵喜报,袁家暖风吹绿。花甲在望,词骥伏枥,长歌并举短赋。春去秋来,看笔下、人生风雨。漫途。终究修正果,激昂甲午。
凭寄一腔热血,这新词,凝练千言万语。四海朋宾,环肥燕瘦,文采拈来处处。谋生之外,诗画意、不曾离去。遥祝。好梦也,灵感常驻。
二、望海潮•二贺风遥先生《长歌短赋》结集
唐山湾兴,太阳石火,凤凰传说竞夸。北方瓷都,依临山海,滦河潮汐飞花。大地复重生,涅槃好风水,人文看佳。此地阳刚,抗震精神,挺奋发。
崇文痴诗清嘉。有钟词须眉,闲庭吟霞。蝇头弄晴,西窗剪影,下笔神意推他。浮尘忙碌碌,情调美滋滋,也乐人家。长歌短赋连连,此景真爽颯。
(作者为浙江省嘉兴市文广新局副局在地图中查看长、文联副主席)